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重的危机感,可就是奇怪,莫名其妙就有了,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她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是不是也准确。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她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墨小白若是一天不理她,她便患得患失,怕失去了他,心中便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她脑海里总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不知道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这危机感也并第一次,可没有一次,如这一次来得严重。
季冰也苦笑过,也挖苦过自己,她这算什么,人家兄弟情深,她吃醋,这算他哪门子情绪,她也理不清,可是真的,十足的危机感,这让她很不放心。
特别是报纸这一事,她看到另一面的小白,从小白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对受伤的男人多么在在意,他的眼睛里全是他,满满,谁也容不下。
照理说,他是国际明星,这gk的新闻报一直都是很靠谱的,这娱乐八卦的杂志出来很多都是靠谱的消息,没事不会乱编,人家能写出这样的新闻稿,自然是有依据的,依据就是小白和他哥哥的亲密,她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不知道这奇怪从哪儿来。
派克只能安慰她,稍安勿躁,等过几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季冰也只能如此。
出了如此,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墨小白耍了一会儿贫,下楼美滋滋地把熬好的粥端上来给墨遥当宵夜,并且说骨头粥的好处,他是熬了四五个小时熬出来的,味道可鲜美了。看着滚烫热腾的粥,飘着香气,粥上还飘着几丝姜丝,墨遥唇角微微扬起,眸中有了笑意,小白说得对,他照顾服帖,死罪可免。
墨小白说,“这粥可香了,我问容颜阿姨怎么熬的,她教给我的,说是口感特别好,你试一试,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
墨遥看着碗里香气扑人的骨头粥,他的表情柔软许多,这没心肝的小子有时候挺令人窝心的。
墨遥正要吃,墨小白的手机响了,是他另外一只手机,没电他刚冲上,还没来得及关机,他一看是季冰,慌忙接起来,真该死在,这两天就忙着照顾老大,忘了季冰,她一个人又要胡思乱想,他暗骂自己的疏忽,所以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也柔软了,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去。
谁知道,这电话不是季冰打的,是派克打的。
“小白,你快来医院一趟,季冰家里进了小偷,人被打伤了,正在医院躺着呢,你快些过来,她可吓坏了。”派克的声音充满了忧虑,墨小白神色一凛。
“她怎么样,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他一连窜问出好几个问题,口气十分着急,派克一听,心想啊,他还是很关心季冰的。
“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撞了头,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无大碍,不过要留院观察,她说要见你,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派克都要催他,墨小白听季冰没事,一颗心也放下了,他挂了电话,考虑着怎么和墨遥说,刚一进门,墨遥便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清冷,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墨小白顿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仿佛他就这样离开很对不起老大,可季冰在医院,他要去看季冰,他顾不上许多了。
他试图放松了语气,“老大,我要出去一趟,我有一个朋友进了医院,我得去看看他,你一个人没关系吧”
应该没关系吧,虽然伤着,可这地方隐蔽得很,没人谁找上来,他就去医院看看季冰,几个小时就回来,照样能照顾老大,墨遥直直地看着他,墨小白被这目光看得有点发堵。
他知道,他不对,他不应该,不应该大半夜丢下重伤的老大出门,而且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真的很不应该,可能有什么办法,季冰进医院了啊,他只能出门的时候叫几位兄弟守着别墅,等他回来,有事他们也会给他电话。
可老大这么清冷地看着他,他是浑身不自在,仿佛哪儿都被看穿了,这感觉糟糕极了。
“知道了。”墨小白以为老大会问他是谁受伤了,是谁这么重要,竟然让自己在他受伤的情况下还要离开几个小时,可老大什么都不问。墨小白更觉得愧疚了,季冰在巴厘岛的时候就问他是谁这么重要,非要离开不可,可老大却一句话都不问,小白心中堵塞的厉害,匆匆丢了句晚安就出门。
他心中的堵塞更胜于关心医院里的季冰,老大不是喜欢他吗他不是爱着他十几年了吗,可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痛不痒,好似发生什么都没关系,他要做什么,他就放手让他去做,从不问为什么,也不关心,也不嫉妒,这是爱人的表现吗他爹地一天不见他妈咪就心情恶劣,他妈咪要是敢在半夜,还是他受伤的时候离他而去,他老子一定会他闹得天崩地裂不可,可墨遥没有,他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看着他,说一声我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多简单的一句话啊,什么都听不出来,墨小白坐在车上,发动车子,心中的恼怒挥之不去,总在脑海里徘徊不去。他又忍不住自虐,你这是想要老大有什么反应呢,让你不要去吗老大一个男人,他会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