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名字。
白龙僵硬的道“回七姑娘,是我。”
一旁的明灯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秦淮抓的皱巴巴,顿时很是心疼。
这可是小姐花银子给她买的衣裳。
她使劲拽着裙子,秦淮却毫无感觉,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父亲这是怎么了
即便是面对师先生,她也没有在父亲面上看到这种表情过。
像是害怕,又像是紧张,可秦淮怎么瞧怎么像是心虚。
她的视线在父亲和杜七之间来回,眼睛也不眨。
海棠的夫婿当前,相比于元君,杜七其实有更想问的东西。
她知道白龙爱着海棠,心中高兴。
可杜七依旧疑惑,那孩子为什么会走的那么早,她的寿元不该像她的尾巴那么短。
杜七认为自己在意海棠的死。
睫毛微颤。
她没问。
因为白龙不会知道。
杜七不清楚自己其实有办法知道海棠离去的缘由也可能知道却没有那么做,因为她的时间还长着,不急一时。
杜七心道自己已经吓走过白龙一次,这次定要小心一些。
“七姑娘想问什么。”白龙说道。
杜七回了神,说道“你方才说一些东西不会记录在卷是什么意思。”
“表面之意。”白龙说道“道家仙神不统一编撰,每一所道馆所供仙人皆是不同。”
杜七点点头。
这倒是和她知道的差不多,道士本就是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存在。
“七姑娘怎么想起要问元君之事。”白龙问道。
杜七想了想,如实说道“好奇。”
白龙看着杜七那清澈的眸子,半晌后叹息一声。
他觉得杜七没有撒谎。
“关于元君之说,我恰巧知道一些。”
“与书上和平娘说的不一样”杜七问。
白龙道“该是不同。”
“说来听听。”杜七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白龙点头,平静说道“元君巡天,纤阿为御,这是我所了解与元君有关的消息。”
这话是从妻子口中听到的,所有典籍之上皆未见到过。
白龙往日不会与旁人说这些话,可面对杜七又是一种感觉。
“我听不明白。”杜七摇摇头,问道“这说的是哪个元君,有没有名字。”
“七姑娘,这句话中实际上有两位元君。”
“有两人我只看到了一个。”杜七咬唇,她就说她不喜欢这些绕来绕去的东西,说清楚一些不好吗
白龙看着杜七面上的不耐,叹息一声,心道现在孩子就是没有耐性,便解释道“元君指的是成仙果位,该是无名元君出行,纤阿,古善御者,随元君出行。”
杜七稍稍明白了一些。
就是说那元君出门,一个叫纤阿的人给她做车夫。
“那元君也没有名字”杜七好奇的问。
白龙道“该是有名号,只是我并不知晓。”
杜七闻言,稍稍有些失望,随后道“你说的两个元君,这不是只有一个。”
“说清楚。”秦淮盯着白龙。
她可不想让七姑娘失望。
而且,她本身对神仙也有些许兴趣。
白龙心道姑娘家就是难伺候,说道“道藏有言,纤阿,山名,有女子处其巖,月历巖度,跃入月中,因名月御。”
“月御亦作月驭,是那月中仙神,又尊作“月宫黄华素曜元精圣后太阴元君”,称太阴元君。”
杜七惊讶““月宫什么什么太阴元君,好长的名字。”
这名字耳熟,该是没错了。
杜七心道方才那个女人的名字可真长,难怪自己趴在窗前想了许久也记不起,换谁来也记不住。
秦淮听的入神,却面露怀疑之色,问道“我懂得不多,却也知道那太阴元君若是月仙,身份尊贵该是天上顶尖,居然还给人做御你可别拿瞎话糊弄七姑娘。”
白龙看着秦淮,轻轻摇头。
这话可是你娘亲说的,什么叫瞎话。
不过想来,妻子唤月神阿纤,偶尔会一个人出门游玩赏月,总归是文雅气息作怪,确实也经不起考据。
白龙也不觉得那无名元君存在过,现如今的道家仙人果位早就不代表仙人,而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即便道藏真有记载那元君巡天的事情,只怕是也现如今道宫哪位女修号称元君,为了彰显地位而编撰。
道天君做了东玄多年青天,道家的青天还是不是之前那个青天,谁也说不清楚。
其实这也和道家修心方式有关,各人自扫门前雪的理念,以自我为中心。
与佛门尊佛印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其中好坏也不是他一个绝云弟子能够擅自评价的。
“还有吗”杜七看着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