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是一个成功人士,不至于像梦里那样”
江城徽一把把这小子的脑袋拽起来,再一次狠狠的压住,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宁响的嘴。
他讨厌听见宁响说这些。
这个吻不再像之前那么温柔,反而显得狂暴而控制欲十足。
宁响的身体更加柔软,予取予求。
反正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透明的摊在了江城徽面前,任他做什么都可以。
唇畔分离的时候,宁响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一滩烂泥,连沙发背都支撑不住他,就这么滑到了垫子上。
江城徽也跟着他一起倒下来。
身体贴得更近,身上的燥热也更厉害,就像是末日前的狂欢。
但是江城徽并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整个人扒在宁响身上,头靠在他的脖子边,剧烈的喘息着。
宁响看着天花板上一条细细的裂缝,也在努力呼吸。
等到气终于顺了,他试图轻松一下气氛“我觉得不用等到三个月,刚才就差点死掉了。”
然后,他这张总是不说好话的破嘴,再一次被江城徽恶狠狠的咬住。
咬了半天,宁响觉得自己嘴巴完全麻了,江城徽才松开口。
“不准再说这些丧气话,你不会死。”江城徽命令的说。
宁响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肿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但是依然特别不怕死的回“人总是要死的。”
也不知道是说开了还是被亲得狠了,他心里那些沉郁一下子都散了,嘴巴又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江城徽从宁响的身上坐起来,瞪着他看。
宁响被看得心虚,马上八爪鱼一样缠上去,只有脸埋在江城徽的怀里,不敢看他。
江城徽无奈的叹口气。
“照你说的,如果你真的三个月以后就死了,又是怎么知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江城徽又问出了一个疑点。
刚才宁响除了老实交代自己的事情,顺便又不由自主讴歌了一番江城徽以后呼风唤雨的威风模样。
但是如果真的只剩下三个月,江城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
也爬不到那个高度。
宁响忽然就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有点心虚。
“你不是说,什么都不瞒着我了”江城徽又去咬他的耳朵。
宁响低眉顺眼的老实交代“我死了以后,视觉里就只剩下你了。”
然后他又急急忙忙的解释道“不是背后灵那种时时刻刻跟着你的,只是能看到你经历的几件大事,就像是看一本一样。”
所以他刚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还曾经信誓旦旦的觉得,他们的世界说不定就是一本,而江城徽就是里的主角。
至于自己不过是个一点都不重要的路人甲炮灰而已。
宁响叹口气。
所以,这个路人甲不但一路抱着大腿大赚特赚,甚至还不小心泡到了男主角,就算活得不长,好像依然是人生赢家。
唯一倒霉的,就只有被留下来的那个人。
从小,因为亲妈早亡,宁响一直觉得在死亡面前真正悲惨的是被留下来那个。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还活着的人,却不得不承受了全部的悲伤。
宁响原本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唯一有点温情的亲爸也死了,最知道这种滋味。
江城徽也是孤零零一个,同样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
说起来,他比宁响还要更倒霉点,毕竟宁响家境富裕,好歹不用发愁吃穿。
这样一个人,好不容易看上个对象,结果那对象还只剩下三个月的命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要是早知道躲不过去,宁响说什么也不敢随便招惹江城徽。
他舍不得。
如果喜欢一个人,当然是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把他每天都哄得开开心心的,自己也开心。
而不是让对方伤心,难过,最后还被一个人剩下来,想安慰都做不到。
一想到江城徽会因为自己而难过,宁响也跟着特别的难受。
所以,宁响原本是希望江城徽能一脚把他给踹了的,然后他就能安安静静找一个地方,窝着等死。
偏偏江城徽不按常理出牌,或者说,这个人的脑子太缜密,瞬间就猜到了大部分真相。
这就叫宁响木了。
他当然舍不得江城徽,巴不得一直呆在一起才好。
问题是,在似乎已经注定的死亡面前,
宁响心虚。
既担心叫江城徽伤心了,又担心连累到他。
宁响忍不住凑近过去,一点点的啃着江城徽的嘴唇。
“你千万不要太喜欢我,就当是一段高高兴兴的小恋爱,到时候就分手,好不好”他哀求到。
江城徽一把把他按住“闭嘴”
宁响觉得,现在自己的嘴唇肯定已经成为了两条猪大肠。
这幅丑样子,他光是想一想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