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主要是想弄懂西城家与我之间的关系。”
西城式并没有隐瞒失忆状态的事情。
毕竟西城家里有许多原主的‘熟人’,对于他们,西城式不对劲的地方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
总不能真把别人都当作傻子吧?
“是么。”
听了西城式这句话,西城千纱应了一声,接着就收回了目光,不再说话了。
是真的不再说话了。
她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西城式正式进入西城家——
这是一座传统的和式宅邸,黑瓦白墙,其中还种着小冷杉。
带着和风古韵的惊鹿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惊鹿,其实就是用竹子做的水器,这玩意儿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但其实就是把竹筒分作两截,前一节竹子注入水,然后伴随着平衡重心调转,前一节竹子敲击在后一节竹子上。
这清脆的声音主要用以驱赶落入庭院中的鸟雀,所以就叫做惊鹿。
但就算这样,这个小院也很有雅趣了。
而在这个小院内居住着的人就是——
“西城介一。”
看着以正坐姿势坐在上首位置的老人,西城式皱紧了眉毛。
他看向身边的西城千纱。
此时的西城千纱正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就让西城式忍不住摇摇头。
话说我都已经表示过我失忆了,这时候你不应该主动介绍吗?怎么还干晾着我?
这还真是女生的心思不太好琢磨。
不过...
西城式的视线扫向四周。
显然,这是一次秘密的会面。
主屋内除了西城介一以外就没有任何人了。
这个老人头发泛白,脸上也残留着皱纹与老人斑。
这副老眼浑浊、死气沉沉的模样,就算是西城式也能看得出来时日不多了。
不过他的正坐坐姿却依旧端正,背脊笔直,整个人与其说是在坐着,倒不如说给人一种像是站着把身体压过来的感觉。
西城式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呈平直线直接从自己的头顶扫过。
这无疑是一种轻蔑的视线。
察觉到这一点的西城式目光抬起,不闪不避。
“......”西城介一。
与西城式差不多对视十多秒钟,西城介一才不做一声地收回了视线。
与此同时,他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回来了?”
“......”西城式。
虽然觉得对方说的是废话,但西城式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回来了就好。”西城介一的一直绷紧的面色平缓下来了:“你去休息吧,具体的事项有其他人给你安排。”
“在休息之前,我有一件事想问。”西城式并没有由着西城介一安排,他语气平稳地说道:“我和西城家是什么关系?”
嗯?
听见西城式这平稳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语,西城介一的眉毛挑了挑,脸上的皱纹也挤弄在一起。
他看向西城式身边的西城千纱。
西城千纱只是对西城介一点头颔首。
得到西城千纱的示意后,西城介一这才看向西城式开口回答道:“你是西城家的下一任家主,这个回答你应该可以接受吧?”
下一任家主...
西城式这一路上走过来,确实听见不少人叫他‘家主’。
不过老实讲...这种感觉实在太违和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对于这种中二与羞耻气息爆棚的称呼,老实讲,西城式不是特别感冒。
但这也能看出,能够直呼自己本名,甚至直接用上‘昵称’的西城千纱与原主的关系究竟有多么亲密。
离开主屋,西城式只是走了两步,就遇见了西城介一所说的安排他休息的人员。
没有或者动画里那些什么美人侍者。
前来迎接西城式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长发女性名叫西城铃,短发女性名叫西城爱子,她们俩一见到西城式就露出了分外激动的表情。
这反应让西城式也觉得意外,出于好奇,他询问了这两位中年女性与原主的关系。
很快,他便能够理解了。
这两个中年女性其实来自是西城分家的女性,约莫二十岁,已经结婚的时候就来到西城本家。
而她们见到西城式之所以会如此激动的原因是——她们两个是从西城式出生看他到长大的。
换而言之也就是所谓的乳母。
“听见阿式你消失在古神社的时候,我和阿铃都在一起哭了好久。”
西城爱子看着西城式有点感动。
她们在西城家已经工作二十余年,早就已经把西城式当作半个儿子了,听见他在西城古神社里出事消失的时候,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