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送走许轻雨和八两,李蕴想着回屋与许轻远说一下关于他们即将出游的事,还未转身走远,见早上就出门去生意铺子里的许轻风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年轻的少年,以及一个年老的汉子,三人浑身
破烂衣衫,怯怯的站在许轻风后面。
在瞧见李蕴时带了一些笑意,那满脸沧桑的汉子不是旁人正是成玉媛的父亲,成老爹。
“好心人,还记得我们不我们是成家的,先前在逃难的时候经过你家门口,你还好心的给了我们一些吃的。”
听的成老爹的话,李蕴瞬间就想了起来,“可是媛姐儿的父亲和两个弟弟”
成老爹赶紧道,“是了,就是俺们一家。俺家老婆子在去飞鹰堡的路上得病死了。俺们是有人送信说,俺家媛姐儿。”成老爹说到成玉媛的时候,眼眸带了悲痛,他已经知道成玉媛死了的消息。
“俺家媛姐儿是真的没了”成老爹心里有些还是问了出来。
李蕴托冷鹰办的事,而冷鹰觉着成老爹一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自当是没放在心上,简单潦草的随意让飞鹰堡的侍从去成老爹捎了口信,只是说成玉媛死了,留下了一些东西,让他们去领走。成老爹在得知消息后还怀疑是真是假,后来心中总是觉着不放心,在收到口信后的三天夜里,总是梦到媛姐儿哭着喊着找爹娘和弟弟。成老爹才隔了个年,开春后才来,父子三人,硬是光靠徒步从飞鹰堡
走到了青龙镇,也是够累的。
李蕴也瞧见了成老爹与两个年轻孩子的风尘仆仆,身上带着疲惫。
她立刻迎了父子三人进来,“成叔,我与媛姐儿也算是朋友,喊您一声叔也是应该,既然你们回来了,就先在家里住着,我现在就去取媛姐儿托我留给你们的东西。”
李蕴说着,许轻风连忙带人进来,成老爹瞧了下自己的衣服,以及破的露出脚趾头的鞋子,有些尴尬的不好意思进去。
而李蕴瞧着他们,也是阵阵心酸,这世上啊,就是不缺那可怜的人,但能可怜卑贱又很有自尊的穷人,的确不多见。
“成叔,进来吧,先进来歇歇脚,吃顿饭,若是真心觉着住在这里不习惯,再去客栈也不迟。”
瞧见李蕴是真热情并未是客套之话,成老爹才跨步进来,而那两个年轻孩子,紧挨着成老爹,一言不发,像是被人欺负惯了,两双眼睛冷淡木呆,对什么都没个反应。
先让许轻风帮忙安置下成老爹与他的两个儿子,李蕴拉着许轻远火速从家里出去。
成玉媛死后的留下的那些财物,李蕴全部帮她存在了钱庄,每个月还能拿一些利息,光是那些利息就足够成老爹带着俩儿子生活的了。
许轻远与李蕴并肩而行走到钱庄时,才晓得阿蕴让自己来是什么意思,充当劳力,搬运东西呗。
两夫妻搬运东西回去到家的时候,成老爹正带着俩孩子在吃饭,本以为那等穿着破烂,衣衫不整的父子三人瞧见好吃好喝的会狼吞虎咽,罔顾餐桌礼仪。
可是,李蕴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样子。
父子三人吃法相当的规矩有讲究,吃饭的时候不仅没有发出碗筷碰撞的响声,连那嘴巴咀嚼食物的声音都没有。
胡玲还特意站在门口,瞧了下里头吃饭的人,小声的对李蕴讲道,“嫂子,瞧着他们挺懂的规矩的,是不是落魄世家啊难道嫂子又救了一个贵人”
李蕴笑着拍了下胡玲的胳膊,“成了,人家吃饭你有什么好瞧的。”
胡玲本想继续与李蕴闲扯,但却看到许轻远也在时,闷不作声,立刻带着孩子走了,胡玲怕许轻远,没有任何理由,瞧见了就想躲闪开。
李蕴瞧了下许轻远的脸,好笑的说道,“玲子一直说你长得凶狠,怎么我瞧着不像啊。瞧她怕你,像是老鼠瞧见猫似的。”
许轻远意味深长的对李蕴说道,“我可不是猫,我该是一头狼才对。”
李蕴闷声笑了下,没搭理许轻远,反而是敲了下门内,没等里头的人说话, 便抱着东西先走了进去。
“成叔,这些个是媛姐儿生前留下里的东西,全都给你搬出来了。先前是放在钱庄的,每个月有那么点利息,也都取了出来,你盘算下。”
成老爹起身,对着李蕴和许轻远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头子我多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几次相助。”
李蕴赶紧伸手扶起成老爹,“受不得,受不得,你是长辈。东西我都给你们取出来了,全都放在这里。成叔带着俩孩子先吃饭,先吃饭,吃过饭瞧瞧如何安置您自己决定了。”
李蕴倒不是真的受不起成老爹的鞠躬感谢,只是碍于已经去世的媛姐儿,先前她与成玉媛也算是半个朋友了,李蕴这是拿成老爹当成了长辈,才没敢让长辈对自己感恩涕零鞠躬下跪的。
放下两箱子的财物,李蕴与许轻远退身出来。
她瞧了下许轻远,眉目柔和,轻松笑道,“浑身放松了下来,我这心里可没惦记的事了。”
许轻远则笑了下,说道,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