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大树密封遮挡,在一层层藤蔓下渐渐发现一栋遗世独立的小别墅。
别墅外面是一条石子铺成的斗折蛇行的小道儿,在小道儿的周围种着长势茂盛的各种花树,这个季节显然错过了樱花绽放的最美季节,却是桂花飘香的时候,这是经过改良版的桂花,香味十分淡雅好看。
而在院子一侧的木棉花,大朵大朵红艳艳的开放着,着实让人喜欢。
在木棉花下站着的女子,真有心勾着手指摘下木棉花,努力踮起脚尖,也才将将勾着一个枝干。
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走到娇俏女子身侧,大掌一伸,勾住木棉花的枝干。
“采摘这个作何,花在枝头上看着好看,摘下来没半会儿功夫就枯萎了。”
“你当我要放在花瓶里装饰吗不是的,我想用这个煲骨头汤喝,今日怎么从镇上回来的那般早,镇上那边的铺子里的生意可是盘算得当了”三年前,许轻风把本属于李蕴大房的生意全部还了回来,而许轻风也与胡玲带着许不战与两个女儿搬离镇上的大宅子,去了自己盘下来的小院子里,而李蕴自当是不会亏待了许轻风,给他重新开了两家新
铺子,全是以许轻风的名义,算是给许轻风和胡玲夫妻俩的。
而李蕴在镇上的那些铺子,她闲下来后,多少开始了半隐居的生活,索性就全部交给了许轻远来打理。
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到底是自己的男人,他是怎样的心思,自己这个枕边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生意上的事交给许轻远来做,她也乐的清闲。
许轻远瞧着身前的女子,眉眼细致,面上青春如旧,似是被岁月遗忘了一般,他忍不住伸手,拇指指腹在她的脸颊不断的磨磋不舍离开。
“阿蕴,为夫老了,你却还这般年轻。”
他不回到李蕴的话,反而道了这么一句。
李蕴把手中的木棉花放到小竹篮里,仰头冲他笑的灿烂,“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岂能不跟着变老,远哥,陶陶都三岁半了,你还想多年轻啊,莫不是还想像初迎那般。”
初迎啊,那个年少俊俏的小公子哥,长得真是俊俏而年轻,是个掐的出水来的年纪。
许轻远面上一囧,低声淡笑,“我年轻那会儿可比他还要俊俏,幸好那会儿没娶妻,否则就不是你了。铺子那边没什么事,倒是从靑坞国那边送来一封紧急书信,我拿出给你瞧瞧。”
他伸手从胸口去掏,却见李蕴眼疾手快的素手快速探入他胸口,一阵摸索,终拿到书信,面上笑容更是灿烂。
“这等重要的事情,你怎生不早说。今日早上我这左眼皮就一直跳,心想着会有好事发生的。我先回屋瞧瞧信上写的什么,远哥帮我提着木棉花。”
见她翩若蝴蝶飞快从身边离开,而许轻远只好认命的提起竹篮子随在后头。屋内,李蕴看完信上内容后,一张俏脸,红彤娇艳,抬眸望向门外正要进来的许轻远,欣喜而快速的说道,“两个孩子要各自成家了, 远哥,这真真是见喜中大喜事。快些准备一下,罢了,也别准备了,我
们现在就赶紧去参见孩子们的婚事吧。我上个月裁剪的新衣服刚好用到了,也不行啊,那衣服料子鲜艳,我要打扮的成熟点,天呢,我现在马上就要当婆婆了。”
李蕴这是激动欣喜又有些感动,小南和小北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是了,只要两个孩子成家了,他们才算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之后,她也就不必跟着一直操心了。
但又觉着,才三十几岁的她,现在就当婆婆了,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家里的幺女也才刚三岁半。
许轻远看到李蕴浑身紧张无措的样子,这嘴角的笑更是浓了几分。
“就你这性子还想成熟,成亲是他们的事,你这般着急作何。”
许轻远放下竹篮子,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书信,瞧了下里头的内容,也只是说他们要成亲,许靖南要娶的姑娘是个什么性子的谁家的姑娘都是没说清楚,倒是许慕北的皇夫是谁,许轻远瞧的仔细。
“万临宸,他不是万家那小子,怎么会是他和亲过去的”
李蕴倒是没太在意,反而是乐见其成笑道,“我倒是觉着不错啊,小时候那小子就蛮中意咱们家小北,虽说现在万家不比之前,只要那小伙子是个好的就成。”
看女婿,丈夫娘是越看越喜欢,可那老丈人,是越看越眼神越挑剔。夫妻二人正在这边小声的商讨着,这会儿从二楼下来一个身穿粉色娇嫩公主裙,绑着两条牛角辫的小丫头,小姑娘赤足下来,细嫩的小手揉着眼睛,怀中抱着一个长尾巴粉色貂的玩偶,从二楼下来,看着
堂屋正中说话的两个人,脆生生的喊道,“爹爹,娘亲,你们是在吵架吗声音好大, 都把陶陶吵醒了。”
瞧见娇娇女儿,许轻远立刻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她,温柔轻声道
“陶乐醒了,爹爹和娘亲没有吵架,是你大哥哥和大姐姐要成亲了,你娘亲激动,正和爹爹商量过去的。”
许家小六,大名许陶乐,小名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