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横亘在二人间,让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隔阂。
云厘反复地数着他的心跳,良久,他捏捏她的脸,问“睡不着么”
他没有问,吵醒了你了么,而是问,睡不着么。
他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
“没有,我被风吵醒了。没看见你。”云厘掩住心中的失落“你最近是失眠情况加重了吗”
傅识则“还。”
“就是如你睡不着,要不要和我原因”她解释道“你和我了之后,可能心情会一点。”
傅识则也不太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做了梦,在控制学院的楼前,道路阴湿,暴雨不止,他穿着unique的队服,浑身湿透,云厘在雨中,并未打湿身体,给了他一伞。
只有伞骨和伞柄,没有伞面。开伞后,雨倏然带着侵扰的力量重重打在他们身上,眼前的人也被淋湿。
梦到这儿停了,他醒过来,云厘睡得正酣。
他一直在这幽幽的湖边发呆,冷风袭来,但他不想动。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云厘的头发到了肩胛骨处,染的色也褪去了。他垂头,指卷了卷她的发,感受到木然的心重新找回温度。
良久,他才道“胃不太舒服。”
“啊。”云厘信了他的话,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胃上,“这里吗”她蹙起眉,“我记得奶油没过期,蛋糕胚也是现做的,难道是那杯酒”
云厘想起顾恺鸣给的那杯酒,她推理的模样像只在滚轮上思考的仓鼠,傅识则觉得笑,思绪集中到她身上,道“不是那位置。”
“那这里”云厘的往下挪了挪。
“不是。”
“这里”
“不是。”他淡道“隔着衣服摸不准。”
“”
云厘心急火燎,也顾不上他是不是故意的,将打底衣服掀了条缝,钻了进去。
摸到他热意爆棚的腹肌。
她往上探了探,停在胃的位置,“这里”
她的指尖细嫩,贴在他身上时宛若点燃一簇簇火花,明明大冬天,他全身燥热起来,看着她的锁骨,点了点头。
他不自觉地反复玩弄她的发丝,云厘忽然道“要不我们住一块吧”
“”
她的语气里没有别的含义“等下学期开学,我可以租两室的,这样你一日三餐可以规律点,给你养养胃。”
傅识则用毫波澜的语气开玩笑“那睡眠可能就更不规律了。”
云厘“”
盯着他那张素净的脸,笑时眉眼间的冷锐带点柔和,诱人犯罪。云厘试图打消他的顾虑“你放心,我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傅识则笑了下“我可能会有。”
云厘“”
天亮后,收拾行囊准备返程了。傅识则一宿未眠,模样困极了,一路上也没怎么话。
快到七里香都时接到了他父亲的来电,只简单沟通了几句。接了电话后,傅识则开车不太集中。云厘自己也开车,能感觉到他现在踩油门和刹车均比刚才急一些。
“我外婆住院了,过去陪几天。”傅识则没有外露情绪。
一般他会送她上楼,云厘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她靠近了点,拉开主驾的车门,俯下腰抱住他脖子。
“有事情你可以和我。”她亲了下他的脸颊,才松开。
傅识则点了点头。
回去补了觉,醒来时十点了,傅识则发信息告知她已经到医院了,他外婆的情况还算稳定。
草草聊了几句,想起露营的事情,云厘心里有些忧虑,给邓初琦打了电话。
邓初琦已经等了一天“听傅正初你们一块儿去露营了”
“嗯。”
“过夜了”
“嗯”云厘解释道,“我们都住帐篷,更何况黑灯瞎火的能发生些什么。”
邓初琦没忍住笑,激动道“就是黑灯瞎火才能发生些什么啊”
她的语气充满期待,云厘在纸上重复画圈圈,叹了口气,“不是啦琦琦。”
“这是咋了你们吵架了”
“不是”云厘不知道怎么准确地描述这种隔阂感,“这一月我们每天都很开心。”
她声音小了点,“但就是,他不和我事情。他格很,以我们可以相处得很愉快。”
“他格很吗看不出来啊。”邓初琦的关注点在后面半句话。
“”
“那你问过他没”邓初琦了解云厘的子,觉得她提问也不太直接。
“我问了他不想回答,我也不想继续问”
商量了一会,没有得出解决方案。邓初琦安慰她“谈恋爱开心就啦,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到分才考虑不开心的事情,你不要想那么多。”顺带给她讲了一大堆恋爱经验,基本也套不到她头上。
聊完天已经十点半了,云厘心情了点。家里没有矿泉水,她下楼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提着往回走。
云野云厘,我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