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莓莓别怕,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娘干的,别怕,别怕啊,娘会保护你”
我知道我娘是想替我扛罪,也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待她的很可能是想象不到的酷刑。流放的这一路,一直是我娘在照应我,五岁孩子的身体实在太羸弱了,根本吃不消长途跋涉,要不是她背着我走,早在半路上我应该就已经夭折了。这样的情况
的碎碎念,手上一用力,就拽着我娘林子中跑去。我娘身不由己地被我这一带,到底是求生欲占了上风,踉跄了两步后,反倒是她在前头拽着我,跌跌撞撞地在密林中奔跑起来。
一路跑,一路仔细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一直到我们跑出很远,遥远的露营地才终于有嘈杂的人声响起我们的出逃被发现了
到了这时候,再后悔已经晚了。
被那声音吓到,我娘一把抱起脚步虚软的我,使出全力在林中跑
了起来。她这辈子从没这样用力地奔跑过,仿佛身后追着洪水猛兽。作为一个女人,她柔弱、胆小而无力,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却强大得能为我扛起整个世界。
不知道在林子里奔跑了多久,因为脱力,我娘终于带着我停了下来。
此时,那片露营地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也不再能听见追兵的脚步。稍稍安下心后,面对逐渐变暗的天色,安全成了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新问题。
随着夜幕的降临,周围开始有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响起。北地的山中有野狼与老虎等猛兽,如果不能在天黑前生出篝火,我们俩很容易受到袭击。被流放的罪人身上当然没有火石,万幸,我还记得曾经在荒野求生栏目中看过的弓钻取火的方法。还是村姑的时候,偶尔遇见火石遗落的情况,我也会用这种方式生起火堆。
于是,我让我娘帮忙,一起在林子里捡拾了大量干燥的树枝、落叶等易燃物,然后从头上抽下一根发带,绑在一根韧木两端制成弓子,在弓绳上缠一根木棍,木棍一端抵住硬木,迅速拉动弓绳。在弓绳的带动下,木棍与硬木会快速地摩擦,这速度比单纯的钻木取火要快很多,因此,没多久,就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从木棍与硬木相交的地方冒了出来。
利用这种办法,我们总算是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生起了一个火堆。我们母女俩依偎在火堆边,听着此起彼伏的野兽号叫,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丛林中的第一晚。
天亮以后,野兽的威胁降低,拖着疲劳的身躯与空荡荡的肚皮,我娘和我开始寻找食物。山上潮湿,在一些倒塌的树木背阴处,我们摘到了一些木耳,但没有锅,生木耳有毒不能吃。好不容易找到棵果树,时近深秋,树上的野果基本都腐烂掉落,烂在了土里,没有能采摘的。
正感到处境困窘,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一旁的松树上飞窜过一抹淡黄的影子。我转头看去,发现树干上开了个洞,一只松鼠正在洞口探头探脑。
我瞬间有了主意。
“娘,掏洞。”
我指着那个树洞,扯了扯我娘的袖子。
我娘出生在贫苦人家,自小务农,当然也会爬树。被我的话启发,她眼前一亮,挽起袖子就蹭蹭蹭沿着树干攀爬起来。
松鼠这种动物,和老鼠一样有过冬屯粮的习性。现在这季节,正是它们屯粮的时候,我娘爬上树伸手一掏,就从里头抓出了一手的坚果,并一只吱哇乱叫的小松鼠。
“莓莓真聪明再多掏几个巢,我们就不愁吃的了。”
怀揣着大把的橡子、松果和榛子等坚果,我娘刺溜一下从树上下来,一向愁苦的脸上,总算冒出了些许的笑意。
“都是书上教的好。”
我只推说是书上看来的知识,我娘不识了起来。她这辈子从没这样用力地奔跑过,仿佛身后追着洪水猛兽。作为一个女人,她柔弱、胆小而无力,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却强大得能为我扛起整个世界。
不知道在林子里奔跑了多久,因为脱力,我娘终于带着我停了下来。
此时,那片露营地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也不再能听见追兵的脚步。稍稍安下心后,面对逐渐变暗的天色,安全成了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新问题。
随着夜幕的降临,周围开始有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响起。北地的山中有野狼与老虎等猛兽,如果不能在天黑前生出篝火,我们俩很容易受到袭击。被流放的罪人身上当然没有火石,万幸,我还记得曾经在荒野求生栏目中看过的弓钻取火的方法。还是村姑的时候,偶尔遇见火石遗落的情况,我也会用这种方式生起火堆。
于是,我让我娘帮忙,一起在林子里捡拾了大量干燥的树枝、落叶等易燃物,然后从头上抽下一根发带,绑在一根韧木两端制成弓子,在弓绳上缠一根木棍,木棍一端抵住硬木,迅速拉动弓绳。在弓绳的带动下,木棍与硬木会快速地摩擦,这速度比单纯的钻木取火要快很多,因此,没多久,就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从木棍与硬木相交的地方冒了出来。
利用这种办法,我们总算是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生起了一个火堆。我们母女俩依偎在火堆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