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如何,就看这人自己的造化,我们把人送到就是完成了旨意。”
“是,大监。”
“这不是在宫中 。”
“是,监军。”
杨久被换上了衣服,上了一辆马车,躺在车上拥有了足够多的时间来消化自己的处境她穿越了
没有比此更好的解释了。
穿越到了什么朝代
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选来照顾她的小甲小乙不是闷葫芦,一路上碎碎叨叨的说了许多,因此杨久知道了一些关键信息,现在是大齐朝,他们在北境十三州最北处的幽州关外,是她从未听过的历史。
冬寒天旱,草原各部生活越发艰难,开始不断骚扰边境百姓,月前更有一支三四千人的胡人骑兵趁夜偷袭幽州府,杀了幽州守备,烧杀抢掠,死伤甚大,举国皆惊。
领军驻守北境边境的宁王率先发起反击。
双方互有胜负、各有死伤,胡人不退兵,战争就一直没有结束,陷入了胶着的持久战。
朝廷认为宁王畏敌不前,玩敌养寇,特派了监军督促宁王速战速决。
申斥宁王的同时,还送来了侍妾慰劳宁王,还非常贴心周到地考虑到恶劣的环境不适合女娇娥,送的侍妾是个男人。
杨久知道,自己成了这个男侍妾杨九郎。
心思飘飞之际,杨久听到了外面小甲小乙的声音。
毕竟是皇帝送来给宁王暖床的侍妾,一切准备得都很周到,帐篷很大,用屏风作为隔断分成了内外间,内间放着雕花大床、坐着杨九郎。
外间摆着鹤立烛台,点着儿臂粗的龙凤喜烛。
角落里是个火盆,小甲小乙围着火盆烤火。
北境酷冷,外面风声猎猎,两个人蹲在火盆旁边,炭火映照着两张冷得哆嗦的脸,除了身前,身后皆是冬天。
小甲说“好冷啊,我以为京都的冬天已经够冷了,没想到北境还要冷。”
“要不是大监得罪了宠妃,明升暗贬地来了北境,咱们也不用到这儿来吃风受苦。”
小甲抽抽鼻子,鼻涕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宁王好惨,被迫纳个男人当妾。”
小乙嗤了一下,“人家是王爷,你还可怜他,我们更惨好吧。不过说来也是哦,好好的王爷却一直被陛下挟制,历年来各种羞辱不断只能够打落牙齿和血吞。”
“毕竟宁王生母容太妃和胞妹和静公主在陛下手上。”
“何止啊,还有粮草军饷呢。宁王领军作战,粮草军饷要靠朝廷不断送来,要是宁王不肯就范,断了军饷,手底下的丘八肯定炸营。”
小甲摇头,皱眉说“就算不炸营,也是度日艰难,宁王谈何威信。”
“啧,陛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掐住了宁王的命脉。”小乙指了指里头,“此等羞辱,宁王且受着吧。”
听到此,杨久的心凉凉的。
杨久竖起耳朵,外面的聊天还在继续呢。
小乙说“我听说宁王青面獠牙,心狠手辣。是不折不扣的罗刹恶鬼,杀人喝血吃肉的。”
“怎么可能,我特地向一些老宫人打听过。”小甲提高点声音反驳,但又怕声音传出去就压低了嗓子,“老宫人说,宁王十六岁之藩前,可是郎朗俊公子,风仪极佳,才学出众,当今有所不及。”
小乙冷笑着说“你也说了,那是之藩前,来了不毛之地吃风受苦,哪能保持翩翩仪态。我可听说了,前几年宁王与胡人作战,受了重伤,一道疤从耳后根划到下巴颏,彻底破了相。性情也变得非常古怪,冷酷至极,惯用残虐手段对付敌人。”
他哆嗦了一下,“说、说不定,他待会儿就会对杨九郎这般施为,虐杀”
小甲脸色瞬间苍白,“那我们”
呜呜呜。
杨久心肝颤,她胆子最小了,稍微恐怖点的电影都不敢看,待会儿竟然要面对活阎王
要是能动,她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来个痛快点的
不要不要,她还没有活够呢。
猛的,一阵裹挟着雪粒子的冷风灌入了帐篷内,使里面的温度更往下降了几分。
蹲在角落里烤火的小甲小乙稍微抬了抬头就立刻埋头跪下,噤若寒蝉,蜷缩成团,不敢有丝毫动静引来男人的注意。
男人身披铠甲,身上带着冰冷的铁锈味,是血液凝固的味道。
他
刚从一场激烈的战斗中回来,肃杀之气未减分毫。他冷漠地往前走,根本没有理睬筛糠的小甲小乙,小甲小乙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哆嗦得更加厉害。
绕过屏风,男人走了进去,看到了披着红盖头的人。身子单薄,脑袋低垂,盖着盖头看不清眉眼,有温暖的甜香从那人身上传来,仿佛冲淡了些许战争的残酷。
宁王顿了顿,单手握住了佩在腰间的长剑。
忽然,坐在床边僵硬不动的杨九郎犹如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窜上了床,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大床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