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没有泡泡,她总觉得没刷干净,那完全是心理作用啊。
厨房。
小乙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撑着下巴坐在小甲的腿边。良好的素质让他果断爬起来煮水,伺候主子洗漱,但犯困的本能阻挡不了自己哈欠连天。
“你都困成这样了,干嘛不去睡”
小乙摇头说,“我要吃。”
“公子说晚上吃多了不消化,会变成大胖子。”
小乙捏捏自己的脸,“公子还说了,我离变成一个胖子还有很大的的距离。”
他坚定地说,“所以,我要吃。”
“吃啦,面条都下好了,又不是不给你吃。别抓着我的裤子,要给你抓下来了。”小甲下着面条,量要比给王爷的少一些,但味道不变,就是给小乙尝尝味道。
小乙改抓为揉,揉揉小甲的腿后笑着靠在上头,耍赖地说,“我要吃多多的,偷偷地说,咱也享受一把王爷的感受。”
小甲忍俊不禁,“小心近卫听见,打小报告去。”
小乙猛地坐直了身体,慌张地左右看看,“不会吧”
“骗你的啦。”小甲说。
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地近乎融入夜色,“给我也下一碗。”
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陈松延,“晚上竟然还挺冷,我也要吃,小甲,给我也来一碗。”
小甲,“”
小乙,“”
两人后知后觉地发现,真的有近卫
鸡啼三遍,这个夜悄悄过去,迎来了新的一天。
石老大等几人知道王爷来了,早早地就候在小院的门口。
一人说,“早说了,应该把公子住的院子修好点。”
“铺展浪费,公子不喜,王爷更加不喜。”
“这哪里是铺张。”
“公子不是时常强调,田庄草创期间一切以便宜为主,不要搞特殊化。”
最先开口的人悻悻地转口,“得,就我一个搞特殊,算我白说。”
大家之前是一起打过仗,有过命交情的战友,现在又是一个庄子上的同事,同舟共济过、同甘共苦过,弄得不愉快,大家都很尴尬。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沉默,几人纷纷看向石老大,石老大垂着眼仿佛在打瞌睡,根本没理这些人的争辩。
随着时间的过去,沉默发酵成反思,都在想自己究竟说的对与不对
这是同一个队伍出来的思维默契。
这时,石老大说,“与其,把,院子,造好了,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教舍修建。”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和热切。
吃过没文化的苦才更知道文化的重要性。
他们有战功,如果有文化的话,完全可以更进一步,而不是退下来屯田
“老大,什么时候建教舍娃娃们都能上吗”
石老大闭嘴不言。
其他人知道,石老大是个结巴,更是个蚌壳,不想说什么那是半个字儿都别想从他嘴里撬出来。
这态度大家懂了。
石老大透出的点就是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具体如何还在商讨中,但肯定是要执行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与方才的寂静不同,现在的安静带上了几分期盼和欣喜。
小院里传出了动静,不一会儿陈松延出来请几位进去,石老大看看其他人,朝着陈松延点点头之后大步往小院里进,走进去没多久脚步猛地顿住,随即转身,背对着屋内。
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反应能力,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啥呢,但不妨碍他们跟着做。
屋子里。
杨久有些懵,“你喊他们进来的啊”
赵禛沉默,他这不是没来得及说。
“要死,我心血来潮地要给你扎小辫”杨久心虚,“我手一快,给你把发髻给松了,真是,我这就给你扎上。”
不能妨碍到他们王爷的形象。
杨久给自己扎头发尚且手忙脚乱的,给别人就更别说了,但是她在一些事情上头铁,就和认为自己演技能拿小金人一样,这回她认为自己扎的发髻最起码能拿个最佳服化道。
“好了,早晨随便吃的,我让小甲做了馅饼,是青菜肉末馅儿的,配糜子粥,我去看看做的怎么样了。”
在赵禛肩膀上按了按,杨久轻快地转身离开。
赵禛放下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淡淡地说,“进来。”
石老大等人进来。
石老大不知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往王爷的头顶看了几眼,最后一次看时不小心触及到王爷的视线,那若无若有的一撇,他心中一凛,垂下眼睛,不敢多看。
等杨久从厨房出来,石老大等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