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打他,存了心趁着酒气撒泼到底,“我不能吃醋吗我为什么不能吃醋”
叶非墨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温暖委屈,见他沉默,索性抱着他,死也不松手,叶非墨真是忽悲忽喜,今天晚上从知道她要来聚会便是一阵喜,一阵悲,见到她,故意冷漠,并非不想和她说话,是不想让她认为自己这么没骨气,在美国的时候,他那般低声下气地求她,可温暖却理也不理他,仍然说一些令人伤心难过的话,这一次若他主动和她亲近,不知道她又要吐出什么狠心的字眼。
可他没想到,温暖会如此反复,竟让他有一种她要回到他身边的感觉,是错觉吗不,一定不是错觉,是真实的,叶非墨轻抚着她的长发,算了,罢了,他终究对她是狠不下心肠的,又何必真的装成陌生人。
“徐文慧只是安宁的新人,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胡说,为什么让蔡晓静带她”
“是妈咪的决定,和我没有关系。”叶非墨淡淡说道,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承认,那天圣诞节我的确差点犯了错,她故意穿着你以前圣诞节穿过的礼服,做你的打扮,我在会场心中想的全是你,一时便有了错觉。嗯,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我和你都离婚了,我就算和她在一起,也是你自找的。”
温暖不敢说话,她知道叶非墨说气话,听他解释,她心中一阵阵喜悦,“那后来呢”
“妈咪说看过她的短片,觉得她的气质和实力都不错,便让我和蔡晓静提一提,让她来带徐文慧,妈咪的意思我一直不会拒绝,所以她便交给晓静带。”叶非墨说道,程安雅已不管安宁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叶非墨出面处理,所以很多人便认为是叶非墨安排徐文慧的事情,他也懒得解释。
“为什么”
叶非墨抚着她的背,“你自己问妈咪。”
温暖心中的疑惑散了,是谁安排徐文慧给蔡晓静带的便也显得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叶非墨不喜欢徐文慧,仍爱着她就足够了。
人一放心,心也跟着松起来。
叶非墨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不是和杜迪在一起吗”
既然要谈,那便一次性谈清楚,免得再有错觉,再自作多情,免得又是期待落了空,那种从天上掉下地狱的感觉,他尝过太多次,怕了。
温暖疑惑,“我什么时候和杜迪在一起了我去美国是爸妈找的房子,后来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我欠他恩情,所以应邀出席过几次他朋友的秀场,哥哥和他又是好朋友,再说我也当杜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叶非墨轻抚温暖的脖颈,目光深邃,那晚的吻痕,是他看错了吗不,没有,那清清楚楚是一个吻痕,这是他一直介意的问题,一想到温暖曾经妖娆承欢于别人,他的心就被嫉妒抓得鲜血淋漓。
他的眼光让她心有不安,那里面的内容太复杂了,让她心惊,“非墨,你不信我吗”
“不,相信”叶非墨道,伸手拥紧了她,不管过去如何,他要温暖的现在和未来,这比过去更重要,“这一次,为什么回来”
温暖突然低下头,不敢看他,已谈到这地步,叶非墨不允许温暖逃避,强硬地扣着她的腰,“为什么说,说给我听”
哪怕感觉得到,他也要她亲口说。
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蛮横的不讲理,就是不愿意说,叶非墨神色冷了,故作不悦地看着她,温暖慌忙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唇边轻轻地吻,“我想回家。”
叶非墨一怔,这并非他所想要的答案,温暖始终不愿意面对吗始终想这么吊着他么温暖勇敢地仰着头,吻着叶非墨的手,“非墨,过去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不顾你的意愿离开你,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我害怕,害怕未知的未来,那时候你又有胃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选择这么激烈的做法伤你的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叶非墨揉着她的头,她的发丝一直是很柔软的,做了卷发后,头发稍微有些硬,如今她在他怀里说起这件事,叶非墨仍觉得揪心和悲伤。
曾经的他们,真的很惨烈。
温暖道,“非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我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只要你幸福我也开心,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她知道,这不容易,非墨那么记仇的人,她曾经这么伤害过他,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呢,不会的,她很伤心难过,深怕他说出冰冷的字眼。
“如今呢,想通了吗”
温暖点头,微微一笑,含泪问,“我想通了,所以我想回家,可以吗”
她问得怯生生,只有这时候,他才找到和过去相似之处,表情怯生生的,似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这样的温暖,许久没见过了。
离婚后,他见过她最多的一面便是冷漠。
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原谅了她,她不打招呼,想要离婚就离婚,想要回来便回来,他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