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场中的那场厮杀当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不远处的墙头上正站着一个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正冷冷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只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惊讶。
这个人,正是追踪身穿灰布棉袄之人追到这里的无心。但是当他追到这里的时候,却感到更加的惊讶,因为在场的人他都认识,甚至可以说都交过手,没想到竟然同时都遇到了,这也似乎有点太巧了。
但是最让他吃惊的不是身穿灰布棉袄的人和那伙红衣人,而是那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中年人,无心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他。
渐渐地,红衣人开始有些顶不住了,因为白衣中年人的实力确实高于他们太多,虽然一部分人已经暂时将白衣中年人带来的那些黑衣手下拦住,但是想拦住白衣中
年人却还是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
眼看着红衣人一个一个的受伤倒地,站在人群后方那个身穿灰布棉袄的人终于站不住了,深深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始向后慢慢退去,因为他知道红衣人挡不住了,而他自己也没有能够与白衣中年人一战的信心。所以,他又一次想要逃了。
就在白衣中年人再一次打伤一名红衣人的时候,身穿灰布棉袄的人再也不敢多留,后退了俩步,转身向后跑去,可是刚一转身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踉跄了几下,脸色惊恐的看着对面。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人,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这个突然出现在身穿灰布棉袄的人身后的人,正是站在墙头上看了很久的无心,当他看到身穿灰布棉袄的人想要溜走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此人的身后。
他并不是想要帮助那个对他来说同样不是朋友的白衣中年人,而是有些疑问需要面前的这人来为自己解答。
无心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穿灰布棉袄的熟悉的陌生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的问道“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听起来就像是熟人之间的友善问好,但
是冰冷的语气却让对面身穿灰布棉袄的人后脊发凉。
身穿灰布棉袄的那人尴尬的笑了笑,咧着嘴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恩公啊,多日不见,也不知道 恩公身体好些了没有上次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害我一顿好找,还为此担心了很久。”说着脸上堆满了笑容,但却看起来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因为他本来就长了一张令人生厌的脸。
听到此人的话,无心不禁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如果我不是不辞而别,恐怕我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吧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心知肚明。”说着冷冷的盯着那人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
这个身穿灰布棉袄的人,正是无心上次从风月谷拼死救出来的那个人,那个獐头鼠目,一脸奸相的人。
无心当时之所以不辞而别,就是因为怀疑此人会在暗中对自己下毒手,所以带着一身的重伤独自一人走出了那片密林,赶回了京城。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无心在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想离开那座谜林是不可能的,都以为他会死在里面,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活着走出了那片无边无际的密林,而且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所以当此人见到无心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惊恐,虽然他后来也知道无心没死
。
獐头鼠目的人愣了一下,尴尬的说道“恩公你在说什么呢,在下有点听不懂了。”说话的时候眼珠滴溜溜的来回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根本就不是朝廷的信使,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无心盯着此人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他已经失去了和此人继续闲扯的耐心,问出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
獐头鼠目的人暗中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身后,发现白衣中年人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看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着急,眼珠转了转,然后突然手忙脚乱的看着无心说道“恩公,今日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你有什么问题我们改日再谈,在下就先走了,感谢恩公之前舍命相救,在下这边 行礼了”说着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无心行了一个大礼。
无心愣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大礼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发现俩道寒光从獐头鼠脑那人的后脖颈处闪电般飞了出来,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速度奇快
无心大惊,急忙转身向一旁躲开寒光几乎擦着
无心的耳朵飞了过去,如果躲得稍微慢一点,很可能正中面门。
无心大怒,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狡诈,居然趁自己不备偷袭自己,于是铁青着脸,转回身向此人走了过去,眼神中杀机立现。
可是刚走了俩步,却突然感觉到脑后生风,背脊升起一丝凉意,来不及多想,再一次向旁边急速闪开,同时将手中的刀快速挥了出去,挥向了冷风袭来的方向。
“叮叮”俩声,俩枚铁器随声落地。无心定睛看去,原来是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