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骷髅面具在夜色中显得特别诡异,他一手压着墨小白的手,膝盖却压在墨小白的胸肋骨上,森冷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墨小白哭天喊地地想,妈妈咪啊,他是清醒的吗早知道他一来就扑上去亲一个再说,何必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啊。老大你也太警觉了吧,其实亲一个对我们都好嘛。
“是你”男人声音冰冷,墨小白饶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也展现出他无敌的魅力来,他想挥手和墨遥打招呼,结果发现手被人压住,他便挥动另外一只手,嬉皮笑脸,“嗨,老大,我是你亲爱的小白哟。”
男人膝盖灌注了力气,几乎要把墨小白的胸骨压断,沉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爬上你的床呗,收不收,我床上功夫很好的哟。”墨小白吹了一声口哨,笑得很典型的流氓,男人膝盖再灌注一点力气,墨小白慌忙求饶,“哎呦,就算我床上功夫比你好,你也不能恼羞成怒是不是咱们都试过了嘛,实践得真理,啊啊啊啊,哥哥,哥哥,饶命啊,胸骨要断啦”
墨小白身上的男人也怒不可遏,本来他已入睡,发现门口有动静,他静观其变,等着敌人靠近,结果敌人是靠近了,却欣赏了他一会儿,好不容易出手了,他也制服了敌人,谁知道这敌人装疯卖傻,占他便宜,男人十分怒了,哪有这种敌人,特别是笑得那么风流乖巧又魅力的男人。
这男人哪是敌人,分明就如他所说来爬床的。墨小白一手撑住墨遥的膝盖,天啊,不用这么狠吧,他心里又默默地记上一笔,然后求饶说,“哎,我说,哥,能高抬贵脚吗你真要压死我了,当然了,你可以选择另外一个方式来压我,我很乐意的啊,绝对欢迎的啊。”
墨小白想了墨遥一年,整整一年,从墨遥失踪他就陷入疯狂的思念中,好几次差点沦陷,万劫不复,总是夜里被疯狂的思念堵塞,无助地落泪,好不容易见到墨遥,墨小白马上改走开心果路线,不再继续他的忧郁王子路线,他心里压着好多东西,如今已经懂得慢慢地压下。情绪也能自己收拾,他自己的情绪再重要,如今也没有知道墨遥活着重要,且墨小白果断地认为,如果他继续走忧郁路线,老大肯定更不认识他了。
所以路线一定要改成墨遥熟悉的路线,那就是活宝小白。
何况他是真的想念墨遥了,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爱人,他就恨不得扑上去熊抱,狂亲,哪儿惹得住,只可惜啊,墨小白这么一个风流倜傥,风华绝代的男人所流露的风情,眼前的木头看不懂,他占尽那人的便宜,他竟然也懵懂无知,墨小白吐血啊,人太纯情也不好,不过他喜欢。
“哥,高抬贵脚ok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闭着眼睛问问自己的心,我会伤害你吗”墨小白叹息问,笑得要多风情就有多风情。
男人斩钉截铁回答,“会”
墨小白做伤心状,“哥,你看我也打不过你,你就抬抬脚吧,真的要断了啦,我是你最可爱的弟弟啊,哥哥杀弟弟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墨小白的表现实在是像一个半夜爬床的,而不是一个杀手,对他而言,一定攻击力都没有,所以那人便松了力道,他刚一松开,墨小白就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哪有胸骨要断裂的模样,那人一怔,下意识又要制服墨小白,墨小白已经张开双臂熊抱过来,那人机灵一闪,墨小白扑了个空,墨小白怒,天怒人怨地指着他,又过来地扑过来,那人又闪,墨小白又锲而不舍地扑,男人觉得他实在无聊,一脚把他踢下床。
噗通好大一声,哪怕地毯已经铺得很厚,一百多斤落地也不是泡沫落地,墨小白趴在地毯上捶地板,“你过去就巴不得我能扑倒你,投怀送抱,今天我投怀送抱你竟然踢我下床,啊啊啊啊,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男人很不配合墨小白的抽风,很淡定地坐在床上,墨小白从地上起来,也不管他反对不反对,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很悠闲地躺下来。
“哥,别装了好不好。我是小白啊,这里又没人,你干嘛不认我,就算我做错了事,你生气,一年了,你也该气够了啊,我没有娶季冰,一直等你回来,你惩罚我一年,也惩罚够了,别再这么对我好不好”墨小白从进门来,难得认真一次和他说话,男人总算还觉得他抽风没抽彻底,算是好的。
他似乎很困惑,声音却是冰冷沙哑的,“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哥”
墨小白一顿,又从床上起来,爬到墨遥面前问,“哥,你是不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他点点头,墨小白捶床,怨得这心肝疼啊,命运真一后妈啊,他刚戒毒好,失忆症刚好,刚记住墨遥,为什么墨遥又给他失忆了
这么狗血的情节,为什么要发生在他身上呢难道真的他欠虐吗墨遥看着墨小白抽搐地捶床,很清凉地看他一眼,也没给一点反应。
墨小白说,“我是你弟弟啊,你叫墨遥,我叫墨小白啊,我是”墨小白顿了顿,嗯,说爱人会吓着他的,男人冷冷地睨着小白,冰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墨小白差点跳起来,“为什么不可能。”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