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人有资格替杜林、杜警官作出任何选择”
“能够决定他人生的,只有他自己。”
“导师,我们也来玩一场游戏吧。”
躺在床上眉目俊美的青年警官淡淡出声说到。
梁瑞坤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味的神色。
他缓缓坐在了杜林的床边,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白皙锁骨上的一点hong印。
就像是对待着好不容易刚从土里钻出来的翠绿芽尖。
“什么游戏”
吻着吻着,又忍不住生成了几分动qg的情绪。
在监狱里的这5年,他没有碰过任何人像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危险分子,梁瑞坤自身也清高到了极点。
他瞧不上任何人。
在他眼里,社会中的人只分成两派,一派是能为自己所用的、稍加打磨就能够成为一柄锐利的刀,另一派是蠢笨无可救药的细胞生物,自以为是坚守着可笑的正义,就连充当炮灰的棋子都不够格。
而杜林是他的意外。
他可以轻而易举撩拨出自己心头最阴暗最浓重的yu望。
像是燎原的火、像是致命的野兽。
那么浓郁地渴求着这个人的拥抱
甚至只是单纯的亲亲抱抱都不够。
梁瑞坤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被这个青年下了蛊。
换做以往,如果有人胆敢背叛他,惩罚叛徒的方式,无非是把他扔到刑架上,慢慢残忍的bao开头皮往里头的灰质大脑灌水银
被诬陷进监狱待了五年怎么会放过他的性命呢
就连对杜林的惩罚,都带着点情人之间暧昧纠缠的色彩。
他慢条斯理咬住了杜林的上唇。
想要再一次吻开那像是糖纸那般甜美的唇齿。
狠狠用舌头di住他的牙关,逼迫他,看着他睫毛颤动。
像是墙上分明的灰斑一样流下的泪。
“我倒是很想再看着你哭着求我,唤我导师不要了的游戏。”
杜林听见梁瑞坤冷笑了一声,如此说到。
梁瑞坤一点点抓着那濡湿的黑发,手指仿佛带着种无形的魔力,让青年的肩骨有些发颤。
就像只在用指尖玩弄、揉搓着翅膀的可怜蜻蜓。
但杜林的眼瞳内却仍然带着冰冷清澈的水色。
清醒的很。
他抓住了梁瑞坤的手。
指节很白,指甲带着些微粉印,印出了樱花树下的色泽。
杜林掀着眼皮冷冷说道,“导师,不,梁瑞坤,你发布在电视台和全民网站上的游戏有一个非常致命的漏洞。”
“大型投毒案和我的人生安危您还真能赌。”
“但你有没有想过,能够做出选择的,除了民众和警方,还有另外一个人”
梁瑞坤看着他眼里灼烧出来的,像是炽热火焰一般的耀眼目光,看了半晌,淡淡的问道,“谁”
杜林伸手指向了自己。
俊美的脸庞上列出了一抹浅浅的笑痕,“我。”
那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就像是凭空凝固住了一样
船舶外头停留的海风轻柔吹拂。
今日的风静得可怕,但最中心的船面,就仿佛是席卷着达到了临界点暴风雨的前奏。
这是一场无形的推拉战争。
杜林的声音凉得很。
“你把我的人生自由放在了赌局的天平上,但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永远都不会存在这个世上,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你赌赢的自由和限制,又有什么意义”
青年警官歪着头,懒洋洋的说道。
他的眼珠漂亮的很。
就像是水灵灵的黑玻璃似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里发痒。
只想要遮住他的眼睛让那样的目光永远都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看向别人。
而就是这样模样好看的人,正在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把刀子,尝试着割向梁瑞坤手中的茧缚。
是了。
这一场赌局,杜林从来都不是棋子。
他能够成为最优秀的棋手。
反派boss梁瑞坤的心头猛的一颤
他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警官,思绪却猛然回到了数年之前。
那同样是一场埋伏在地铁口的爆炸案件。
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孩被犯罪分子粗暴地用手抓在了喉结处,当做人质,用枪牢牢的抵在女孩的额角上,神色狰狞的喊着“所有人都往后退,否则我就会开枪直接在这个小姑娘的额角处开一个洞”
场面都像是被将死了似的。
而那个时候,正是杜林挺直着腰背。
神色冰冷俊美,眼角都是雾气无法掩盖的凌厉。
却面不改色的跪在了地上,声音平静。
他说“用我来替换她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