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失为一种方向。
之后,他又采访了几个人。
蒋思盟和小米之类的说得也都很好,他们也都愿意继续去做演员。
但也有几位不想再做演员了。
乔翼桥也把这些人都记了下来。
用了两天时间,这些演员的采访才完毕。
结束之后,麦克李长舒了一口气。
乔翼桥问“怎么了,累坏了”
“身体上不累,”麦克李说道,“只是看着他们前面说的内容令人不得不多想。”
乔翼桥对这种什么犯罪的心路历程基本已经免疫力,没什么感觉,不解问道“怎么了”
“就是太真实了乔,”麦克李真诚发问,“你真的不是找了一群真正的罪犯来表演吗他们前面说的也太想真的了吧”
乔翼桥“”
倒也不必。
完成了采访这一段之后,主要拍摄继续。
又到了大夜戏。
这段拍的应该是他们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有的囚犯饿倒,剩下的囚犯开始抱怨起来,都觉得自己已经被社会抛弃了,没人来救他们。
队长们没有办法,只能徒步去十几公里外的村镇背粮食,而这也遭到了那些村镇居民的不理解我们的粮都不够吃了,还拿去给犯人
这场戏其实主要讲的是外界对犯人的歧视。
但乔翼桥想来想去,觉得这种所谓的“歧视”其实不无道理。
犯人们本身就都是犯过错的人,在大众的目光中,自然不愿意与犯过错的人产生交集,这是非常合理的心态。
乔翼桥本能地反感把这些不愿意和犯人产生交集的人做成简单的“反派”,天天叫着“应该把所有囚犯都饿死”的那种脸谱化群众。
其实这是一个很能引发思考的问题。
如果只有一袋粮食了,你有选择权,你会给监狱里的囚犯吃,还是给当地居住的守法公民吃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有人会说囚犯也享有和其他公民一样的基础人权,但也有人说,囚犯就应该为自己犯过的错受到惩罚。
但这惩罚的尺度究竟为何,谁也说不清楚。
电影中的角色也说不清楚。
他们只能提出这些问题,但无法回答。
最终的解决方案是,在保证镇上的人都能吃饱,并有储备粮之后,剩下的食物才被分给了囚犯们。
而仅仅是这一些食物,也不够囚犯们吃的。
在这个时候,狱警站了出来。
他们主动缩减了自己的
吃穿用度,来供给这些囚犯。
有一个村民问老白,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老白也只是笑笑,说了四个字。
“职责所在”
。
他们身为狱警的职责,就是代替国家和公民,管理并教育囚犯们。
这才是“管教”
一词真正的意义。
所以,在天灾面前,他们宁可自己吃不饱,也得让囚犯们吃饱了。
这公平吗当然不。
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很多囚犯受到感动,自愿把饭菜和自己的队长一起分享。
最终他们就靠着这种互相谦让的精神,等来了国家的救援。
这段戏拍起来并不复杂,主要突出的是狱警的角色,无论是秦镇、赵刚还是祁思齐,都完成的很好。
至于村民,找的则是阿坝当地的特约演员,他们都多少听说过这些故事,所以也表演的不错。
这段戏终于结束之后,就迎来了整个影片的第二场重头戏。
“千里大转移”计划应运而生,他们一行人要被转移去几十公里外的其他监狱了。
现实情况中,整个阿坝监狱的近两千名囚犯分批次出发,转移到了不同的监狱。
但为了戏剧冲突的集中,乔翼桥只讲了主角囚犯和狱警要被转移到几十公里之外。
而他们要走的路是一条最难走的路,包括了各种山路、草地和泥沼。
这是一段无论如何拍摄起来也不容易的戏,因为拍完他们出发的最后一个镜头之后,整个监狱的景就杀青了,剩下的桥段都要在路上完成。
他们要去全国四个地区拍摄。
幸亏戏剧的主题就是大巴和这三十几号人,不用再有那么大阵仗了。
临行前一晚,整个剧组都睡不太踏实。
已经拍到尾声了,之后的戏场场都是高潮,所有人也都兴奋了起来。
乔翼桥也不能免俗,当晚完全失眠。
睡不着的他决定去外面跑跑步。
刚绕着已经被炸毁的监狱跑了两圈,乔翼桥忽然见到前面有个人,也在跑步。
天色很暗,乔翼桥本以为那人影是他手下某个一直有运动习惯的小弟,但没想到,竟然是萨布里。
“你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