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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中海北部郊区,沿着江岸,是一片相对较为上了岁月的整齐楼房。讀蕶蕶尐說網在树绿丛中,这些房屋幽静而淡雅。
这里是中海曾经的教育中心地带,但随着人口的增长,一些学校搬迁到了别处,而这里的几间学校,大多是中海最老的一些学校,眷恋着这片土地,未曾转移,也没怎么建新的校舍。
其中一所名为“玉蕾”的高中校门口,爬山虎藤蔓缠绕在门两侧的墙壁上,水泥浇筑的一条条小道通向几间四、五层楼高的泛黄教学楼,在这块地区,格外不惹人注意。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西下,杨辰从一条由鹅卵石铺垫的曲径,穿过一个葡萄架子,缓缓走向校门外。
门口传达室的一名老保安双鬓斑白,眯着眼笑呵呵地问道“年轻人,找到要找的童老师了么”
杨辰微笑着点头,走上前去,掏出一根烟递给老保安,老保安也不客气地接过。
杨辰掏出打火机,给这老兄点上,又给自己点了根,才道“童老师刚刚下了课,我去老哥你说的那间办公室里,她正在批作业呢。”
“那就好,免得你白来一趟”,老保安平日里也闷得慌,难得有个人过来学校,陪他聊聊天还很客气地递香烟,自然热情得很。
“还是要多谢老哥帮忙,不然我得找好多人,不一定能立马找到呢”,杨辰颇为感激地说。
老保安有丝得色地道“别的不说,我在这学校干了快三十年了,什么事儿不知道,嘿嘿,问我十几年前的事儿,当然没问题。”
接着,杨辰又跟老保安闲扯了一些学校里过往的大事,和一些奇闻轶事,老保安说得吐沫星子横飞,但杨辰津津有味地全都一字不差地听着因为,这里是林若溪曾经就读的高中。
杨辰从王妈处得知林若溪过去读的学校是那几间后,仔细查找了下,很可惜的是,当年林若溪读的小学与初中都被合并去了一些大学校,自然也就找不到林若溪当初所处的位置,以及教林若溪的那些老师了。
幸好,由玉蕾老总裁亲自出资入股的这间“玉蕾”高中,倒是一直都默默地存在,虽然在中海名气不是很大,但教学质量一直不错,只因太过陈旧,少有人问津。
玉蕾国际家大业大,这样的小投资,倒没什么稀奇的。
杨辰通过老保安,找到了林若溪当年的班主任,一名姓童的女教师。
这位教师如今上了年纪,不太教高三那样的高强度年级,开始退居二线,教高一新生。所以,平日里倒也不是太忙了。
当杨辰找上她的时候,童老师异常惊讶,特别是知道杨辰是林若溪的丈夫时,童老师就用无比错愕地表情看了杨辰好一会儿。
虽然人家不说,但杨辰也清晰感觉到,这童老师是纳闷就这男人,会是林若溪看上的丈夫
显然,哪怕过了七、八年,在这位教师心目里,林若溪这个学生的记忆,难以磨灭。
杨辰也早有准备,你没事跑人家跟前来说,“我是林若溪的丈夫,想了解点关于她学生时代的事”,空口无凭的,谁信啊何况林若溪那样的“富婆”,想攀上关系的人比比皆是。
于是乎,杨辰在那童老师怀疑的目光中,掏出了自己与林若溪的结婚证。
这证书的真假,童老师是不大分得出的,可当杨辰说起一些林若溪的背景,又说是王妈介绍自己过来的以后,童老师就基本相信了。
距离放学还有段时间,杨辰就跟着童老师,一同在学校里边转悠,边听老师讲过去的时光。
这还是杨辰第一次花这么长的时间,听一个人的过去,足足将近有两个多小时,杨辰就像是走马观花,看到一幅幅过往在这个学校里学校外发生的画面,画面里,是一个不一样的林若溪,或者说是一个自己不曾了解的林若溪。
杨辰有些不舍,但童老师也快到下班时间,而且又有别的事要做,才与她告别。
临走的时候,杨辰问这位老园丁“若溪她这么多年,没回学校来,老师会不会觉得伤心”
童老师温和地笑了笑,“我教的学生,都好几千了,要是各个都看我,我就整天只见客人,不用上班了。我现在好歹知道,若溪那孩子是玉蕾的总裁,比起很多学生,音信全无的,我就感到很满足了。她的性子,要是看看,才让我觉得惊讶呢。”
杨辰颇为感触,有些惋惜自己未曾有学生时代,或许这个老师当年是挺严厉的女人,但此时此刻,谈起过去的学生,却是慈爱地如同母亲。
带着这些沧桑的思绪,杨辰跟传达室的老保安闲聊了阵子后,听到学校放课的铃声,于是也就跟保安道别。
老保安甚至热情地跟杨辰握手,期待杨辰下次再来,杨辰心里苦笑,这老哥真是闲得慌。
走到停车的地方,杨辰拿出钥匙,正要上车打道回府,却不想,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洋装,浅色牛仔七分紧身裤的俏丽倩影,正骑着一辆带篮子的女式自行车,从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