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和王怜花都是行动派, 定好计划, 便约了沈浪到茶馆商议。
金无望和沈浪说话投机, 性格也合拍,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成为彼此可以交付生命的好兄弟。两人谈笑风生, 备受冷落的王怜花不高兴了。
他心里还在膈应另一个世界,沈浪和金无望成为一对的事情。
碍于金无望说的,还有一个世界, 他眼瞎和沈浪凑一对, 明面上他不再斤斤计较, 但是心里面短时间内休想舒坦。
王怜花拿眼睛看看金无望, 再看看沈浪。
都是美男子,乍一看还挺衬对的
王怜花心里更膈应了。
“金兄。”沈浪目光落在男人泛着冰冷光泽的银面具上,淡笑道“我们可是朋友。”
金无望道“我们是朋友。”
沈浪道“作为朋友, 我还不知道金兄的相貌。”
金无望道“不以真面目示朋友, 确实不该。”
见金无望起身以茶代酒赔罪,沈浪忙道“在下并未怪罪金兄,只不过对金兄的相貌分外好奇, 想知道金兄相貌是否如传闻那般。”
王怜花翻了个白眼, 心道无聊。
“沈大侠什么时候也像那些长舌妇如此八卦了”
王怜花言辞犀利刻薄道。
沈浪并未放心上, 好声好气道“事关金兄的传闻太多,有些甚至十分离奇, 在下除了少言寡语了些,与旁人并无太大不同,自然也会好奇。”
王怜花丢了个眼色给金无望, 不给看。
金无望“”
这孩子又无理取闹起来了。
若是旁人,金无望自当不加理会,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换做王怜花,待遇自是不同。
他眸光柔和地凝注着少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像父母对待胡闹的孩子,宠溺而纵容。
王怜花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潇洒帅气地打开折扇,扇了扇道“沈大侠要看你长什么模样,怎么还不掀开面具”
金无望道“你不冷吗”
大冬天扇扇子,金无望觉得这家伙脑子有坑。
王怜花表情一僵,面无表情地收回装逼道具。
他觉得爱拆台的金无望特别讨厌。大冬天扇扇子十之在装逼,所谓人艰不拆,你直接说出来,尴尬不尴尬
王公子的面子往哪搁儿
王怜花特别要强,一想到在沈浪这个前世情敌面前丢脸,面色薄红,嗔怒地横了金无望一眼。你可是我王怜花的男人,竟然当着其他臭男人的面,落我的面子
王怜花暗暗磨牙。
沈浪低头喝茶,掩饰住眼中的笑意。
他觉得王怜花蛮有趣的,像极了被家人娇宠出来的孩子。
至于家人是谁,自然是金兄了。
沈浪可没错过对方看向王怜花时,眼中的温柔与宠溺。
当然,直男如沈浪,即便看出金无望和王怜花之间的微妙,也没有朝两人是一对的方向上思考,只当二位兄弟情谊深厚。
金无望倒是很淡定从容,他早已深谙撸毛的精髓。故而,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看了过去,当他专注凝望一个人时,总给人一种特别深情的感觉。
哼,又对他使美男计
但是惯爱美人的超级大颜狗王怜花就吃这一套。
如同三伏天吹着冷风,凉凉爽爽,火气全消。
瞧着男人不加掩饰的深情,王怜花扬了扬唇,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泉水中,全身毛孔张开,舒爽极了。
男人蝶翼般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王怜花的小心肝跟着一颤,只恨沈浪在场,不能将人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莫名其妙挨瞪的沈浪“”
看来不是错觉,王兄果然对他抱着深深的敌意。
可是为什么呢
沈浪脑子转的飞快,他和王怜花之间不就隔了一个金无望么。
那么,肯定是为了金无望。
本来金无望的朋友只有王怜花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他。
王怜花定然吃醋了。
就像那些几岁大的孩子,原本小伙伴只有他一个朋友,现在多了一个朋友,自己不在是独一无二的,自然排斥讨厌抢走小伙伴的人,想霸道的赶走对方。
果然孩子气。
沈浪很能理解王怜花,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看弟弟。
王怜花年龄较他小上两岁,也确实是弟弟。
茶桌上放着一面银色面具,金无望那张旷世无双的俊美容颜已然暴露在人前。
沈浪眸底掠过一抹惊艳。
沈浪在洛阳几年,几乎每隔几日便听到有关金无望的八卦消息。
一开始是哪家哪家小娘子看上了金家大少爷,要死要活倒贴他。偶尔还有比较有趣的消息,哪家少年郎也稀罕上了金家大少爷,只恨不是女儿身。
随后几年,妙龄大姑娘眼见嫁不成金无望,只好听从家里人安排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