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嗤笑。
刚刚什么都没穿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冷呢
回到床上胡乱的盖上被子,从枕头旁边拿过手机。
打开一看,有她爸的未接来电,时朵跟没看见一样直接滑过去。
从通讯里里找到陈启臣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
漫长的等候音,那边一直没人接。
直到最后时间到了,电话自动挂断。
时朵微怔,拧眉看着手机屏幕,又拨过去。
可,还是没人接。
心一紧,他这是干嘛去了
去哪了
不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吧
脑海里刚晃过这个想法,时朵就连忙摇头。
陈启臣不是那样的人,他如果那么不负责任,他们两个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有深入交流。
可他去哪了
可别出什么事了。
这个想法,等到晨光微微露出的时候,彻底被打碎了。
时朵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侧身蜷缩在一起看着窗外渐凉的天空。
陈启臣一晚都没有回来。
收拾妥当,时朵洗了把脸,双手拄着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啊,女人,真的是女人了。
刚想到这,随即起身大步走回床边,把昨天晚上险些被陈启臣撕碎的衣服重新穿好。
抬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止步,然后扭头目光沉沉的盯着那个他们两个人翻云覆雨的大床。
嘁,
跑能跑到哪里去
千山万水,姑奶奶都能把他给抓回来
进电梯下到一楼,走到门口低头拿车钥匙的时候突然停住。
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身材见状的服务生摆摆手,“你过来,问你点事情。”
服务生连忙跑过来。
“朵姐,什么事”
南山酒吧的服务生都认识时朵,他们老板这几个铁哥们,都快是半个老板了。老板也特意嘱咐过,这几个人只要一来,就当祖宗一样好好招待着。
时朵眼睛一转,不甚在意的随口问道,“陈启臣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闻言,服务生一愣。
整个人跟被定住了似的。
半晌无声,时朵疑惑的侧眸看他,眉心微蹙。
服务生一哆嗦,连忙回神,有些迟疑的说,“我我没看
到陈哥走啊”
不敢确定,回答个问题还带着问号的。
“没走”时朵随即转身,用下巴点了点吧台的方向,“那查查监控。”
说完没等服务生小哥,率先抬步往那边走。
啪的一下把自己几万块钱的包摔在吧台上。
本来没有摔,可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在周围服务小哥的眼里就是摔。
“查查监控。”时朵垂眸盯着手机,然后漫不经心的对吧台说道。
吧台小哥连忙应了,主要朵姐的眼神能杀人。
他们不敢不应。
“朵姐,陈哥在,在二楼你们那个包厢呢。”
他们几个的专属包厢。
“昨天下午进去之后,没出来。”
闻言,时朵眉头舒展,颔首道谢,“谢了。”
拎起包大咧咧背在身上,转身往楼上走。
走到包厢门口,时朵微微停住,随即抬手猛的推开房门。
大步走进去,房门又猛的忽闪回去。
包厢里窗帘都拉起来,昏暗无光。一进来就是那种闷了一晚上的酒味儿。
时朵转身按开开关,灯光骤亮。
转头看过去,昨天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正趴在小吧台上,手边还有一个玻璃杯。
杯底还有些褐色的酒液。
时朵看着,面无表情的挑眉。
这是跟她睡了之后激动的
还是
啪的一声,大门又被推开。
高斯不知道从哪出现,晃晃悠悠的走进来,眯眼看着她,“啊,朵朵。”
“你还在呢”
蹒跚走到时朵旁边的吧台附近,蹭到吧椅上坐好,长腿支棱着,脚一使劲开始原地转圈。
时朵“”
刚要开口就听高斯打了个酒嗝,然后接着说道。
“哎,启臣也不知道碰到什么郁闷事了”
“昨天昨天拉着我喝了一晚上。”
“艹,他可,可太能喝了这次,灌死我了。”
垂下眼帘,时朵沉默片刻之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高斯,
“他,喝了一晚”
“啊”,高斯说完怕时朵不信,抬手抓着陈启臣的肩膀用力的晃,“你看,他,都不动。”
抬手指了指脑袋,高斯压低声音说,“酒精入脑了这是。”
“呵”,时朵面无表情。
她才是酒精入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