心中一阵无名怒火,她这个当妹妹的,还能插手哥哥的床事
李蕴端起的茶杯没喝,却放在了桌子上,力道有些大,茶水溅了出来一些。
阮玲玉没感觉到,说完,又快速低了头,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李蕴犹豫正要如何回绝,却见陶朱从外头进来,手中拿着一把蒲扇,在屋里扇来扇去。
“怎生好些苍蝇,明日我再多弄一些熏香,还是屋子里烧的熏香不够。”
阮玲玉问了句,“茗景苑有苍蝇吗我那院子里头有些艾草,我去让花元拿来。”
“不必了,我们又不是烧不起。”陶朱语气冷淡的拒绝。
阮玲玉看向李蕴,一脸柔弱,“陶朱嬷嬷一直瞧不上玲玉,玲玉怎生做,嬷嬷您才能瞧上玲玉呢”陶朱却赶紧说,“您是主子,老奴是个奴婢,没有奴婢瞧上主子的说法。瞧着天色不早,这茶也吃的不少了,怕是再吃,晚上就该睡不着了。阮姨娘,您还是先回去吧,小姐还要陪着两个小主子讲话本子。
”
李蕴没出手,阮玲玉就被陶朱三言两语给撵了出去。
阮玲玉走的时候还说,明日再来找李蕴玩。
李蕴心中腹诽,可千万别来了,真是觉着不喜阮玲玉起来了。
出了茗景苑,花元扶着阮玲玉往那梦花园去。小道儿上,花元轻声问着,“小姐,郡主可是答应您的请求了奴婢打听过了,听是世子爷院子里的粗使丫头说,世子爷明日下午估计就到了。呆的时间短,也就一天,后天下午还要去军营。现在战事吃紧
,要是不抓紧的话,一旦世子爷上了战场,那要等多少时间啊。
咱们在乡下的时候也不是没听说,那出去上战场的,有的可是年还回来不了一次呢。”
被花元说的,阮玲玉心头烦忧起来。“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我现在得年龄也不小了, 若是不尽快诞下子嗣,怕是以后再想生育都难。在乡下我不是被冰水冻过一次,伤了底子,要是真怀不上,我这辈子可怎么过,没有孩子,如何留住世子爷的
心。”
阮玲玉在被寄养在乡下的时候,曾被村子里的人推倒河水了,那时候正是寒冬十二月,偏生乡下那户人家为了省钱,不给她看病,阮玲玉硬是拖着病身扛了过来,却也落了病根。
刚到阮府的时候,立刻找了大夫瞧,说是伤了身体,很难怀孕。
尤其是随着阮玲玉的年龄增长,怀孕的可能越小。
不然,阮玲玉也不能连年都等不得,这般去找李蕴求了话。
得了花元安抚两句,阮玲玉回到梦花园,立刻差了婆子去煮滋补的汤。
希望郡主那边能多少说上两句话,提一下她也好,等到明日傍晚,她也好生准备一桌酒菜,邀请世子爷到来梦花园一趟。
问了素雪,道是阮玲玉主仆走远,陶朱连忙让素雪上了院子门,交代,不管是谁来,都不许开门。
李蕴轻笑,瞧着陶朱道,“嬷嬷不必慌张,阮氏那点心思,我岂能不知。大哥怎生会没有孩子,大哥还甚是年轻,孩子定然不会少的。她想让大哥去她那屋,这话我说了也不顶用,大哥不定肯去呢。”陶朱道,“瞧那阮氏都不像个心思纯良的,表面上装的像是池塘里惹人爱怜的白莲花,可那心眼子也不少。新婚第二天,世子爷训斥了薛氏一通,而那前来拜见世子爷的阮氏,瞧着不善,掉头就走了,后来
也只是差人送来了一些汤水,没个样子。”
陶朱说着,端着清水让李蕴洗了手,脸,立刻又转手给了素雪端了下去。
“嬷嬷啊,您老就别操我的心了,好生侍奉我大哥,管理好这个王府。薛氏那边被禁足,是大哥的意思,我没说什么话。阮氏这边的一些小心思,我断然也不会管。”
李蕴不是古代人,偏生又生在这本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那些个女子瞧着可恨吗
但是站在她们自身的利益,像是又没错。
错的是,不该找她啊。
陶朱也道,“这话小姐说不合适,奴婢去说。再说了,阮氏就这件事找到小姐面前,就是她的错。让世子爷去梦花园,好生训斥她一番也好。”
李蕴笑着,没说,转了下,看到屋里床上睡着的俩娃子。
陶朱循着李蕴的神情看了过去,面上也带了欢喜之色。
“刚才两个小主子说困了,素雪那丫头给脱了衣衫,扇了会儿蒲扇,这不,睡着了。小姐,您也躺下休息,奴婢去外头守着。”
主子睡觉,奴婢守夜,这是规矩。
李蕴没多说,进了内室,放了竹帘子,脱了衣衫,丢在屏风上。
外头有人守着,里面是自己的俩娃娃,李蕴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脱的只剩下肚兜,外侧套着一个透色薄衫,下身半短亵裤,白皙娇嫩的小腿,露在外侧,窗子那边微微开着,时而透来阵阵凉爽的夏风。
半夜十分,只有空中密布的星子能照亮唯一的路。
许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