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看出了老者眼中的迟疑,很是不解,难道连时间也不能说吗
“前辈,这个时间难道属于宗门机密,不能说吗”
“当然不是。”
“那”
老者抚了抚胡须,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但愿我说了后你可别怀疑人生。哦”
少女点点头。
老者本来也是掌门阁中观看外门弟子考核的一员,奈何掌门是个不靠谱又嫌麻烦的,便派了他到这儿来守上一守。
他哪儿肯愿意啊,要他说,这儿随便派个弟子过来守着不就行了。
结果掌门来了一句怕弟子压不住他们,何况现在上哪儿去得空的修士啊。
内门考核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可能还得等上十天半月的,到时就需要他这位长老来安抚安抚弟子们了。
然后又悄声对他说了一句“介时他能优先选择合自己心意的修士收徒”。
咳。
也不是他想来守着,主要是他觉得这些弟子们很需要他的安抚。
掌门这么做的原因他心中其实也明白,若是把这些弟子放出去,到时候又不一定会召集得齐了。
把他们聚集到演武台,不让他们走,正好还能看看弟子们的心性如何,这不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再说了,收徒一事,今年他还不见得就能争得过七峰与一些其他的内门长老们。
还不如答应了掌门,到时说不定就能选到合心意的徒弟呢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攒下了许多身家的,就是名下没有徒弟,便是想把宝贝传给徒弟也无人可给呀。
虽然他一个外门长老争不过那些内门长老与七峰,他唐唐元婴期修士收徒来教导也不算是误人子弟,用心教导一位天赋好些的弟子怎么着也绰绰有余了吧。
老者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娃娃,有心想逗逗她,冲她比出了一根手指头。
阮玲玉瞪大眼,果然是她就说她在那黑暗中呆了那么久,怎么着也有一个月了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阮玲玉不确定道“当真过了一个月”
老者看着少女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阵好笑,这女娃娃还真是敢想呢。
外界一月,青铜壶内三十月,接近三年,这是什么慨念。
老者摇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猜测少女的口中会蹦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嗯不是
少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吃惊之色,“那是一年”
老者猛然大笑,这女娃娃着实有趣,一月否定了就应该往低了猜呀她是怎么敢猜测是一年的。
阮玲玉被老者的笑声笑懵了,就算她猜错了也没什么可笑的吧
或许是老者良心发现,实在是不忍逗她,终是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不过一个时辰罢了。”
阮玲玉这下是彻底懵了。
反射性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什么她在里面待了那么久,竟然才过去了一个时辰
她应该也没那么差劲吧
怎么会才过去了一个时辰
少女顿时无地自容,一张脸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得好。
匆忙告别了老者,红着一张脸,浑浑噩噩走到演武台的边缘坐下。
脸是羞愧羞红的。
真是太丢脸了吧,竟然还被长老知道了。
老者饶有兴致看着一下子羞愧得躲进人堆的女娃娃,眼中有精光闪烁。
一个时辰后,云老又送了一批修士但演武台来,周竹恰好在齐列。
与阮玲玉一样,周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演武台找人。
找了许久,终于是在演武台的角落里找到了她。
拍了拍她的肩膀,周竹自然而然就坐在了阮玲玉的身旁。
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气息,她一下子就把脑袋埋入周竹的肩膀上。
“呜呜呜周竹,我真是太差劲了。”
周竹被她突然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僵硬的用手抚了抚她的背脊。
“怎么了”
阮玲玉如倒豆子一般,把老者刚才的话都讲了出来。
周竹苦笑不得,安慰她道“那我和你也是一样的差劲,我只不过比你晚出来一会儿而已。”
阮玲玉霎时就调整好了情绪反驳她,“胡说,你才不差劲”
周竹反问道“对啊,那你怎么会差劲呢”
有了小姐妹的安慰,在看看演武台上台下众多的修士,她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差劲了。
两人讲话的时候,根本就没忌讳演武台上其他的修士,自然就被他们听了去。
众人哗然,心中出现了荒唐、震惊之感,两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头交织。
这些弟子都是第一次进入青铜壶,上次内门考核没通过,这次又来参加的修士,就还没有一位是被青铜壶,认定为考核失败淘汰出来的。
那些老弟子们心中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