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污谁尴尬
阿黎眨巴两下眼睛,有戏谑的光芒从他的眼底深处一瞬而逝,他弯下腰来摸了摸她涨红的小脸,那颜色实在太深了,深到他都觉得自己这一下猛料是不是下得太重了点。
“赫雅,你没事吧你的脸好好烫啊”
并不算温凉的手背刚一触到她绵软的脸,连阿黎的指尖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毫不怀疑,若是这会儿他拿颗鸡蛋过来摊在赫雅的脸上,说不定“呲啦呲啦”两下就该熟了。
啧平时口花花得总跟个老司机一样,原来比他还要纯情
暗暗腹诽了两句,阿黎哭笑不得的看着赫雅抓住自己的手分别捧住了自己两边的小脸,像是把他的掌心当成降温贴,一边磨蹭着,一边还埋头藏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被子阻隔了声音的传递,让她的话听起来瓮声瓮气的,活像得了重感冒,“我的一世英名啊全都毁了,再也没脸见人了”
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叫阿黎不由得自省起来。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点
“啪”的一声轻响,他的手背被不轻不重得拍了一记
。
“快点,把你的手心温度降下去”
“”
啧真是白瞎了他那点愧疚心
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阿黎嘟了嘟红唇,“有这么严重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嫌弃。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
赫雅一旦犯起二来,比他还要晚期。
可虽然嘴上嫌弃人家,他的身体倒是非常的诚实,几乎就在赫雅刚说完降温的要求,他的指尖已经冒出了点点荧光,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一路滑到那炙热的温度上。
不是那种好似一瞬间贴到冰块上的强烈刺激感,而是一种宛如细水长流般的,渐渐的,渐渐的,温凉的掌心一寸寸摸过她的肌肤,灼热的温度被带走,只剩下凉凉的细滑在她的皮肤上轻柔摩挲。
赫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是被安抚住了的奶猫崽崽。
直到感觉脸上终于没那么滚烫了,赫雅这才抬起头反问他“你说呢”要不是对阿黎的品性抱有十二万分的信任,赫雅都要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
她抬头看了阿黎两眼,少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透
明,就像传说中那颗梦幻银水晶般干净明澈,他捧着自己的脸,像是怕她受冷不均似的,温凉的掌心还会在她的额头、脖颈处游弋,目光专注又认真,宛如捧着一块易碎的玻璃品。
赫雅自我唾弃的呸了自己一声。
真的误会不可怕,谁污谁尴尬
“你怎么就擅自帮我换了裤子呢”话虽那样说,可到底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赫雅犹豫了半天才把想说的话问出口。
对面的阿黎“啊”了一声,挑着半边俊眉万分不解的追问她,“为什么不可以”
他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细数,“我不帮你把运动裤脱了,怎么给你换叶片裙不脱下来,血崩的时候弄脏了裤子和床铺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又要哭唧唧的在河边洗半天的衣服了”
“”
赫雅感觉自己刚刚才降温没多久的脸又要充血爆炸了。
挣扎了半天,她吭哧着声音又问“那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例假的”
以前她都是用“x柚”a来记录自己的周期,如今没了这软件提醒,哪怕再怎么规律,不到指定时间,她压根
儿就记不起来这回事。
阿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时间准点报告的吗”
“”
有一个比自己还清楚自己例假周期的弟弟,她该不该高兴一点
在垂死之际,赫雅的最后一问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你既然知道,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我以为你知道啊”少年两手一摊,表情比她还要无辜百倍,“而且你这是半夜来的,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只能自己动手了,不然等沾了一裤子的血,你连哭都来不及。”
说得好有道理,全都无法反驳
来到诺曼尔大陆的第二十个月零八天,赫雅,卒
自觉形象崩毁的某人一脸生无可恋状的把阿黎“请”出了房间,屋子里的人丑丧着一张小脸开始清洗起来,徒留坐在外面的阿黎抱着小猞猁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它顺着毛。
屋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穿过门帘,直接传进了阿黎听力卓绝的耳朵里,他的耳尖轻轻抖了一下,望着远处森林的瞳孔变得越发漫无边际,没有焦距。
良久之后,水声渐轻,却忽然听得屋里的人懊恼得低声咒骂了一句“靠之”,随后,又是一股浓郁的芬芳香气,
带着处子独有的魅惑气息和血液的味道,从门帘的另一侧传了出来,闻到这股气息的阿黎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拢慢捻,越收越紧
“喵唔”怀里的小猞猁受不住疼,却又不敢自作主张得从自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