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打我啊。
有本事
宁王的女儿就差在封地内横着走了,除了爹妈约束,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儿。
赵小宝奶声奶气地和妈妈控诉,“他要的,我打。”
她一只手抓着妈妈的手,一只手还不断地挥着,企图再用自己的小肉手拍小廖的脑袋瓜子,而小廖呢,尚不知自己一句话把父母架在火上烤了,梗着脖子说“你有本事打我啊,你有本事打我啊。”
看赵小宝打不着,小廖觉得是自己长本事了,笑出了鼻涕泡泡,喊着,“有本事打我啊,哈哈哈啊”
小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亲妈,都忘了哭了,屁股蛋蛋上火辣辣的疼。亲妈下手才是真的狠,抬起巴掌舍不得朝着脑袋上招呼,屁股上肉多那是一点没留力气,照着上面就呼了几巴掌,末了跪下来请罪,“臣妇没有弄清楚胡乱指责,言语无度,对公子不敬,请公子责罚。”
在孩子哇哇哇的大哭声中,门外,老廖在赵禛身边跪了下来,“请王爷责罚。”
“口头禅真是要不得,好的没啥,莽撞的让孩子学了去,一天到晚在外面瞎嚷嚷,让别的孩子学去咋办。”焦将军抬起脚踹了老廖一下,“这不就是个例子,大家看着点,别跟着学。”
焦将军嘻嘻哈哈的,当滚刀肉习惯了,敢当着王爷的冷脸瞎掰扯,换做其他人利索的句子都说不出来。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廖副将夫妻不敬尊上,意图不轨,下场绝对严惩不贷,解甲归田、滚回去吃自己的那是轻的,要是落进了近卫营的手里,再多的交情也会在巴魁手底下脱掉一层皮。死不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往小了说,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不涉及到大人。
焦将军就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弱化事态的严重性,归结到家长把孩子教坏了。
冷冽空气中,气氛凝滞,跪在地上的廖副将大冷天的硬生生冒出一脑袋的汗,冷汗涔涔但是不敢擦,任由渗出皮肤的汗水凝结成水珠缓缓渗进眼睛里,刺激得眼睛酸涩。焦将军又插科打诨地说了一些,但冷凝的气氛化解不掉,他心里面渐渐升起无奈,怕是要送老廖走了,涉及到妻女,冷漠的王爷直接变得冷硬,水泼不进的。
就在众人都以为廖副将大难临头,多年战功就此乌有,全家要卷铺盖走人的时候,教室的棉帘子被掀开、门被推开,紧接着奶味儿十足的声音涌入所有人的耳朵,就像是加了糖和奶油的醇香热牛奶淋在巧克力上,坚硬的巧克力块跟着融化,汇成了丝滑的甜蜜。
“爸爸。”
赵小宝一声,犹如甘霖洒在皲裂的大地里,直接就春暖花开了。
“我没错,也原谅他啦。”
回头忘了眼妈妈,小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问我说的没错吧。
杨久笑着点点头。
赵小宝不要任何人抱,坚持自己走,还第一个跨过门槛走了出来。穿得圆滚滚的孩子还戴着毛绒绒的耳罩和同样毛绒绒的围巾,没有一点杂色的长毛在风里面摇摆,看起来轻盈又无辜,衬托着圆润的小脸蛋。孩子还小,但一看就是美人胚子,长大了绝对错不了。
赵小宝小朋友在地上没走几步就腾空而起落进了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又是软软嗲嗲的一声,“爸爸。”
赵禛笑着说,“小宝手打疼了吗”
杨久,“”
赵小宝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手手,“有点。”
赵禛教导着说,“下次打人,不要自己动手,让你身边人来,知道吗”
赵小宝眨眨眼,若有所思。
杨久不赞成地喊了,“说什么呢,别教坏女儿,弄出个胡作非为的纨绔来。”
赵禛说,“淘气点,没什么的。”
赵小宝想点头,但看妈妈眼睛嗖嗖嗖看过来,不敢点了,捏着小手说,“饿了。”
女儿饿了可比圣旨还要重要,当下赵禛就抱着女儿往回走,当然他没有了女儿就忘了女儿她妈的,伸手拉了下杨久,“走了。”
杨久无奈地摇摇头,走在赵禛的身边轻声地说,“闺女现在还小你就这么纵容她可不好,咱可是说好的,在教育子女这件事情上我们要统一战线,别我训斥了两句你就维护。”
“嗯。”赵禛说,“我们小宝是好孩子。”
杨久刚说完,他就维护上了。
赵小宝能听懂的还很有限,但“好孩子”绝对明白,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杨久又好气又好笑,“真是败给你们了。”
小的弄完,大的还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准备跟着一同回去,杨久笑眯眯地对芒说,“回学校去。”
芒垮下脸,“出都出来了。”
“不行。”杨久很坚决,“小甲你亲自送回去,送到老师手上。”
小甲,“诺。”
趴在爸爸肩膀上,赵小宝乖巧地挥挥手,“芒,再见。”
芒无奈地挥挥手,只能够不甘不愿地回学校去。
宁华书院培养的学生不单单是能够应对科考,更是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