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卫氏族人前来的。
他们到底要看看,卫泽言是个什么身份
揭了卫泽言的身份,王便不能再尽信他,这才是他们孟氏的机会。
孟尔凤趁着俞厉喝醒酒汤,又同他说了几句卫泽言的可疑之处,甚至提及了自己未嫁给俞厉之前,在虞城外面突然遭遇朝廷俘虏逃跑,双方打斗起来的事情。
“这些事情里,总透着奇怪”
俞厉愣了一下。
“那是初提招安时的事情吧”
孟尔凤说是,“正是那时。”
俞厉在这答案里,又陷入了神思。
日子一晃到了上元节。
暮哥儿穿了大红色的小锦袄,俞姝在他的小啾啾上系了红丝带。
小人儿蹭了蹭娘亲的手,然后撒了欢一样跑了出去。
村子里的人家都准备接班去城里看灯,暮哥儿也想和小伙伴们在一起,俞姝和五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两人亲自抱了孩子,又让仆从把家里的马车都调出来,带了村子里要去看灯的人一道坐车过去。
村里的孩子哪里坐过这般马车,一个个稀罕得不得了,再瞧着被爹娘抱在怀里的暮哥儿,再没人敢说他别爹娘撇下抛弃,反而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
战事频繁,便是上元节也不如从前。
但暮哥儿年岁小,又是第一次来灯会看灯,一双眼睛咕噜噜一直转,各式各样的花灯目不暇接。
五爷把小儿放到了自己肩上,俞姝担心孩子,一直扶着他的后背。
暮哥儿顾不得看花灯了,神气起来。
他的爹爹是最高的爹爹,他的娘亲也在爹爹身边扶着他
小儿高兴,做爹娘的如何察觉不到
五爷空出一只手来揽了俞姝的腰。
“阿姝跟紧我,莫要被拍花子拍去了。”
俞姝笑,“五爷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在川流的人潮中,在漫天的花灯下,他闷声闷气。
“可阿姝是丢过的人,我很担心。”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俞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从崖边到别院的三年,她一直都没有见他,整整三年,她都以为他还留在朝廷。
直到他出现,直到他亲口告诉她,他没有。
她才晓得一切都是误会,皇上赵炳金口玉言的不是真的,就如同同意招安也不是真的一样。
但有一人的心是真的,只是她在百般危机的形势下,她没有办法,她不敢冒险地去相信罢了
俞姝轻轻覆了他的手。
“五爷,我不会再丢了,还不行吗”
男人看住了她的眼睛。
“你说的可算数”
俞姝无奈,又在酸中品到一丝丝甜。
“自然是算的。”
男人看住了她,四目相对,夜空月明星稀,人间灯火通明。
暮哥儿在这时指着前面的街巷欢喜地叫嚷了起来,
“爹爹,娘亲,那边的花灯,更多更亮,快过去吧”
他的爹爹和娘亲,在彼此的目光中笑起来。
他们异口同声地允了他。
“好。”
“这就去。”
俞地边境。
灯节那日,戎奴派小股队伍,试图趁着中原灯会,突袭俞地边境,被守卫城池的林骁提前防备,阻了回去。
但戎奴已有东袭之意,大举来犯也是早晚之事,竟同詹五爷所猜测一般无二。
他们得信之后,不敢再耽搁,带着暮哥儿离开了田庄,返回了杨城。
杨城。
戎奴有动向,俞厉立刻着手调兵增援。
但这一次调兵不同往常,竟然全部征调了朝廷降将。
很快就有旧臣不同意,“他们这些降将,从来只会对战所谓的造反军,哪里知道如何阻挡戎奴来袭万一被戎奴攻破了防线,咱们可就遭殃了”
从前旧臣们就是这般说法,但他们所言也有理。
戎奴和朝廷的接触并不如和秦地多,秦地的兵将对付戎奴更有经验。
正因如此,俞厉从前和卫泽言商议此法,都没能成行。
但如今不一样了。
今次有一人亲自领兵守卫边境,与戎奴作战。
俞厉直接告诉了那些旧臣。
“今次带兵的,是詹司柏詹五爷。”
话音落地,这些袁王旧部全都愣了。
詹五爷是谁,是从前的定国公。
若说那些降将没有同戎奴作战的经验,可这位,却原本就是从抵抗外族入侵的战事之中,成长起来的。
是戎奴闻风丧胆的存在
旧臣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可是定国公,若他带兵反水,王危矣”
俞厉笑了,若是放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