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4)

给你都弄来”

讨好之心尽显,俨然一片刚做哥哥时,对妹妹的疼爱之心。月容含笑谢过他,二人往张太太院子里用早膳。

等中午过后,张二迎着大太阳进了内院,不肯歇息便往月容这里来。

身后,有个小厮抬这个大箱子,吱吱呀呀扁担声不停,张二跟在后面嘱咐,“这里面都是送给姑娘的东西,你们可仔细些,不许磕着碰着。”

小厮们自然说好,等过了二门,便换了粗壮婆子抬到月容院中。

夏季炎热,午后小歇息。冰鉴上雾气蒸腾,给屋内带来凉意。

月容并没有睡着,手里面拿的是,张太傅送来父亲的手稿,一页一页的翻读。

虽然隔了五六年,但是每次读到这些手稿,月容就仿佛回到了在青州的时候那个小院子,父亲母亲恩爱和谐,她是家中的宝贝。现在也很好,张家对他也十分亲近,但是月容总是想起柳道南夫妻两个。

父母尸骨无存,也就这些手稿,可以让她怀念。

正低叹口气,怀念过往。忽然听见外头传来的脚步喧闹声,半坐起身,张二带着丫鬟婆子抬了慢慢两大箱东西进来,忙起身迎了出去,

“二哥这是做什么,怎么带这么几个箱子来”

张二好不容易讨得妹妹欢喜,自然问就回答。笑的一脸开怀,“我瞧着我今日送来的泥人,你极为喜欢,嗯,便把他家所有做的东西都买了来,妹妹你只管挑。”

“你哪里来的银子呢”

月容没想别的,第一句话反倒是问了张二银子。见后者愣在原地,自顾自去里间把张二之前的散碎银子拿出来,递给张二,

“哥哥之前给我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仍旧还给哥哥。”

然而顿时觉得极为丢人,他的窘迫就连妹妹也知道了。红着一张脸道,“我在国子监里面读书,近功课极为好,每次都是头三甲,书院里面便有额外的银钱给我,我是有钱的,妹妹不用担心。”

月容哪里肯相信,他便是有,那估计也不多,更何况,“我听伯母说,你最是不肯委屈自己,吃好的用好的,每日里月钱银子不过十多两,这些加起来少也有几十两,给了我,你哪里还有余钱。”

母亲竟然是把自己的底,全都泄露给妹妹知道,张二顿时红通通了一张脸,哪里还有半分潇洒模样。

心底里面极为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如妹妹来的体贴,他过的太惨了,竟然让妹妹担心。

他日子窘迫,妹妹也未必会比他宽裕,更何况妹妹是刚来家里面,月钱银子才多少个,他不贴补妹妹也就算了,之前的那些就更不能拿了。

“你把这些银子拿去赏丫鬟婆子,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家里面不合适的,只管买去,哥哥有钱,哥哥真的有钱。”

转身,见月容还要拒绝,忙把箱子打开,一一给月容看了,道,“这里面都是那些泥做的小东西,妹妹看着可喜欢,这可都是

哥哥真的有钱,这不是哥哥自己花钱买的。”

话说一半,张二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忙捂嘴强势转移话题。

月容宛如没有听见,见里面除了泥人,还有象牙香骨扇,香囊荷包连带几个匣子,拿了一个在手,象牙骨温凉,再去看,打开一个匣子,入目是福字香镯,和张太太送的那个一模一样。

抿唇,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抬头,见张二罔若什么都没有发现,喜滋滋拿着泥人泥桶介绍,什么雕刻的镂空珠子,再有什么稀罕的千金锁,月容顺着他话点头,却不由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那男人,近来在忙什么。

顾知山真的很忙。

半月过去,陛下状况并未明显好转,依旧是昏迷不醒,御医说外伤虽好,可内在瘀血仍旧淤积不能化解。顾太后每日里佛前烧香,原本养好的身子骨,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竟然是已经瘦脱了型。

朝堂上也颇为动荡,哪怕有张太傅力挽狂澜,黄家败落,引发的影响才依次展现。除了军务以外,朝政大权,各地知州权臣,竟然和黄家有联系着十之五六。

顾知山肃清一批,午门上斩首的也都是贪污受贿,罪大恶极的官员,可仔细算起来,竟然是半点儿用也没有。

那些人该贪污的还是贪污,该欺压百姓的还是欺压百姓,该怎么样做还是会怎么样做,短暂的肃清,只是让他们暂时收了爪牙,但是根本就不会斩草除根。

张太傅也认识到这个问题,陛下受伤不能清醒的状况,肃毅侯大肆肃杀朝臣,实在是不妥当。

尤其是,当鞑子传来王庭变化,一个十七岁的王室旁支称王的消息,这种担忧更是到达顶峰。

又过了几日,临近九月,天气开始转凉,张家也开始做秋衣冬衣。

这日一早,张太太便请了月容和大儿媳妇过去说话,一是为了秋冬衣物给月容重新打点,二来是每年秋冬的围猎,今年因为陛下伤重,只怕会是要取消了。

月容倒是不担心围猎,衣服也无所谓,她之前也有重新做,不做都有的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