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包。
莘瑶和玉瑶目瞪口呆地看着易申,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
不放心公主所以跟出来的齐嬷嬷老成持重,欣慰地拿着帕子拭泪“娘娘在天有灵,这回没有人能欺负公主了。”
易申拖着长枪,往人群里看“还有没有能打的来几个能打的行不行”
千户们“”没有了,公主,真的没有了,我们要是更能打,早去边关当将军了
武官们肚子里墨水少,没有太多弯弯绕绕,此时被易申打败,一个个心服口服。偶尔有一两个百户跃跃欲试,想跟易申切磋一下,胜负不论,以后说出去也好听啊
我是跟公主切磋过武艺的人
然后就被几个千户撵了出去“公主金枝玉叶,最是金贵的,今日都打了几场了你算什么东西,这时候跑出来让公主受累”
易申并不在意“跟着我,有机会调过来做几天仪兵,不是有的是机会切磋”
冯千户连连称是。
大婚前半个月,长宁三卫的另两卫也到齐了。易申接了兵符印信,故技重施,把另外两卫里的刺儿头打了个遍。
过两天她再去的时候,那些人都服服帖帖的,恨不得把自己种到地里去,不要再引起她的注意。
易申不管他们想什么。反正时间还长,现在先服帖了,够用就行。
这一日郑贵妃请她过去议事。易申就很纳闷,郑贵妃代掌后宫,按理说公主的事也归她管,但是原身得宠啊原身的大小事务,都是安兴帝派专人管的,郑贵妃一向都不过问。虽然这几个月她要大婚,郑贵妃处理过一些公主直到妆奁的事情,但是也早就弄完了。今天请她去议事,有什么好议的
易申满头雾水,便带人去了郑贵妃宫里。
一进门,易申便看到郑贵妃和贤妃坐在桌案旁,桌案上和桌案下对着不少纸张,两人相对而坐,皆是眉头紧锁。
见她来了,郑贵妃拈起案上的一页纸,略带嫌弃地说“公主,这是辛文氏抄的大安律,没想到她提前这么多天就抄完,这可如何是好”
贤妃先给易申行礼,然后也忧心忡忡“这女人连二十天抄完大安律的事情都做出来,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事”
易申
郑贵妃“”
贤妃是先皇后身边的宫女,偶然得了女儿,这才累封至妃,她一向对抄经念书这种事情避之如虎。
郑贵妃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力不从心“贤妃,你少说两句吧。”
贤妃依言退了几步,坐到旁边的小凳上,嘴里却还嘀咕“她明明就什么都做的出来”
郑贵妃不想理她,只问易申“殿下,当初让她抄大安律,却不想她这么快就抄完。您大婚将近,要放她出来吗”
易申好奇“父皇怎么说”她觉得这么大的事儿,郑贵妃应该不会直接找她,安兴帝应该是知道的。
郑贵妃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陛下陛下说,此事全看殿下喜不喜欢看猴戏。喜欢看就放她出来,不喜欢就把她抄的玩意儿烧两张,让她重新补抄。”
贤妃在旁边插话“随意多抽几张,让她找不齐补不了。”
易申轻咳一声忍住笑“我还挺喜欢看猴戏的。”
贤妃满脸失望。郑贵妃叫人把地上那一堆纸收起“殿下既做决定,我便派人去办了。”
易申点头。
从郑贵妃宫里出来,莘瑶忍不住低声道“公主也太心软了。”
易申笑而不语。
不把辛文氏放出来,他们怎么会继续作死呢这大半个月以来,辛家安静如鸡。这让收服了长宁三卫,暂时无架可打的易申有点手痒。
易申猜想,要么是辛家父子被吓到了不敢作妖,要么就是辛家最会作妖的人,就是龙隐寺里那位辛文氏。
这样一想,不把辛文氏放出来,易申去哪儿找乐子总不能冲进辅郡王府,说你丫上辈子登基后不干好事,本宫来替天行道揍你一顿吧
真那么做了,她不被御史和宗室喷死才怪。
毕竟易建章是皇帝加上辅郡王,两千顷地里的一根独苗苗啊
其实叫独苗也不太对,毕竟安兴帝有过一个儿子,只是早夭了而已。
虽然出生一天的皇子按理说进不了进皇陵,但谁让皇室的苗少呢安兴帝仍然封那个眼睛都没睁开过的儿子取名易殇,封了个慧殇太子,和先皇后一起埋了。人死灯灭,宗室和朝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没阻拦,之后也不再提这事。
所以易建章其实应该算是两千顷地里,两根苗苗里活下来的那个
这么一想,就没有那么珍贵了呢。
辛文氏出狱,哦不对,是出寺那一天,易申过去看热闹。
想热闹就不能悄悄,所以易申带了全副的公主仪仗,坐上皇帝御赐的车辇,提前让禁军出行,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如果不是不合礼仪,易申都想派一队唢呐手,去辛文氏耳朵边吹个全套的哭七关。
龙隐寺的圆通法师早接到公主要从门口经过的消息,不过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