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时,李蕴和许轻远才起来,林管家带人送了饭菜出来,在李蕴问起荥阳去何处的时候,林管家说不知。李蕴奇怪的看了下许轻远,“二哥最近好生奇怪,从我开始说摘瓜果的时候,他都说要亲自去摘,到摘的时候他不仅没去, 还在最后才到。今儿好不容易我们在家,怎生也是要走了,他都不想和我们一起吃
顿饭说些话,最近他忙着做什么呢”
正喝粥的许轻远听到李蕴问的话,一阵咳嗽, 试图囫囵搪塞过去。
“吃粥都能卡住”李蕴奇怪的问着,还是伸手帮他捋了下后背。
许轻远轻咳一声,“没事。”
李蕴随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林管家道,“林管家难道也不晓得我二哥最近在做什么事”
林管家吞吐犹豫最后还是摇头,“奴才不知。”
“好吧,等会儿我自个儿去瞧瞧。”
早饭吃过后,林管家带人收拾了餐桌,脑海里还记得李蕴说要去瞧王爷的事,想着还是过去通报一声比较好。毕竟想来不沾情欲的王爷,现在是夜夜留宿偏房内室,林管家差人端着吃过的餐具送往厨房。
他折了方向往王府内最偏远的陋室去,刚到门槛处,就被冒安阻拦住了。
“林管家难道不知道这里不许外人进来的”冒安面色严肃的说道。
“是郡主要找王爷,我怕王爷在里面郡主会找到这里来。”
“我进去禀告王爷。”
冒安说着要进去,却见荥阳面带黑煞的从里面出来,一手摸着脖子,而冒安眼尖的看到了荥阳脖子上被挠的痕迹。
辛姑娘心真狠,每次王爷从里面出来,这脖子上都带血。
冒安想归想还是连忙走上去,“王爷,听林管家说郡主要找您”
荥阳没答冒安的话,盯着林管家想了下说道,“去药铺里抓副打胎药,私密的熬好给里面的人送进去。”
林管家整个人一愣,打胎药里面那姑娘竟然怀孕了,而且,听王爷的意思,是不要那孩子。
也对,那女人本就是个带着孩子进来的,不过是个顶替王妃的女子。她怎么可能比的上前王妃。
于婉卿生前对王府之内的人都很好,几乎个个都受过于婉卿的恩惠,对于辛蜜儿这个想替代于婉卿而享受王府里的荣华富贵的女人,林管家其实是很排斥的。
更是为前王妃被人糟践而死,却只能偷偷下葬而觉着可怜。
在听到荥阳说买打胎药的时候,林管家那是乐见其成,马上就去做了。
倒是冒安,心中有些奇怪,瞧着他们家爷,从两个月前的一次醉酒要了辛姑娘后,就时常往这里来,尤其是最近半个月,连昨儿新摘的瓜果蔬菜,都提着一篮子还要洗好给辛姑娘送来。
按说,能让公子上心的人,现在又怀了身孕,也该是给个名分的。怎么公子却要打胎不要孩子
冒安纵然心中奇怪,看着荥阳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却没敢问出来。
李蕴与许轻远去找荥阳的,见他们两个男子话说的少却又下棋摆盘的,她就想着去厨房做点去热凉爽可口的东西吃。
刚到厨房就闻到阵阵药草味,因为她这敏感的体质,对于那些药草的成分,刚入鼻就大概知道了,很明显是女子流产所用的药草。而在这王府之内,出了自己这个女人有丈夫在身边,倒是没其他女人。王府内院里倒是有几个小奴婢,难道是她们也不该如此,漠北城最缺的就是女人和孩子,一旦发现有人怀孕,是绝对不能坠胎的,
李蕴清楚的记得,漠北城的有这项律法。
能熬药打胎的,肯定不是给普通人。
李蕴往里面去,见林管家正在盯着那厨娘倒药过滤。
李蕴轻咳一声,状似无意的问道,“给谁熬的药草啊,闻着真苦。”
林管家面上尴尬的笑着,“是奴才,奴才最近身体困乏,正在吃药。”
这姑娘怎么这会儿来了,他就是瞅准了时间,估摸着大中午饭点不到的时候熬药的, 还是被碰到了。
李蕴蹙眉,盯着林管家道,“林管家可别骗我,我好歹懂得医术,你一个大男人和打胎药这到底是治的什么病啊”
林管家被李蕴逼问,吓了一头大汗,“奴才、奴才。”
“说吧,到底是给谁喝的我二哥金窝藏娇了什么时候的事”李蕴低首瞧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拿着勺子搅拌了下。
“给侧院陋室里的辛姑娘。郡主啊,这事儿王爷说不能告诉您,您心里明白就成了,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王爷非的打死奴才不可。”
李蕴思忖许久,听到林管家说辛姑娘,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小娘子,难道是她
不会吧,她家二哥喜欢抢人家媳妇
不定还真是给强掳来的。
漠北城少女人, 更缺少好看漂亮的女人。
李蕴瞧了下林管家,又道,“带我去见见她,药你端着,你做你的事,我看我的人。好歹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