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
因为这样他就能和杜林的血混为一体。
杜林也可以永远停留在他的身体里。
“小骗子我错了,你可真够狠心。”
摸索着透明的酒杯,郁文峥呢喃着说道。
他现在的神情看上去诡异至极,原本俊美优雅的面容,就像是被人从内部狠狠的打碎,斑驳到泛着死气。
即将彻底龟裂。
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小孩,眨着天真懵懂的眼,似乎是被他刚刚喝下的血刺得鼻子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怯生生的问道。
“哥哥,你手里的是什么呀,是酒吗酒怎么可以带到飞机上”
郁文峥微微笑了笑,回头看着那神情无辜的小孩,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沙哑。
“你想喝吗”
“不过不是这瓶。”
他从包中又拿出了另外一瓶颜色诡异的“红酒”,倒给了小孩。
这瓶“酒”经过特殊精心的处理,已经将那最难闻的味道给压下了,夹杂着甜味剂的蜜味。
小孩并没有察觉,喝了下去。
听着那咕嘟咕嘟的吞咽声,郁文峥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诡异的扬起了嘴角。
他慢慢的来到了飞机封闭的厕所间,在外头挂上了生人勿近的牌子。
郁文峥刚刚给小孩喝的,是自己的血。
他有个癖好。
会让自己选中的新的猎物,喝下上一位死者的血肉。
将美味的菜肴端在长桌之上,宴请着那个为美食无比感动的愚蠢人类,再在对方最为欢欣满足的时候用刀刺入他的血管。
这是郁文峥属于美食家的恶趣味。
如果换做以往的话,这样懵懂无知犯蠢接近大人的小孩,都会成为他的美食。
只是这一次,郁文峥已经没有了那个兴致和念头。
所有的杀戮都会在今日终结
因为,这次郁文峥选择猎杀的对象是自己。
他给小孩喂下了自己的血,作为最后一次杀戮的仪式。
郁文峥慢慢抬头,看着镜子中的男人。
熟悉的面孔,由于失血过多导致有些苍白的神色以及那红的诡异的唇。
如同中世纪罪恶的,绑在十字架接受惩罚的吸血鬼。
“我有罪吗”
郁文峥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问道。
他想到了和杜林第一次发生异样关系的时候,就是在青大的厕所。
同样狭小逼仄的环境。
那个时候,他逼迫着少年吞下难闻的水。
看似低声的不断对着自己求饶像是真的被死死的拿捏住的白鼠。
但郁文峥却清楚,少年的心性,远比他想的要坚韧和残忍百倍。
从那一刻开始就是一场示弱的伪装。
就是一切谋划的开端。
郁文峥轻轻地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袖完全整理好。
露出那双狭长幽暗的眼瞳。
就像是参与最后的赴宴一般庄重,充斥着仪式感。
“小骗子,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开我”
郁文峥的唇角缓缓扬起。
“你说的对,我会死在你的手上因为就算你去地狱,我也要把你狠狠的揪在我的身边,让你的身体永远都没办法离开我。”
他将飞机卫生间下水道的阀门堵住。
拿出了一把藏好的刀,男人的嘴角重新恢复了温柔的笑,轻轻地吻了吻刀口。
就像是在亲吻少年玉白的面庞。
郁文峥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右手的大动脉,一刀又一刀的开。
血水慢慢的涌出,郁文峥脸上却根本就没有一丝痛苦的情绪。
只是含笑着看着那不断涌出的血水浸满了整个水池。
一点一点,又一点。
思绪慢慢的抽离,失血过多导致他那素来理智冷静的大脑也慢慢迟钝了下来
他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吃人肉的画面。
是自己那病态的,将当时只有6岁的自己死死锁在房间里,关了数年的母亲。
为了培养出一个卓越的超过所有人的物理学家,压榨抽出他大脑的天赋那位精神不正常的母亲,用各种无法想象的残忍方式,虐待一个那么小的孩子。
把他关在房间里面,让他无法和任何人接触,强迫他学习,将那仅有6岁的大脑、填塞一般的塞下各式各样,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庞大知识。
郁文峥无法入眠,只能被迫不停的思考。
大脑皮层始终都弥漫着一种难言的疼痛
年幼的郁文峥为了缓解这股痛苦,亲手按住了母亲的气道。
“如果你永远闭上眼应该就能缓解这层刺痛了吧。”
少年喃喃自语的说道。
一开始也许是自卫的借口,到后来是真正的上瘾。
郁文峥享受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