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需要好生调养。”
说了这句,薛翃又看太后“请娘娘恕罪,我先带公主去宁康宫治疗,免得她有个什么不妥,又惊扰了娘娘。”
颜太后道“宝福是在永福宫里的,为何要跟你去”
西华却平静说道“太后,就让她带了去吧。这小丫头看着有些古怪,别让她在这儿生事,何况皇上才给端妃平反,留她在这儿有个不妥,也是烦心。既然有人想接这个包袱,就让她带走罢了,难道她还真的能反了天吗。”
太后见他且说且冷冷地望着薛翃,心气儿这才平了几分,便道“到底是琮儿最贴我的心。”
于是太后道“你既然要带她走,那就许你,只是,别叫她继续胡言乱语。”
薛翃一点头,拉着宝福的手,同她一块儿离开了永福宫。
萧西华看一眼她的背影,扶着太后的手出了暖阁,又看太后的脸上给热水碰到的地方微红,便又问了几句,太后大为感动,便留了萧西华,嘘寒问暖,闲话家常,这才稍稍地把方才的事情压下去了。
且说薛翃带了宝福离开了永福宫,一路往宁康宫而行,小全子频频打量薛翃,方才他虽然跟着进内,但是全程不敢做声,吓出了一身冷汗。
见离永福宫远了,小全子才低低说道“仙长,您方才那么跟太后说话,您不害怕吗”
薛翃笑笑“有什么可怕的”
小全子唯唯诺诺“虽然说皇上最大,但是在这宫内,连皇上也得听太后娘娘的,如果太后真的不高兴,会”
“会立刻处决了我”薛翃知道他要说什么,又道,“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小全子叹道“我的魂都给吓得飞了。可是今儿得罪了太后,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了。”
薛翃不言语,只是看着身边的宝福。
自从出了永福宫,宝福就一声不响,薛翃暗中把她的脉,察觉脉象紊乱,知道她受惊过度,生恐有个三长两短,便特意温声道“公主的手还疼吗”
宝福举起右手放在眼底瞧,见薛翃的帕子上已经殷出了血,可她却不觉着有多疼似的。
薛翃看她神色恍惚,便又道“公主别担心,我有特制的药膏,回去给公主涂了,会好的很快。”
宝福突然转身“你为什么要救我”
薛翃一怔,宝福道“我先前明明对你很不好,今天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因为”薛翃看着女孩子泪渍未干的眼睛,忍不住抬手给她擦了擦,“因为我真心喜欢公主。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
这一句话,让宝福的泪再也止不住“骗人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对宝福来说,如果说之前“和玉”对宝鸾好是在演戏、好以此得到皇帝的青眼往上爬,那么今日她对宝福所做的这些,非但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就像是小全子说的一样,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薛翃把女孩子拉到身边“公主不相信也无妨,只是我要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会尽全力保护公主,对你好,让你像是其他女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不再担惊受怕,也不用再看人的眼色活着。”
宝福听了这几句话,心中那一点迟疑犹如雪见了太阳,瞬间消失,她张开双臂抱住薛翃,大哭起来。
自此,薛翃把宝福接到了宁康宫,让她跟宝鸾两人住在一起。
两个小姐妹从端妃出事就分开,彼此多有隔阂,如今重又聚在一块儿,宝福又解开了心结,两人竟如同昔日一般姊妹相处,十分融洽。
这一夜,两个孩子同床而卧,说着闲话。宝鸾说道“姐姐,父皇给母妃翻案,真的是和玉的原因吗”
宝福道“我原先是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想想,自打和玉进宫后发生的那些事,直到现在,如果说不是因为她,父皇绝对不会做这种会让太后不高兴的事。和玉是真心为了母妃,为了你我。”
想到那天在永福宫里薛翃跟太后的对峙,宝福的目光有些朦胧“她真的很厉害,大概是母妃在天之灵放心不下咱们,所以叫她来救护咱们的。”
宝鸾翻身起来“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旦跟和玉在一起,就觉着格外安心。当她抱着我的时候,就好像是母妃抱着我一样。”
宝福微微一震,突然想起那天在永福宫薛翃把自己抱入怀中,那时她的感觉,却跟宝鸾一模一样,有种给端妃抱住时候的温柔、可靠之感。
宝福发呆的时候,宝鸾突然看见吊在帘子上的那两个香囊,于是起身解了下来“你看,这是和玉给我做的,是不是跟母妃之前做的差不多还有一个是给你的,只是怕姐姐不要,所以她收起来了。”
“香囊”宝福吃惊,接过来看了眼,又放在鼻端嗅了嗅。
嗅到那股清淡的香气,宝福一愣,然后她再度深深一闻。
宝福一骨碌坐起身来。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这个、是和玉做的她亲手做的”
宝鸾道“是啊。那时候,还给太子哥哥也”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宝鸾低下头去,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