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力度,这么一软就跌在一旁。
墨遥冷漠地看着,少年卷着长腿靠着墙壁坐着,食指在唇上一划,不见狼狈,更多见蛊惑,“真粗暴,不过,我喜欢粗鲁。”
墨遥看了那洗手间,另外一个人似乎在整理衣冠,又觉得不好意思吧,人一直没出来,墨遥无心和这少年纠缠,关了水龙头就出去,背后传来一阵轻轻的笑。
他蹙眉,如今的少年人,怎么个个都看起来如此的不俗。
连一个夜店的少年都是如此,罗马并不是一个产生这种人物的好地方。
墨遥出来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心,白柳身边躺下了五名男人,他正一脚踩在一名男子的胸口,手中晃荡着威士忌,面无表情,脸色如透明似的,他就像一名穿着白衣的恶魔,正摇动着恶魔的翅膀,那一刻在灯光下,少年的形象是高大的,逼人的,威严的,不可亵渎的。他突然一动手腕,这酒液就倒在男人的眼睛里,那男人如杀猪般地叫起来。
墨遥没有解围的意思,只有看戏的意思,他没想到,白柳的战斗力挺强悍的,他早就看出来他是一个练家子,有两手功夫,那一身的肌肉很明显能看出问题来。有时候人的目光是能出卖自己的秘密的,经过训练和见过血的人是不一样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身上都有一层隐藏的锋芒,你看不见,可有人看得见。白柳这种锋利的锋芒并不算太重,可也是有的,只是没想到喝了这么多,还能放倒这么多天。
他的格斗似乎很厉害,有两人是折了手,其他人一看这架势就看戏了,哪敢上来,所以基本上就没什么危险了。墨遥也乐于在一旁看戏,白柳倒了酒,一脚就把人踢走。
他不嗜血,也不好斗,只要人不来惹他,一切好说,他就是人畜无害的白衣少年。
墨遥快要走到白柳身边时,突然听到一声枪响,整个酒吧就乱起来,嗡嗡作响,这声音似乎从洗手间方向传来的,墨遥注意到白柳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听到枪声的那一刻,这水雾迷蒙的少年眼睛里掠过一种夺人的锋芒,一闪而过,快的不可思议,可他看到了。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死了”一名酒保从里面出来,惊慌大喊,墨遥看见刚刚他见到的那名少年正倚着墙壁,笑得如要勾人了人的魂魄似的,笑看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是闹剧,不值一提。他见墨遥看他,对他眨眨眼睛,放出无限电波,墨遥面无表情,视而不见。
酒吧里的客人拼命地往外跑,墨遥和白柳自然也不敢多留,他们在警察过来的前一刻就上了车,离开酒吧。
车开得很稳,白柳却不舒服,跑到公路旁狂吐,墨遥说,“我以为你不难受呢,喝这么多。”
白柳没说话,用纯净水漱口,突然神色一凛,“我的画”
是啊,他的画。
他们遗漏了白柳的画册。
墨遥说,“来不及了,警察都来了,这画册是不能要了。”
“不成”白柳沉声说, “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之一,我不能没了。”
“白柳”
白柳看向墨遥,沉声问,“你若不去就把车借给我。”
那一刻,素来温和的少年霸气十足,墨遥心想,他能不去吗这小爷要在他地盘上出了什么事可不好说,车子倒回去,远远就听到枪声。
墨遥一边开车一边数着枪声,足足有二十一枪,从不同型号的手枪发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墨遥听到三种枪声,可以判断有三种类型的手枪在交锋。
那边就警察倏然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转而归于平静。
一共三十一枪,他们到酒吧门口时,一片狼藉,四五名警察尸体横躺着,酒吧门口的装饰灯被打烂了,门口全是玻璃,这不算闹市,可夜市热闹,人很多,不敢靠近的都远远看热闹,对面接到的楼上围了一群人,酒吧里还有枪响,最后一声枪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墨遥和白柳没有下车,这样的情况下,谁能下车,这里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外面有那么多人,死的还是警察,任何一个国家,杀了警察都是大罪,那是公然对权力机构的挑战,没人愿意这么干。
墨遥心想,这一定是一名疯狂的杀手,他不喜欢这样的杀手,杀手杀人是为了钱,并非嗜血,他这样的行动无疑是嗜血,挑衅,笨蛋的杀手才会挑战一个国际的警力。
“我的画”白柳说,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墨遥拉住,酒吧门口灯光昏暗,突然从里面走出一名身形很纤细的女人
说是女人,那是因为她有一头栗色的卷发,妆容精致,身材修长,穿着一件短风衣,下面是女仔裤,看起来很有电影镜头里的女杀手感觉。
她上了门口一辆重机车,很潇洒离开。
白柳的目光微微眯起,沉声说,“这是一名男人。”
墨遥略微惊讶,他如此如此迅速地分辨那是一名男人,白柳却没说话,打开车门下车,冲进酒吧,酒撒了一地,玻璃也碎了一地,沙发上弹孔无数,酒吧里一片狼藉,十几名警察的尸体横七竖八,还有一句尸体是侍者小弟的,白柳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