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瑧乖乖窝在他肩头,发挥出她有生以来的最佳演技,努力装成一条醉醺醺的咸鱼,彻底不动了。
她被段时衍提到房间门口,他握住她的手摁在门锁上,嘀的一声打开了门口的电子锁。
傅北瑧看着面前大开的房门,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直到她被段时衍放到客厅,她才恍惚想起一件事。
既然段时衍知道她的门锁可以用指纹打开,那她上次醉酒,他干嘛不直接把她送回来往家里一丢,而是将她带回了他那儿呢。
傅北瑧的客厅里除了沙发就是个浅粉色豆袋,人坐在上面,可以软绵绵地被包裹起来,是在在家最喜欢呆的地方之一。
她此时就坐在这只豆袋上,手里还被段时衍就地取材,塞了只大号抱枕。
傅北瑧“”
等等,她喝醉酒其实并没有非要抱着点什么东西的习惯,他其实不塞这个给她也可以啊
她绝不会因为手上没有东西抱而把魔爪伸到他身上的
傅北瑧在内心土拨鼠呐喊时,段时衍已经接过公寓管家送上门来的醒酒汤,关门转身走到她面前“来,先把这个喝了。”
他走进她家后就已经脱了外套,里面的衬衣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线条优越的小臂。
身上主人翁的气场比她还足。
傅北瑧眨巴了两下眼,忽然伸手将盛着醒酒汤的碗从段时衍手中夺过,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喝完又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看,她今天喝完酒的表现多好,醒酒汤也喝了,他总该可以安心走了吧
段时衍垂眸看她。
她眼眸晶亮,眼下和鼻尖都泛着同样漂亮的红晕,明眸中依稀可见倒映着的他的身影。
他喉结动了动,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发,声线
听上去有些哑“嗯,做得很好。”
典型哄小孩的语气。
傅北瑧“”
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
她正欲再张口说些什么,一旁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
是顾予橙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顾予橙摆明了酒还没醒,扯着嗓子声音大得隔出三米外都能听得见“喂,瑧、嗝,瑧瑧,我们下次再去那家俱乐部玩啊。”
“今天台上的驻唱小哥长得还不错吧,这可是经理花了大价钱从隔壁挖来的,可惜我能看不能摸,想想就有够亏的。”
“不过没关系,虽然我不能摸,但你可以啊大家一声姐妹一生姐妹,你摸就是我摸了”
傅北瑧“”
姓顾的害我
傅北瑧僵硬地坐在豆袋上,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股蔫劲,根本没勇气去看段时衍此刻面上的表情。
她嚎得那么大声,他肯定全都听到了。
傅北瑧绝望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原本清清白白出去玩的事,被顾予橙这么一嚷嚷,活脱脱就把她们俩嚷成了仗着钞能力胡作非为的西门庆和王婆
好不正经,好罪恶,好丧心病狂
她仿佛看见顾予橙急不可耐地拉着她一头冲进污水池里,还是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绕圈的声音,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也不知过去多久,段时衍终于开口,听不出情绪地问她“怎么,酒好喝吗”
傅北瑧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段时衍继续问“醉酒舒服吗”
“酒吧的驻唱小哥很好看嘛”
他每问一句,傅北瑧的睫毛就颤得更厉害一分。
关键时刻,她的求生欲让她亮起了机智的小绿灯,傅北瑧一脸迷糊地捧着脸颊,避开前两个问题不答,佯作不知地反问“什么驻唱小哥”
“那是谁,我应该认识他吗”
没错,喝酒和喝醉在段时衍面前反正已经是钉死了的事,与其去纠结前两点,她不如直接从第三个问题入手,起码还能挽救一下她的形象,证明她虽然是个富婆不假,但至少不止一个色欲熏心的富婆,基本的节操她还是有的
傅北瑧开始在心底大声祈祷段时衍一定要听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
段时衍静静凝视着她微醺的脸颊,他忽地勾唇笑了一下“行,暂时算你过关。”
傅北瑧一颗心坐过山车似的咻得降回原位,她放心得太快,以至于忽略了段时衍口中的“暂时”两个字。
她被打横抱起,直接送进了卧室。
当初装修房子时,为了使用方便,衣帽间和主卧采取的是紧邻的设计,她晚上出门得急,挑完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昂贵的衣裙首饰被随手丢在毛绒地毯上,乱七八糟的被段时衍看个正着,饶是傅北瑧也难免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脑袋搁在段时衍肩头,悄悄睁开眼瞄了他一眼。
男人神色从容,似乎对她金光闪闪的衣帽间没什么意见。
段时衍将她放到主卧的床上,他带着薄茧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