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是公主,他如何敢动她半分。
许轻雨内心纠结而无奈,是啊,纵然自己真的想把安宁杀了,可她到底是公主,她有后面整个皇室为她当家做主。
像安宁所说,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但皇室里的人依旧容不得她出事。
因为安宁代表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皇室的权威。若是许轻雨真的伤害了安宁,纵然安宁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可皇室的里人依旧很难容得下许轻雨。这也正是让许轻雨含泪闷着,不敢在皇城多说半句,纵然到最后他每日下了早朝后,遇到同朝之人,同路而下早朝的时候,被那些人打趣说他门前绿油油,他也只能苦笑, 不能说上半分,若不是为了怕自
己在皇城惹事,而牵扯到他人,他早就想动手了。
当初带许轻雨去面圣封官的是珩严,珩严又是家嫂的亲哥哥,许轻雨做事顾虑太多,有那个担心却也不敢下那个狠手。
现在回到家里,面对哥嫂,倒是把内心的苦楚,全都倾吐而出。
这会儿有哥嫂最为后盾,在面对安宁的时候,许轻雨有些咄咄逼人,势必要问出自己内心所要答案来。
安宁面对许轻雨的这些质问,内心有些波澜,生气有,心事被挑中也有,毕竟当年,她与孙诚,的确有些牵扯。
坐在安宁和许轻雨对面的阿蕴,眼神一扫,看到了安宁的紧张与不安,而李蕴心中不免在猜,莫不是,这安宁真的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安宁,你可有什么解释的,毕竟是有关于自己的名誉清白,这件事,你得说清楚。
我不是插手你的私密事情,只是现在既然你们想摊开,又要我们做证人,就把话说的透彻些。到底都是一家人,。”
李蕴语气温和,声腔带着安抚,并没有指责或者责备安宁的意思。
安宁看向李蕴,面带苦笑之色,“还能成为一家人吗事已至此,我也把话说开了吧。一些事情我全部摊开告诉大家,事后,不管如何,请给我一封休书即可。”
许轻雨听到安宁说到休书,面上一黑,只感觉自己头顶带着一顶硕大无比,而且想摘都摘不掉的绿帽子。
放安宁走,让自己在皇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事儿他不可能会答应。
“休想,我给你一纸休书,你离开我之后,立刻跑向孙诚的怀抱中
你这狠毒的女人真是会为自己打算。你就是想利用我,好让孙诚升官发财,不让我碰你,根本不单单是为了不给我生孩子,你是想给孙诚保留清白我说的对不对”
许轻雨说着,语气激动,声腔悲怆,直接站起来,伸手指着安宁,一声声的控诉。
李蕴瞧着他快要起身打人的架势,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坐下,慢慢说,大家都在这里,不会委屈你了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而再的让许轻雨处于失控边缘。
而许轻雨扭头看向李蕴,摇头带着哭腔而道,“委屈不了我我委屈了多少年了。若是当年,我没有做官,没有留在皇城,我的生活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恨不得,恨不得重生回到之前,把握好错过的姑娘,过一个安稳的人生。
可人生就在眼前,何故能回到从前。
这一刻的许轻雨,是悔不当初,不该错过了关颖,不该去皇城啊
听许轻雨说到悔恨之时,安宁脸上表情触动。
当下张口而道,“当年,我只听闻他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想着是个文武双全,英勇无敌之人,没见过面便心生了几分憧憬。
可婚后相处后,发现真人与我内心所想,根本不同,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变相的欺骗吗
你说你后悔,我这内心也是悔不当初,若是早先前我听了皇祖母的意思,嫁到了落魄士族之家,至少能有个谈心说话的如意郎君,你呢,粗糙莽夫一个,我如何能做到全心全意的对你”
许轻雨一听,也是怒极。
“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我本就是一介草莽,也学不会附庸风雅那种事。
你现在算是说出了实情,当初怕是给你指婚的,应该就是未败落彻底的孙家吧你才是可恨,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安排,你用来利用我的。”
听到这里,李蕴算是知道,许轻雨和安宁,简直就是一对怨偶。
一昧的埋怨彼此,两人之间没有互相体谅,也从来不为对方着想。
听安宁的话,说许轻雨骗了她,这点李蕴不敢苟同,想了下,还是帮着许轻雨说了句。
“关于安宁说轻雨欺骗人的这件事,我倒是不觉着这般认为。或许是轻雨没有安宁你想象中那么好,可他却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怎生是哪里骗了你的”
女人有种天生的幻想能力,这个就很难解释了。
尤其是安宁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女人,一想到被赐婚的是个年轻英俊,丰功伟绩的大将军,脑海里就忍不住幻想出一个自己极为满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