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内充满异味的环境,听着童磨的声音,金鱼姬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具有魔力。
她将头靠在了手臂上,顺着童磨劝诱的话语把自己的思绪都说了出来。
“金鱼姬从信徒家回来后,就没有找过我了呢”
“因为眼前忽然变了样。”
童
磨说一句她应一句,缱绻的耳语持续在耳畔,逐渐的,金鱼姬困意席卷上来。
她歪过脑袋,眼皮开始上下打架黏在一起,呵欠连天的金鱼姬沉沉睡去,最后停留在头顶的抚摸的触感。
半梦半醒之间,她的脖颈似乎被人抬起,然后
圣女大人被教主大人抱回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这个消息传起来的时候,金鱼姬刚从床上被侍女喊起来,替金鱼姬梳头的幸子高兴地说“教主大人果然还是关心圣女大人的”
金鱼姬还有些茫然,一问才知昨夜是童磨送她回来的。
她记得自己是好像是在与童磨的对话中睡着了,好吧,因为童磨的声音太轻柔了,抒发了内心的她又觉得放松,所以就这么睡了过去。
“圣女大人,您与教主大人昨夜抱歉,是我逾矩了。”幸子好奇想问,很快她又认为这样过于冒犯,立刻闭口不言。
反正圣女大人与教主大人的关系修复如旧那就是一件好事。
金鱼姬瞧着镜中的自己,镜面上的少女长发盘起,未施粉黛的眼下有淡淡的黑色,是昨夜睡晚了的缘故。
童磨把她送了回来,可金鱼姬却记得在昨夜的半梦半醒间,她的脖子好像有一阵疼痛,像是被人咬了一般。
金鱼姬凑近镜子摸了摸光滑的脖颈,没有找到伤口的存在。
或许是她感觉错了金鱼姬没有多想。
近来眼前的世界大变样,她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就像是突然回到了日常,教会的运作又恢复了从前,教主与圣女互相配合,同圣女外出远行前无异。
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就比如圣女忽然与外界有了联系,还是与鬼杀队的人通了信件。
由于鹿鸣山一事,鬼杀队的小伙非常在意金鱼姬的情况,他苦于奔走在猎鬼的途中,只能是让自己的鎹鸦送了几封信,确定金鱼姬无碍后才放下心来。
没办法,那时候少女的执着劲太吓人了,明明山上满是危险她还执意要去,最后晕倒也让鬼杀队的小伙胆战心惊。
还好还好,人没事就好。
有次金鱼姬回信的时候刚巧被童磨看到,极乐教的教主伸长了脖子,把一半的重量压在了金鱼姬身上。
他笑吟吟地凑近少女的耳边问“金鱼姬是在给谁写信呀”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金鱼姬直白地回答“是炼狱幸寿郎就是之前遇上的鬼杀队剑士。”
“嗯,金鱼姬似乎很喜欢他”男人的口气听上去有些吃味,可金鱼姬知道,童磨其实没什么感情变化。
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所有的热忱都浮于表面,初看是感情丰满,实际是情感凉薄之人。
金鱼姬明白,童磨异于常人,她也没差太多。
带着信的黑色乌鸦呼扇着翅膀啼叫一声直接飞走,童磨这才嘴角一扬,露出尖锐的虎牙。
“金鱼姬,该去接见信徒了哟”
金鱼姬在童磨的催促下起了身。
即便童磨如此异样,金鱼姬仍旧喜欢亲近这个男人。
也没什么缘由,或许是雏鸟情节在作祟吧。
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对她总有特殊的意义。
“感谢圣女大人”又一名信徒虔诚地匍匐在地行了大礼,他抬头之时神情狂热,“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金鱼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收回自己的能力,让这位激动的信徒平复一下心情,等冷静后再出去请下一人进来。
接着,如此循环往复,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
结束了接见信徒的工作,走出主殿的金鱼姬瞧见了暗沉沉的天,头顶乌云黑压压地欺了过来,无端地从背后吹起了风。
黑色的鎹鸦就是这个时候飞落到教会中的,金鱼姬习以为常地把信送鸟类的腿上取了下来,然后看着乌鸦蹦蹦跳跳落到了院子中,那里会有路过的信徒给它投食的。
金鱼姬拿着信往住的地方走,路上迎面朝遇见的几位信徒和善一笑,快回到院子外时,她把信拆了开来。
信上无非就是鬼杀队的日常,比如他去哪里杀鬼了,哪里的村子的风土人情是怎样的,还说下次让鎹鸦带点特产过来。
“哎,这乌鸦提得动吗”
金鱼姬还真的收到过简单的送礼,是夹在信中一起带过来的。
这本是枯燥乏味的叙述,可在炼狱先生的描述下就充满了趣味,他的文字也能让人被他的热情感染。
炼狱先生就是那种精神抖擞的人,和继国先生完全不诶
金鱼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