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
俞姝念及此,自进了国公府以来的压抑,只觉得瞬时变了。
薛薇走了进来,她让薛薇撩起帘子,打开房门。
薛薇惊讶,“今日风大,姨娘着凉怎么办”
她道不怕,“我只想好生换一换这房中污浊之气。”
翌日,俞姝去了魏家。
她现在得了这桩差事,出门不在话下了。
郑氏见俞姝来了,吓了一大跳。
俞姝也把老夫人的意思简单说了说,郑氏眼里含了泪水。
“这可多谢老夫人体恤了,也要麻烦韩姨娘操持,我儿本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俞姝让她把具体的情形说来。
沈氏说和她儿子魏北海打架的人,叫做金易名,也是个商户,在京城做珍珠生意。
金易名和魏北海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但也认识,说起来,还是姻亲。
沈氏道,“其实这金易名和我们家从前也有些姻亲关系,只是北海一向不喜他,与他关系不好罢了。”
她说魏北海和离了的妻子楚氏,就是金易名的表妹。
楚氏名唤楚远书,是魏北海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
但两人性情不和,成亲前魏北海就不想履行这桩婚约,但后来还是在一起了,可惜六年没有子嗣,最后还是和离。
沈氏说起前儿媳,甚是可惜,“远书那孩子性情算得柔顺,从前与北海也是两小无猜,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常常吵闹,北海脾气比以前大了许多,最后还要闹到休妻。”
沈氏说家里不同意,“楚家从前与我家有提携之恩,休妻就是撕破脸面了,但北海说什么都不要她了,最后还是写了和离书给她 那孩子也是命不好,父母早就没了,跟着祖父母长大,我们怎么好意思欺负人家我现在心里还过意不去。”
“那楚远书和北海现在还有往来吗”
“自然是没了。”沈氏道,“正因如此,我猜不明白,北海怎么就跟远书的表哥打起来了。”
她去问过魏北海,魏北海先说看那厮不顺眼,后来金易名使了钱,让衙门不放人,衙门审案的时候,北海就说是金易名赌钱,是因为偷了他们家的药材,拿了当银去赌钱。
但这事根本无法证实,他们家没有发现有药材丢失,而金易名也证明自己的药材是从楚家得来的,根本不是偷的。
因着这个,金易名还状告魏北海污蔑,衙门打了魏北海十杖,更不放人了。
俞姝听了这些无法判断什么,就同沈氏约了明日去牢里看看魏北海再说。
她辞了沈氏要走,沈氏要送她一程,道,“反正我要去西大街上的铺子吩咐些事情,也算顺路,姨娘替我们忙碌,应该送一送的。”
俞姝闻言便点了头,到了西大街的时候,俞姝问起了沈氏家的铺子。
“家里不如从前了,也就剩三家药材铺维持生计。西大街这家生意还算不错,但北海出事之后,老爷无心打理了,只好我来盯着些。”
俞姝瞧不见那家铺子,听沈氏形容,说是有两间门面,原有五六个小伙计。
“前几日有两个伙计,家里出事回去了,我正让掌柜招人,要懂药材的、还要伶俐会办事的,不那么好找。”
俞姝暗暗想着,看来卫泽言之后派来的人,就是沈氏要找的人了。
海生药材铺和国公府关系复杂,也许五爷不待见,但若是查他们家有奸细内应,估计也不会。
俞姝暗觉卫泽言这个地方选得还不错。
可又听沈氏说了一句,“要不是生意还算可以,我家老爷可能就思量着把铺子盘了。”
“这是为何”俞姝问。
沈氏指了指一旁的酒楼,“这酒楼生意蒸蒸日上,日日想把我们家这两间门面也盘过去,扩大门头。还给我家老爷开了个好价钱呢,不过老爷没答应。”
俞姝松了口气。
若是答应了,回头卫泽言派人过来找不到地方,她也就与人无从联络了。
海生药材铺眼下是她紧要的消息通
道。
至少在她走之前,她只盼着这店生意兴隆,稳稳当当。
俞姝又跟沈氏说了两句闲话,回了国公府。
周嬷嬷已在浅雨汀等着她了,上下打量了她。
“姨娘这身衣裳还成,就穿这身去冷武阁吧。”
“冷武阁”那可不是寻常后院中人能去的地方。
不过周嬷嬷把提盒塞进了她手里。
“这是鸡汤,五爷这些日也够累了,姨娘去看看五爷,与五爷说说老夫人派遣的事,也要让五爷晓得不是”
她说着,见这位韩姨娘性子跟井里打上来的水似得,冰冰冷冷,又小声教他如何同五爷温言软语。
“ 哪个男人不喜欢妻妾柔顺体贴,姨娘说是不是”
俞姝说是,暗暗哼笑。
但话又说回来,她被困于此处,是该跟那五爷处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