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沉默不语,依然玩着魔方。
看来没走错。谢行吟松了口气,正想走过去找那孩子说句话,衣角却忽然被勾住了。
一回头,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面孔。
谢行吟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脑袋,才发现拉住他的是个年轻的姑娘。
那姑娘慌里慌张的,一见他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抱住谢行吟的胳膊不放。
“帅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这就是塔的世界这也太太太恐怖了”
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有点奔溃。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处在焦虑之中,哪有人会有耐心安慰她。看着谢行吟推门进来,她似乎笃定了这小哥最像个好人,上来就抱着他胳膊不放手。
谢行吟不知道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可是看着她一副要哭的样子,也不好意思直接把她推开。
“抱歉,我也是新手。”
谢行吟说的是实话,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
“我,我叫黎薇,这还是第一次进塔。”
黎薇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粘着他。“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谢行吟无奈“谢行吟。”
“那,谢哥,你真的第一次登塔”黎薇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他。
她看起来是不相信谢行吟的说辞,因为和其他人相比,谢行吟表现得过于冷静了点。
“嗯。”谢行吟确实是新手。
黎薇像是有些丧气,走到长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到底怎么才能出去啊,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地方。”
看着姑娘眼里泛着泪光像是要哭了,谢行吟挺绅士地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完成任务就可以出去了。”
“谢谢。”黎薇狠狠地醒了一下鼻涕,鼻尖红红的。
“怎么还不开始”戴金项链的光头大哥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看时间,“都快等半小时了吧”
“再等等,还有人没到。”一个穿西装戴金属镜框的精英男说。
两分钟后,有个一对中年男女匆匆忙忙推门进来。“请问这里是”
没等他们说完话,大门就嘭地合上了。
“现在到齐了。”精英男看着周围表情茫然的几个人,笑笑,“看来这次副本里的新手还不少。”
一楼大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谢行吟的视线在房间里迅速扫了一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短暂的等待后,内侧角落里一扇木门忽然动了起来,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
“来了。”
顿时众人的神情都警觉了起来。
伴随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摩擦声,木门被用力推开。长年累月积落的灰尘伴随着“砰”一声巨响扬了满地。
大家纷纷循声看去,只见角落的木门被缓缓推开,门缝里露出一双眼睛
一双浑浊不堪的灰白眼睛,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僵尸。
“人都到齐了吗”
那对灰白眼珠子微微转动着,它的主人往前走了一步,原本匿于黑暗的面容暴露在了灯光下。
“到齐的话,任务就要开始了。”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像是干枯剥落的桦树皮。
谢行吟注意到金链大哥后退了一步,黑发少年则是专注地把魔方打乱又重拼,连头都没抬一下。
刚才从门缝里看见那人的眼睛只到门把手的位置,谢行吟原以为他长得特别矮,等到门完全打开才发现原来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
老头戴着宽檐帽,两条细瘦的腿无力地耷拉着,浑身都是行将就木的颓败气息。
他一手夹着烟斗,另一手操纵着轮椅来到了他们中间,其他人都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让出一个半扇形空间,想尽可能离这奇怪的家伙远一点。
但是老头也并不看他们,眼睛盯着门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的“一,二,三”
他念的不算慢,但声调让人像溺水般喘不过气来。
“十一,十二,十三”
“好了。”老头咳嗽了一声,掀起眼皮用灰白的瞳仁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谢行吟。
“到齐了,那开始看案件资料吧。”
谢行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注意到老头胸口上挂着“忘川侦探事务所”的名牌,大概就这里工作的老侦探。
就在他还想看得更仔细一些时,老侦探忽然扭动了一下轮椅,苍老的手按下椅背上的什么按钮。
转瞬之间,大厅里的灯光倏地暗了下去,而在众人背后一侧的墙面骤然亮起,雪白的墙壁像幕布一样投影出了画面。
画面上放映着新闻视频,播音员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带着“沙沙”噪音的播报声从地上老旧的黑色音响里传出来。
这就是老头口中的案件。
“4月1日,居住在忘川公寓的记者惠子在忘川日报上发表文章,声称自己在公寓附近目击了人面犬”
“自疑似愚人节玩笑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