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这可是心结,很难解开的。
“你爹愿意见我吗”
红花摇摇头,“他现在谁都不愿意见。”
“那就难办了”杨久挠头,后悔地说“我应该一开始就去拜访你爹的,而不是随随便便的让你给带个话,是我的不是,太轻率了。”
“没有没有,公子看得起我们,别说带个话,就是随便找个不认识的人递个口信,我们也应该接受的。”红花很歉疚,垂着头说“实在是我爹心结在这儿,那人就是想关我爹、败坏他的名声,没想真正弄死我爹,但爹爹从牢里面出来后就患上了严重的风湿,药石无灵,身病加心病,他连我弟弟都不教导。那天石哥写错了字,我爹说了几句,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不能这么说,还是我轻慢了。”
外面传来了孩子们鼓掌喝彩的声音,杨久和红花对视一眼,纷纷站起来走到窗口。
两大一小的校舍,大的两间是教室,小的那间是老师办公室。杨久身为学校校长,自然在这儿有一张桌子,虽然这个校长手底下就二十多个学生,包括自己在内两个老师
喊红花来,杨久就和红花在办公室说话,顺便喝点太平猴魁、吃点酸糕。
因为刚开学,二十来个还没有分班,无论年龄大小、男孩女孩,都在一个教室里上着同样的课,今天上午语文启蒙,杨久暂时给语文老师代课,教了孩子们数字歌“一去二三里”那个,这不就认识一二三四五了嘛,留下了抄写的昨夜。语文上完是体育课,回家吃完饭歇午后下午有数学课,杨久已经备课,会教孩子们阿拉伯数字,正好和语文课上的数字歌呼应上了。
当老师真不容易。
杨久上完了语文课就是这么想的。
看窗外孩子们上体育课,她由衷地感慨,果然不坐在课堂里的课孩子们都喜欢。
“公子,我头一次见到还有体育课的。”
红花父亲监管县中教学,她是很知道学堂是什么样子,启蒙、背诗、读四书五经等等,哪里有什么体育课、数学课,前者在很多儒生看来肯定是有辱斯文,后者更是不屑一顾,术算一流根本不登大雅之堂。
“我想我的学生不应该只会读书,死读书,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杨久看向身后写着的大字,教室墙壁上也有,是学校的校训博学、慎思、强体、求实、明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地都在动,人为啥要一直坐在案前,没有强健的体魄怎么应对日益繁重的课业。不会速算,数鸡蛋永远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
红花陷入了沉思。
杨久再次看向窗外,体育老师开始整队了,让这群做了热身运动的孩子整队跑步,绕着校舍前面的操场跑步,能跑多少跑多少。
“能跑多少跑多少,但有一点,队伍齐整、不可乱。”
体育老师大吼着,他是个络腮胡子的中等个子男性,脸庞很红,说话嗓门洪亮。
孩子们头一次上体育课,回答起来稀稀拉拉的。
老师第一次根本就没有强求,挥挥手,让开始跑。
一圈、两圈、三圈很快就有人掉队了,掉队的就离开跑道喘气,看着其他人跑。
跑到第六圈的时候场上剩下五个。
七圈,少了一个。
八圈,只有两个。
九圈,依然两个。
芒和小石头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游刃有余,脸涨的通红,憋着一口劲儿在跑,谁也不服谁。
休息的孩子们在场外大喊着,有给芒加油的也有给小石头加油的,当然肯定少不了给自己不支持的那个嘘声,体育老师抱臂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田老师,他们还是孩子。”杨久不赞成地走过去。
田旗叉手行礼,“公子,你说过让我尽情施展的。”
“但要考虑他们的身体,孩子们还小,操之过急容易伤身,须知揠苗助长不可为。”
田旗说,“是我顾虑太少。”
忘了他们就是十岁上下的娃娃。
但心中爱才之心起了,实在是想看看两个少年的潜力究竟在哪里。
“他们是当兵的料。”
田旗笃定地说。
杨久说,“我要的是将才。”
田旗愣住,“公子这是”
难不成开办学校就是有意培养自己看中的人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希望他们以后无论走上什么道路,都是将才而不是庸才。”
他们不仅仅能当兵,还能做其他
田旗更为震惊,他没想到杨久所图的很大,远不是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