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你家事忙完,再登门拜访。”乐源道,“这件事,我不是空口说说,相信你能看到我的诚意和决心。”
呼,难得说一段这么正经的话没能立即说服孙家家主,说明那堆言灵咒,也是有极限的吗
“当然,当然。”
起身走出花厅,才穿过月门,身后就有一人赶来,叫住了乐源。
回头一看,是刚才站在中年人身后的灰衣少年。
“家主自恃身份,有些话不好直说,我来说吧。”灰衣少年道,“此等大事,攸关着全族存亡,可不能止步于嘴上工夫。你得掏出令人信服的本事,才能让孙家考虑,登上你这条船。”
“比如说我可以去办一件事,证明我的实力。”
“近日城里出了个杀人魔,闹得人心惶惶,你若能解决,孙家便服你”
“好,你们孙家,可要说话算话”往灰衣少年身后扫了一眼,见孙家家主也投来视线,关注着这里的对话,乐源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虽然他根本没见过那个杀人魔,也没有正面打赢的信心,但是凭借言灵咒加持下的爆表魅力和三寸不烂之舌,乐源觉得,可以拉拢试试。
他要经常在城中行走,确实也要解决一下这个隐患。
万一拉拢不成,还有个替死纸人,可以假死一次呢到时候喊饲主帮自己报仇
离开孙家,乐源花了点时间,回到了那间小院。那里地砖遍布血污,却是一个难得的安全区。
用钥匙打开院门之前,他的心里浮起一丝期望如果进门时,能一眼瞧见沐雪风就好了。
吱呀门响。
转瞬间,这丝期望便如阳光下的细雪,消融无踪。
乌乌乌,你咋还不回来啊出笼的鸽子不归家了是不是
乐源避免去想饲主出事的可能。饲主亲口说过,他的身手足以应付城中危险,如果错了,他就是个大骗子。
“小猫咪回来啦。”余梦松还坐在老地方。他的手脚都被捆住,似乎也懒得挣扎了,就做一条望天咸鱼。
乐源问道“我走后,老沐回来过吗”
“没有。”
“你待在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余梦松想了想“周围挺安静,要说有什么异常大约半个时辰以前,我听到从外面巷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像是谁在痛苦地嘶吼。”
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他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在嘶吼。
乐源也不再追问,自己掏出两根小鱼干啃了啃,填饱了肚子,又给余梦松塞了一颗辟谷丹。
在小院中休息一晚,沐雪风依然没有归家。
乐源于是再次穿过半座城,来到了孙家。饲主下落不明,他就总想做点什么,没法子在小院里干等着事情发展。
奇怪的是,人人都说城里游荡着杀人魔,路上行人全不见了,乐源却直到现在都还没撞上过。
喧腾喜庆的奏乐声涌入耳朵。乐源踏过门槛,转过照壁时,张灯结彩的陷入一片混乱。
家仆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转,寻找着什么。
“小姐不在后园”
“不在东苑”
“卧房也重新找过了”
“老爷,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
孙家家主沉着脸,流露出遮掩不住的怒意“真是胡闹如今城里不安全,还敢出去乱跑,逃婚比命还重要”
见乐源走过来,他苦笑道“你来早了。眼下正是一团乱麻,恕我无心商讨你那件事。”
乐源摆摆手“不聊那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客人请去喜厅坐下吧,我让家丁奉茶”孙家家主话到一半,昨天那个灰衣少年,附耳对他说了句什么。
“确有一事,请你帮忙。”听完,孙家家主看向乐源,话锋一转。
喵喵喵
为啥请我帮忙,就是让我换上喜服,头戴喜帕,顶替逃婚的小姐坐上花轿啊
毕竟试穿过,这件喜服还挺合身
那块绣工精细、缀着流苏的大红喜帕,就不是很合适了。把猫耳尖尖压塌了一点,又不能完全压塌,两只猫耳支棱在红布底下,感觉有一些奇怪。
算了,凑合过吧。
四人抬的大花轿,看着挺华丽隆重,坐起来有点儿颠。乐源撩起喜帕一角,又偷偷将花轿的门帘掀开了一条小缝,往外望去。
出了孙家的大门,街头依然冷冷清清,没有行人。不过这条迎亲的路上,洒满了香花,唢呐声一路伴随。
此时,这个喜庆热闹的队伍末尾,有两人正交头接耳,小声说道“听说有人看到鬼差正在附近活动,可能会被乐声引来。待会儿若见到他的身影,咱们赶紧跑就是了”
“喜轿里那位,真就让他充当诱饵轿子一抛,谁也不管他吗。”
“谁叫他夸下海口,要解决了鬼差呢”
“的确咱们都是鬼,在鬼差面前,可不只有逃跑的份儿。”
这番对话,乐源还毫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