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是特别好。
任谁睡得正舒服的时候被人这么摇晃着起来,估计心情都不会太好。
“这个毛毯是西城先生的吧?”
野泽秀明很感激地看着西城式:“真是非常感谢,我”
“啊,那个毛毯啊,太热了我用不上,所以就给你用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西城式皱着眉毛打断了对方的施法,反问。
“呃没事了。”
野泽秀明张大嘴巴,把感谢的话语咽进喉咙里。
“是吗?”
西城式不想搭理他,换了个姿势睡下:“我再睡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出发。”
“啊好的。”
野泽秀明傻傻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看着西城式重新入睡。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毛毯。
心里莫名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会不会至少是西城式不想让自己有心理负担,所以就装作根本不需要毛毯以及压缩饼干汤的模样?
实际上西城式也很饿,也很冷。
只不过他不想让自己有心理负担,所以才做出那种姿态?
野泽秀明越想越觉得可能。
西城式忍饥挨饿,受冷受冻,却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
这人品未免也太高尚了吧?
野泽秀明看着西城式的背影,看着看着便抽泣着流出泪水来。
“野泽先生。”
“啊?”
正在哭的野泽秀明听见西城式叫自己的名字,立马来了精神。
“你太吵了,麻烦安静一点。要哭出去哭,外面没下雨了。”
“呃”
野泽秀明摸起了脑袋。
这西城式到底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真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了。
事实上,这两者都有。
西城式虽说不冷,但能尽量保证体温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拒绝。
只不过野泽秀明比他更需要这毛毯——西城式感觉要是不给这货毛毯裹身,估计第二天见他的时候就能看见一具被冻得硬邦邦的尸体了。
所以西城式就给了他这个更需要的人。
至于其他的他没有野泽秀明想得那么多。
过了半小时。
西城式准时睁开双眼,整个人重新恢复了活力。
他走出屋外,将挂在外面的水壶收进来。
经过昨天的大雨,水壶里已经注满了雨水。
西城式没有喝生水的习惯,于是把这壶雨水丢到火堆旁边。
与此同时,西城式摊开荷取神社的地图,一眼看去。
“从这片木屋区径直往里走,就是神社的分殿,主殿的绽灵殿位于最中心的部分,以黄泉落穴为中心建造”
西城式看着这地图上的注解,喃喃自语着。
从地图上看,从这片生活区走进神殿还需要很长时间。
还要留出返回这个木屋临时营地的时间
西城式心里粗略计算,大概有了想法。
他站起,收起地图,将已经烧开的水壶提起来,塞进了水袋里。
“走吧,野泽先生。”
“啊好。”
野泽秀明站起跟在西城式身后。
本来西城式是不想带着野泽秀明的。
毕竟接下来他要探索荷取神社,里面可能会有危险。
可要让野泽秀明留在木屋那里这就更加危险了。
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怨灵。
西城式估计自己出去转一圈,回来估计就能看见野泽秀明倒在血泊之中了。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得带上他。
西城式带着野泽秀明向前推进而去。
两个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一道横跨半个神社的围墙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围墙之下是一道合起来的小木门,上面带着一把锁头,古铜色的锁面上带有荷取家特有荷花家纹。
野泽秀明率先来到木门边,伸出手拉扯了一下古铜色的锁头。
咔咔咔——
摩擦声响起,野泽秀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将其从上面摘下来。
甚至不止是锁面,整个大门与空间像是粘合在一起,纹丝不动。
像是被施加了什么封印一样。
野泽秀明尝试了好久,最终放弃,回头看向西城式:
“西城先生,看来得先找到钥匙”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西城式就已经走上来,与此同时伸手摸了摸锁头——
咯嘣!!!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
“可以进去了。”
西城式打了声招呼,轻而易举地把门拉开了。
“哎?”野泽秀明张了张嘴巴。
他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是怎么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