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只可怜了前面那只慌不择路的小可怜,浑身的毛炸得像一只河豚不说,还在拼了老命似的四处逃窜着,原本硕大的身型此时灵活的不像话,一蹦三尺高,这货绝对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教科书式典范了。
阿黎就在它的身后跟着,一旦发现它的行进路线不正确,他就会挥挥手一记罡风打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长毛兔的脚前,而受到了威吓的长毛兔自然只能再度更换路线,可怜的小东西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赫雅所躲藏的方向蹦跶了过去。
此刻躲在树后面的赫雅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她紧紧盯着逐渐朝她逼近的长毛兔,回想起曾经被尖嘴鸭用“无影脚”招待过的胸腹,她磨了磨牙齿,决定上去就先制住长毛兔的脚,有句俗语叫“兔子蹬鹰”,可见兔子最有利的武器不是其他,正是它强健有力的后腿。
她可不想成为那只被蹬的“鹰”
随着长毛兔的越发靠近,赫雅也逐渐匍匐下腰身,随着阿黎最后一记罡风击打到地面,那沉闷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她瞬间从树后闪身出现,一把挡在了长毛兔前进的路线上。
果不其然,被阿黎吓到的长毛兔不管不顾得朝着赫雅的方向扑了过去,正正巧的就蹦到了她的怀里。赫雅迎面和长毛兔撞了个正着,那感觉就像一颗肉肉的炮弹直接冲到了她的胸膛上,撞得她肋骨都有些隐隐的疼,她万万没料到这波撞击的力度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直撞得她整个人都开始朝后仰倒了。
但赫雅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一摸到怀里属于长毛兔柔软的毛发后,她原本张开的双手立刻就在它的身上胡乱摸索起来,直到两只手都迅速抓紧了兔子的后腿,她也彻底像颗球般咕噜噜的往矮坡下滚去。
“赫雅”
阿黎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几分,他连忙冲过去拨开半人高的草丛,只见赫雅已经顺着矮坡滚到了下方的草地上,她面朝下佝偻着身躯,叫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周围一圈都是被她压倒了的野草丛。
“赫雅你没事吧”
阿黎当即就要冲下来,刚跑到一半,倒在地上的赫雅已经自己爬了起来。
“我很好”
她扬声喊了一记,扭头对着还在斜坡上的阿黎咧嘴一笑,她的头发因为刚刚的翻滚都松散开了,野草和泥土弄脏了她的长发,可她的双手还是依旧拢在身前,似乎并不打算抬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赫雅”
阿黎眨眨眼,却见对方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
她兴奋得说着,猛地把交拢的双手抬了起来,一只半晕不晕的长毛兔在她的手中痉挛了几下,又彻底安静了。
原来赫雅在滚下去的时候也没撒手任由长毛兔跑走,而是更加抓紧了猎物,这就导致了长毛兔间接承受了一部分赫雅的体重,摔得更迷糊了,反正等赫雅低头看它的时候,那双常年被毛发遮住的眼睛已经变得跟蚊香一样,一圈一圈的盘着转圈圈。
“哈哈这下叫我抓住了吧”
赫雅得意到不行,双手抓着长毛兔的后腿抖了又抖,完全没有以大欺小的羞耻感。
阿黎见她还这么精神奕奕的样子,顿时也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慢慢从斜坡上滑了下来,正想接过赫雅手里的兔子顺便把她也拉起来的时候,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儿从赫雅的身上传了过来。
不是之前那种带着浓郁发情味道的血气,而是纯粹的血腥气息。
“赫雅,你受伤了”
阿黎的脸色又是一变,黑沉黑沉的,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我受伤了吗”
被质问的当事人浑然不觉,似乎压根儿没注意到有这回事。
“会不会是它的”
赫雅指了指他手里的长毛兔,谁知阿黎听了这话眉头拧得更紧了。
“别闹了快让我看看。”
眼见阿黎严肃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赫雅也只能撇了撇嘴,乖乖的任由他检查。
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受伤,怎么就是她闹了呢
“哦”
面对阿黎少有的强势,赫雅也只得抿了抿唇,张开双臂一副任君检查的乖巧姿态。
“伤在哪儿呢”
她刚问完,被阿黎捉住的手肘部位便传来一阵刺痛感。
“嘶”
赫雅被刺激得冷不丁倒抽了一口凉气,阿黎握着她的手劲儿立刻就温柔了许多,他抬眸望了她一眼,里面饱含着三分愠怒七分担忧,他轻轻抬高了她的右手手肘,又将她的衣袖往肩膀的方向卷了卷。
光裸的胳膊很快暴露在了空气里,白皙的肌肤上沾着一道道血迹,殷红的鲜血被雪白的皮肤一衬,更显得画面看起来有几分触目惊心,虽然总体来说的出血量并不是很多,但那鲜红色的珠子却依旧深深
刺痛了阿黎的眼睛。
“伤在胳膊肘这里了,不深,应该是被石子或者树枝给划破的。”
他沉声回应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