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们还不知道这事儿呢您要是把自己给伤心出好歹来,家里的人就更受不住了,就冲着我们,您也要保重好自己。”
这孩子不是个嘴特别甜的,虽然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大概是因为幼时遭遇的缘故,他的行动力时常把语言甩开很远。
但是这会儿,他使劲儿的组织语言,哪怕话说的不甚动情,哪怕语言直白简单枯燥,他都想劝劝一直以来真心疼爱他的小姨。
“好孩子。”韩子禾擦过脸,深呼口气,看向他,勉笑道,“小姨失态了,也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小姨”听到韩子禾说对不起,韩品严肃起小脸儿,绷着小脸儿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韩子禾,道,“您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是亲密的一家人一家人是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你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韩子禾笑着摸摸他的额头,眼中尽是欣慰,“不过,也不可以因为大家是一家人,就对对方的好全然无视;更不可以借口是一家人,就对自己的不对之处无视或者放纵小姨失态了,就是失态了,不对了就是不对了,该自省该道歉的,自然要自省自然要道歉才是”
“那爸爸也该道歉”在一旁跟他爹絮絮叨叨的湛湛闻声,抽抽鼻子,愤怒的说道,“爸爸这么不听话,不理湛湛,很不礼貌等怹醒来,一定要让他跟湛湛道歉”
“好等你爸爸醒过来,咱们三个好好儿的罚他”韩子禾点点头,笑道。
午饭后,韩子禾见俩孩子面带疲色,心知他们俩这几天可能都没怎么休息好,便哄着他们到外面带客厅的陪护床上休息。
也许是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小姨,湛湛和韩品这几天一直绷着的心弦猛然松弛下来,困意便一个劲儿的催促他们,所以,不需要多久,韩子禾刚哼了一首歌儿,这小哥俩儿就睡熟了。
“楚铮,你看看啊这俩孩子多担心你”韩子禾见俩孩子睡实凿了,这才进到内室,坐到楚铮身边儿,抓起他的手放到脸颊边儿,目光痴痴的专注的看着他,轻声呢喃,“你这么大的人,好意思让俩孩子和一个孕妇这么担心吗你不怕人羞羞你啊
你以前总说自己言而有信,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事儿这是诚信的人应该做的吗你上星期天就该醒过来啦你知道吗那还是人家大夫说的最晚的日期了可你倒好,这一睡就是一周啊
你说说,你这人这再睡下去,可真就该把你身上的懒筋给睡出来了,你知道不楚铮啊,你该醒醒啦都睡这么长时间了,累不累啊以前你休假,我让你多休息会儿,你都不乐意,说躺长了,脑袋疼可你说,你这都躺多长时间啦
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当初是谁说要等退休,就带我周游世界的还说写书写故事留给咱们留给咱们走不动的时候看呢可现在倒好你说你,是不是编故事给我听呢还是说,你又后悔了,所以想提前坏账呢
我告诉你,我可不答应啊你当初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引到我脑子里了只要我不傻,我就永远记着就算有一天,我真变傻了,我也会记着一点”
韩子禾摩挲着楚铮手心的另一只手摸向楚铮的脸颊,嗔道“我永远都会记住你楚铮,欠我的”
说到这里,泪珠儿再度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
待那温烫的泪珠儿滴到楚铮的手背上时,深处梦境深处不可自拔的楚铮,好像浑身一颤。
那种恍若灵魂深处印记的召唤,让他微微战栗。
那是一种兴奋得、高兴的战栗感,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指明灯一般,找到回家的路。
他床边儿的韩子禾却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因为身心俱疲,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注意到楚铮那只被她放到脸颊摩挲的手,食指微微抬了一抬。
“楚铮,你说,咱俩到底是谁欠谁的呢同样是地球,可我们俩一个是那个时空的中国人;另一个是这个时空的华夏人,虽然同是一个民族,可却相隔了不可碰触的时空。”韩子禾眼睛缓缓地眨了眨,嘴角微微勾起,“平行时空的爱情,搁平时真跟故事一样,到现在每每梦回往昔,我真都以为自己和你之间的事情,就是一场梦。
尤其是有了湛湛,尤其是我们家越来越幸福,尤其是又揣了这个小冤家之后,我好几次都被梦惊醒梦里,我又回到了我原本的世界,那里那里没有你、没有湛湛,也没有韩品。我又回到了部队生活,在那里,我不是一名军嫂,而是和你一样,是勇敢战斗的战士。
你知道么,楚铮,刚来到这里时,我真想回去,我心心念念的想念我曾经的战友和部队生活可是和你真心相亲相爱以后,我好像狭隘了,好像真心沉醉在小家的生活之中,沉迷而不愿清醒。”
韩子禾闭上了眼睛,沉默许久方才缓缓睁眼,眼中的光彩,却是书尽了坚定之意“楚铮,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我愿意告诉你我那离奇的经历,告诉你我生活过的地方、告诉你我的军旅生活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坦诚相待,再无一丝隐瞒,好不好你醒过来,好不好”
楚铮隐隐的再度感觉到外界的声音,虽然脑子里那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