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
“我没说不让你用,只是让你别随便拿钱补贴家里。”顾连珹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原则,“但是,这次的钱,等卖手表的钱回来,你从那里面抽出来自己拿着。”
“分这么清”姜糖又拿了一支冰棍,却被顾连珹摁住,“你吃太多了,万一再肚子疼。”
“我不是分得清,只是没必要。”顾连珹看到姜糖额头上的细汗,从兜里拿出手绢递过去,“擦擦汗再说。”
姜糖拿过来在脸上囫囵了两把,“我今天晚上想洗澡。”今天出去一趟,来回路上都是大趟土,又在训练车后面逼仄的座位上坐了两圈,出了一身的汗。
“那我做饭的时候烧水。”顾连珹把姜糖扔在桌上的手绢收好,接着道“没猜错的话,你的私房钱都是姜爷爷和奶奶给的吧。”
姜糖打量着顾连珹淡淡的表情,琢磨他是什么意思,迟疑点头,“啊,确实是。”但也不完全是。
能见光的是原主爷奶留下的,见不得光的,那也不少。
想到这里,姜糖心虚的避开顾连珹的眼神,捞过一旁的红豆酥饼,咔嚓咔嚓吃了两块压惊。
“这样,咱们说好,爷奶留下的钱,你只能给自己用。”顾连珹昨天晚上考虑了一晚上,“至于你自己赚的钱,和咱们屋里交到你手上的钱,你随便用。”
“啊”姜糖迷茫抬头,反应了好半天顾连珹的话,讷讷道“为什么要把你的钱给我”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好像有个地方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姜糖想不明白原因。
她抓心挠肺的想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什么地方。
就跟听到一段十分熟悉的旋律,但死活想不起来哪首歌一样。
顾连珹“”你不是知道了吗
他半垂着眼睛,在心里思考姜糖这种反应的原因。
其中最有可能,但也是他最不希望的,是姜糖刻意在逃避。
“如果你要我管钱,那可能后果你承担不了。”顾连珹决定先暂时把那个疑虑压下去,说完这话后在姜糖更加困惑的眼神中,补充了一句“没有钱能从我手里花出去。”
反正他在部队的时候,六七年就没怎么花过钱,满打满算下来连一个月工资都没有。
姜糖在如果是自己管钱,那就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顺便做假账也没人知道和如果是顾连城管钱,那不管她想从空间拿什么东西出来,都得先跟他报备两个选择中权衡了一下。
钱袋子还是得挂自己腰上比较保险。
“那就我管吧。”
语气还挺为不情不愿,好像对她而言是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如果忽略姜糖不自觉翘上去的嘴角。
“那我以后不管买什么,你都不会像之前那样,生气了吧”姜糖心有余悸。
男人红眼眶,除了红眼文学,还有可能是哭泣文学。
他是真要哭给你看。
这可比红眼文学还要可怕。
顾连珹“我没生气。”他那是担心担心
说完关于家庭支出的问题,顾连珹犹豫了片刻,又缓缓道“姜糖,明天,我打算去大队上工,你觉得怎么样”
“老三的工作定下来,我的腿也在好转,正好可以接下他在大队的活计。”
说起上工,姜糖啃红豆饼的动作顿了顿,开口小心问道“那我也要去吗”她一比顾连珹腿脚好,二在家又不会做饭,三力气又大,是个很适合的劳动力。
但她不是很想去上工。
上工很累,要早起,还要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
有时候她都想劝徐静芳别去了。
但她实在没有立场。
而且她的秘密也不能对顾家人说。
“你不用去。”顾连珹见她抿着嘴,好像十分不情愿,眼睛还隐隐有着害怕,连忙道“你身体弱,上次打野猪又受了伤,得好好在家里养着。”
姜糖默默咽下最后一口红豆酥饼。
听到顾连珹说她身体弱,脸庞莫名一阵发热。
她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早就没大事了,再来三头野猪,她这次都能拎着拐杖打下来。
“那个,我不去上工,可以帮忙看孩子,还可以给家里做饭”姜糖试图找到自己在家力所能及的岗位。
找来找去,也只有看孩子和做饭两样。
这下轮到顾连珹小心反问了,“你确定吗萍萍安安,很调皮的。”
姜糖歪头看了看摇篮里的俩胖娃娃,语气不是非常确定,“我记得,她俩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她不怎么和萍萍安安一起玩,但每次进隔壁屋的时候这俩娃娃都乐呵呵的跟她打招呼。
顾连珹“”他倒是忘了这事。姜糖可是很招小双胞胎喜欢的。
姜糖接着说“我做饭手艺虽然不是很好吧,但煮个面条也是可以的。这不小敏快要开学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