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雨水渐停。
奥克蒙特的大街,泥泞的路已经拒绝了几位行人。
很是空旷。
水雾中,披着风衣的男人,缓慢前行。
漆皮靴踢着地面上的泥块,泥水炸开,在靴子上留下点点泥污。
“小丑戏院”
夸张的名字,冷静的气息,给人感觉很诡异。
在奥克蒙特居民人均失业的情况下,戏院也被迫早早地关门,半掩着的门,跟随着微风轻轻颤动。
“应该就是这里了,里面会有什么海怪章鱼触手还是一群长着鱼尾巴的家伙鱼头和鱼尾巴哪个更合适”
“如果真的有鱼尾巴,我是不是该带点蚯蚓来做见面礼”
他还在自言自语,手抬起来,轻轻推开了戏院大门。
正如小丑女所说,这群狂信徒在被药剂抹除了感情之后,就如同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
波西安成了比吐真剂还要好用的审讯道具。
如此,李祖轻松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小丑戏院,黄衣中的“那位”,会在那里接待李祖。
“总有一种面见幕后大boss的感觉啊”
心脏狂跳,与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下,他加大了手腕上的力气。
吱
戏院门推开。
穿堂风铺面而来,空气中散着不属于这个时间,那明媚的春天味道。
垂在地上的红色帘子遮挡住了视线。
用红色绵绸织起的坐垫,整齐的铺满了戏院的观众座椅,观众座椅空无一人。
沉寂了两秒钟,一小段小提琴独奏突然响起。
急促的隐约在引导着什么。
李祖也像是得到了“指示”似的,朝着舞台走去,并最后停留在观众席第一排,就这么抢了个一等坐席。
红色幕布缓缓拉开。
露出庐山真面目。
一张高背座椅,身穿黄色衣服的家伙就坐在椅子上,右手托着腮,眯眼看着李祖。
他等待已久了。
“欢迎来到我的舞台,不速之客”
说话人,正是从一开始便尽显露神秘的约翰内斯范德博格
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李祖必定会来。
“约翰内斯嘿嘿”
一个每天穿着黄衣服招摇过市的家伙,和黄衣组织有所关联李祖反而不震惊。
“你如果听从我的建议,不到处乱走,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想知道什么”
听他的意思,似乎李祖从来到奥克蒙特后,如果遵从约翰内斯的建议,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其中包括某一种可怕的事。
只是这个可怕,能有多可怕呢
约翰内斯放下二郎腿,身体前倾,茶色眼睛后的双眼审视着李祖“如果能帮到你,我肯定不会吝惜,尽管说出你的要求,外乡人”
外乡人,三个字读音拿捏的很重。
在他口中的“外乡人”似乎与奥克蒙特居民们口中的“外乡人”还不相同,包含着其他的意思。
“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疑问而已”
“哦”约翰内斯饶有兴趣。
“我是第一个”李祖双眼直视着舞台上的约翰内斯。
脸上的笑容如同即将绽放的花一样,慢慢灿烂起来。
“真是敏锐”约翰内斯已经在轻声“呵呵”笑了。
“那么你认为呢”约翰内斯反问。
李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他的右手已经摸向内衬口袋“你是黄衣组织的人”
“可以这么说”约翰内斯的始终从容,他看着李祖的目光,竟然像是在“鼓励”
“谢谢你的回答,那么还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李祖手中捏着一把塑料玩具枪,不过当枪口抖动时,玩具已经变成了能够多走人性命的凶器。
教士特殊用枪,枪管加长,既可以用来做近战武器,又可以远程射击,枪斗术的专用改造枪械。
“你想干什么”约翰内斯好像没猜到李祖会突然拔枪对准自己,他的从容有了些许改变,有些惊慌。
砰
子弹窜出,贯穿约翰内斯的胸口。
约翰内斯后仰,倒在椅子上。
血液顺着椅背汩汩流下。
“啊呀呀呀”李祖抓挠着头发“什么也没发生吗”
他又等了几分钟,不过没有等来约翰内斯尸体的变化,反倒是等来了循枪声而来的警察。
“该死范德博格先生被杀了”冲进小丑戏院的警察率先便看到了倒在靠椅上的黄衣尸体。
他迅速的提起枪,指着那个大笑外乡人的脑袋。
“啊呀呀呀这下可糟糕了”李祖猛地下蹲,垫脚,小腿发力,身体就如同弹簧板斜射而出发
灵巧的身形,在空中翻转的游刃有余,甚至还来得及对这瞄准自己的警察眨了眨眼。
“杂技掌握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