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话。
毓纯再次打断“扎木衮大人谬攒了,皇后娘娘凤体安康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说争不争脸的,毓纯当时没想那么多。”
富德原在旁边听着是盛京来人,不知其底细还存着结交的心思,待看出毓纯有些爱搭不理,赶紧为她解围“傅恒大人托我护送你,不如先回去吧,以免他担心。”
“既如此,我先告辞了。”
扎木衮怎会看不出是托词,他早前就知查朗的这个孙女是个什么德行,但谁让人家命好呢,不仅有她玛法撑腰当作眼珠子似的疼,如今还嫁进了富察家。他又不是他那个木讷蠢笨的侄女,放着河水不起船,早前搭不上话,这会儿自然要多攀点关系。
他这趟来可是听说连兆德那等不求上进的都当了三等侍卫,可见瓜尔佳与富察家的这门亲结得极好,若是能通过毓纯结交上富察傅恒,也就不虚此行了。
只是他算盘打得挺好,眼见毓纯给软钉子碰,忙转了话锋,“那好,我就不打扰了。等这趟回去告诉查朗将军你一切都好,他也就放心了,省得病中还惦记着你。”
毓纯一听,转身欲走的脚步生生顿住,急问道“你说什么,我玛法病了”
“是啊,病得还挺重的,之前跟衙门里告了一个多月的假。怎么你不知道”说着,扎木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怪我多嘴了,定是将军不想让你担心才没事儿,将军已经好了。”
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说越发让毓纯揪心玛法他老人家一向身子硬朗,怎么说病就病了。
“玛法他是什么病真的已经痊愈了”
“病症我不太清楚,但能上衙就是痊愈了,只不过瞧着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扎木衮基本上是照实说的,但他后边那句其实是想卖个好,想说自己会在政事上多帮衬辅助查朗,但毓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多谢告知。”说完,心急火燎地回了营帐。
她即刻让富德帮忙去寻小叔叔,自己暗自思量起玛法生病的事当初阿克丹从盛京回来说家里一切都好,虽看出他有些吞吞吐吐也曾反复追问,但他是老实性子又从不说谎也就信以为真,没想到竟是诓骗
如今想来,恐怕是玛法的交代。由此可见,他老人家突然病倒,里头定然有事,否则不会如此遮掩。
到底是什么事呢
正当毓纯满心担忧玛法的时候,富德井没有去找兆德,而是先到了主帐那边蹲守,希望能第一时间告诉傅恒。
那厢里,乾隆宣召倒不是国事,而是关于雪花骢受惊冲撞皇后一事。
经查,那匹马是辉特部台吉直接从领地带来的,一直由其女齐娅亲自照管。再加上,此次前来的蒙古各部比邻而居,但有风吹草动定会被发觉,是以基本可以排除与宫里勾结的可能。
那么可疑的,就只有辉特部了。
“如你所说,朕也相信,阿睦尔撒纳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朕耍花招,但一匹本该温顺的马怎会突然发狂”
“奴才有一事还未来得及禀告皇上,昨日奴才与兆德一起去看过那匹马。据他说,那匹马根本不是雪花骢,而是甚为少见的玉狮子。”
“哦”乾隆颇为惊讶,竟还有他不知道的马。
傅恒有心助兆德,是以特别跟皇上提起他,“兆德对马颇有研究,他瞧得仔细,那马的额头被鬃毛掩盖之下有一处深色印记,井非通体雪白的雪花骢,而是烈性的玉狮子,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乾隆勾起唇角嗤道“即便少有人知,也不代表蒙古人不知道,定是有人故意将两者混淆。”
“皇上,以臣之见,辉特部台吉阿睦尔撒纳生性狡诈,不得不防。”
乾隆斜了眼傅恒,知道他话里有话不敢明说,便替他说了出来,“朕自然看得出他把女儿带来的居心,只是如此一来,他更不会让人坏了他的好事。”
“虽说一时查不到马发狂的因由,但也正好给了朕拒绝他的理由。”乾隆最恨心怀叵测之人,即便再礼重蒙古,也不会在这时候纳蒙古妃子。
虽说大清已与准噶尔部息兵议和,但准噶尔部尚未上表俯首称臣。在这个时候,他不会轻许准噶尔部、辉特部任何好处,至于其他还算忠诚的蒙古各部,当以安抚为主,至于纳谁家的人入宫、何时纳,倒不急于一时,且让他们都表现着吧。
既知皇上无意,傅恒也就放心了。“皇上圣明。”
“如今没什么头绪,暂且派人盯住那齐娅格格,比起老谋深算的阿睦尔撒纳,或许在她那里会有收获。”乾隆边说便端起茶碗,略一思量,道“朕看兆德是个可堪大用的,此事便交给他吧。”
“是,奴才这就去传皇上口谕。”
这桩差事算不上大事,却胜在是皇上挂心之事,能指派给兆德,说明皇上已经对他留心且有意考校。若办得好,将来的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