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晃悠悠的,立马要掉下来似得。
正说着,就听见脚步声响起。
花溆一瞧,是封郁过来了,她登时眼前一亮,兴冲冲的扑他怀里,软乎乎的撒娇“饿了饿了,要吃饭。”
她这一年觉得他太子位被废,相当放肆,如今放肆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见刚站起来的宫人又扑通扑通的跪下去,就觉得没意思。
“不吃了。”她随口道。
怪没意思的。
这么说着,她顾着脸颊要从他身上下来,还没动作,就被封郁搂住腰,淡淡道“摆膳。”
他话一出口,未央宫的众人,登时都运作起来,有条不紊的开始。
看着流水般的膳食运了进来,花溆瞧着那色香味俱全的样子,不禁笑了。
她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封郁,纵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中的渴望,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坐。”他吩咐一声。
就见花溆毫不客气的坐下,高高兴兴的开始用膳。
估摸着是饿狠了,她吃的很是香甜,瞧着她这般,他心情也好上些许,跟着多用了几口。
等花溆吃完,见满桌一百多道菜,摆的远的菜品,她根本没瞧见是什么。
不由得好奇的立起来,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每一次都要吃这么多吗”她问。
封郁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唇角,低声回“不是。”确实不是,他以前的时候,一道都吃不来,更别提一次吃这么多了。
这是新皇第一顿膳食,可不是紧着来。
等膳食撤下去之后,封郁又要去忙,花溆登时有些懵,她该做什么。
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封郁道“将后宫整顿一下。”
花溆
她绞了绞手指,侧眸望过来,呆呆问“那”“怎么安置”
“先帝后妃尽数都送去佛堂,为新皇祭祀。”封郁一边走一边回。
花溆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您的妻妾呢”她来安置,怕是有些不妥。
“没有。”他回。
原本有一个太子妃,先前两人崩了,他这妻妾满打满算只有她一人。
听到他这么说,花溆一脸恍恍惚惚,去处置后宫人员了。
等她到的时候,以郑贵妃打头,眼眸中的光亮,尽数都暗淡下来。
不得不说,在她们心里,来的是她,就代表着毫无转圜的余地。
但她在后宫侵淫十余载,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能够拿捏住的,她侧眸望过来,冷笑道“行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焉能不知。”
说着她从人后揪出一个人。
花溆看了一眼,慢悠悠的笑“不知前郑贵妃这是何意”
郑贵妃心中一噎,却仍旧笑吟吟道“瞧瞧这是谁”
花溆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梨姐儿。”
这姑娘后来被送入宫了,她听了风声,却并没有办法。
这就是刘府四小姐,生的胆怯秀气,素日里不怎么出头,只随大流,却不曾想,今儿会被推出来。
花溆抬了抬下颌,慢声道“过来。”
到底和刘府有一份情谊在,她想着能揪出来一个是一个,左右是一句话的事。
“本宫身边缺一个暖床的伴儿,瞧着梨姐儿面善,就她了。”她随口道。
郑贵妃哪里会轻易放人,她冷笑一声,侧眸望过来,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了。
花溆却不吃她这一套,和封郁是仇人,就断没再起伏的道理。
“皇上说了,先帝后妃对先帝一片诚心,故而自请去佛堂祈福。”她慢悠悠的说着,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对的时候,便让一众侍卫入内。
那刀柄从刀鞘中抽出来一截,露出来寒光闪闪的刀刃来。
威胁十足。
她这一招,还是跟封郁学的,高达当初就是这么威胁她的。
在生死面前,果然进佛堂就变得不值一提。
看着就连刺头郑贵妃也乖巧的去了。
花溆瞧着他们这样,微微一笑,柔声叮嘱“都仔细些,一应细软,都可以收拾带入佛堂。”
这样的话,先帝那些后妃,若是身家比较丰厚的话,这细软收拾上,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毕竟先帝昏庸,对于后妃手大,好东西如流水一样,一点都不珍惜。
故而个个手里头都肥的流油,她都有些艳羡。
以她稀薄的存款,很想将她们的细软据为己有。
等一切收拾好之后,她就在六宫里头转悠起来,现下只她一人,这么一说,这六宫都是她的了。
今天睡这个宫,明儿睡那个宫,全凭高兴。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
当目光对上太子妃的时候,她又有些愁。
这先帝后妃好收拾,这前妻该怎么办,她是一点谱都没有,封郁也没说,这显然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事儿。
这一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