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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特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偌大的空间里,一应俱全的素雅家具,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完整的家。讀蕶蕶尐說網
秉持着法兰西传统设计与融合了古罗马复古风格的房间中,所有的陈列摆放都别具匠心,苛求地使宾客一进入房间就能闻到高贵与雍容的味道。
每日更换的鲜花被插在角落的精美花瓶中,空气中还弥漫着法国盛产的名牌香水味,浓郁而不刺鼻。
这时候,浴室的门被从内拉开,刚刚冲完了一个热水澡的林若溪身上穿着一件酒店的白色真丝睡衣,手里拿着一块白毛巾擦拭着还沾着湿漉的鬘发,缓缓走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
宽松的睡衣掩盖了大片凝脂的肌肤与线条绝佳的身段,但却在朦胧之中,凸显出一股灵动轻盈的诱惑力。
巴黎的夜景并不如中海来得繁华,更多的,是一种静谧的流动,就好像在万千的灯火中,也能感受到置身与花海一般。
幽幽地叹了口气,林若溪停止擦拭发丝的动作,转身望向房间里的一只木质古朴壁钟。
从杨辰被带走,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半点消息,虽然心里对杨辰有充分的信心,但这并没能担忧减少几分。
静静地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林若溪微微出神,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曾几何时,自己完全没把这个男人当作平等的人类,甚至很多时候,希望他死了算了,别在自己眼前让自己心烦,总让自己记起那个混混噩噩失了贞洁,犹如地狱的夜晚。
可是不知不觉,两人竟是一路走过了一年,吵架,闹别扭,冷战,开玩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的就好像都在昨日。
朝起晚归,繁忙的生活里,只是多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可有可无,不务正业的男人,但似乎日子变的不再如以前那么冷清清的了。
这个家伙浑身上下的,几乎找不到什么优点,懒散,粗俗,甚至低俗,抽烟喝酒不说,还得很,别的男人哪怕也藏着掖着,他倒好,明目张胆地拈花惹草,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
总惹自己生气,总开自己玩笑,挖苦自己,讽刺自己,还老吓唬自己,让自己担惊受怕的
看起来很听话,可每到紧要关头,根本就是自顾自的谁也不听劝,大男子主义到了淋漓尽致。
“这样的男人,应该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吧”
林若溪喃喃地问了声,也不知道问谁。
毕竟飞机上长途跋涉,又一下午舟车劳顿,还遭遇绑架的事,此刻其实身心俱疲了。
林若溪感到身子骨软软的,于是走到舒软的大床上坐下,低着头,却是怎么也没有躺下去的勇气。
“如果我睡着了,他明天早晨能回来么”,林若溪觉得头脑很胀,痛苦地闭上眼,摇了摇,睁开眼,自言自语地问道“明明是这样一个坏家伙,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那个晚上他向我表白吗”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晚,飞奔出餐厅,在大街上哭泣的画面
“就是这么一个烂透的男人,跟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这样的我可以喜欢你吗”
想起那一刻,杨辰的大喊声恍如在耳边不断响起,林若溪脸上浮现一丝羞涩,扑哧地笑了出来,
“真是的,哪有男人会在表白的时候说自己烂透了真是个傻子我可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呀,笨蛋
可是,我如果不喜欢他,又怎么会总想着他我果然还是”
“叮铃铃”
电话铃声的突然响起,让林若溪讷讷的自言自语被打断。
受了点惊,林若溪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角的莹润,才伸手把床头柜上的酒店电话拿了起来。
“若溪,没打扰你吧”电话那头是顾德曼。
林若溪应了一声,想到什么,急忙问“是杨辰有消息了吗律师把他保释出来了”
顾德曼很是为难地道“我已经叫了全巴黎最好的律师,但目前还没消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他不会有事的。”
“嗯那你有什么事吗”,林若溪听到不是关于杨辰,心里一阵失落,口吻也随着冷了下来。
“我看你好像很累,心情也不是很好,就想带你去一去这家酒店的泰式按摩,那里面有最好的女按摩师,给你解解乏。还有啊,晚上吃的那汉堡算什么东西,我请你去吃”
“不用了”,林若溪直接打断了顾德曼的话,“谢谢你的好意,但很晚了,我想休息。”
顾德曼沉默了会儿,道“那好吧,明天就要开始时装周的作品发布了,我早晨去接你,不管杨先生能不能早早出来,工作的事不能耽搁。”
“是在卢浮宫的卡鲁塞勒大厅,跟协和广场边的杜乐丽花园,对吗”林若溪问。
“没错,若溪你记性果然很好”,顾德曼笑着道。
“不用来接我,我会自己过去的,你给我安排司机就好。我负责参加时装周的活动,你负责联系设计师与品牌厂商,这样才会有效率。如果你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