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可能还在帐篷前争取了一下,发放纪念品的同学没同意,随后便是转身,走了两步,然后开始擦眼泪,回到了树下。
江渊问他“好像是我们的小粉丝诶,去给她放一个”
他推推江渊“你去。”
“你去。”
“你去。”
“你去。”
后来江渊猜拳输了,便朝他摆摆手,趁云厘不注意的时候往她的车篮子里放了一份unique的纪念品。
两人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她还没走,纤细的身影守在自行车那,手里拿着那份纪念品。
江渊笑了“她不会觉得是别人的东西,不敢拿吧。”
这可能性也蛮高。
当时两人都觉得小女生乖乖的,长相和神态都很稚嫩,拿着纪念品的模样满是不安。
江渊推了推他说“阿则,我放的纪念品,这会儿轮到你去了。”
“行。”他也笑着推了一把江渊,正打算下楼和她说话,却看见她如获至宝般把那份纪念品用手帕纸包起来,然后放到了书包的夹层。
后来,他们俩都没再见到她。
很容易便能推断出来,大半个月,她都在等unique的出现。只不过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傅识则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去找江渊的,毕竟在操场上,他自己一直坐在观众席上,和云厘没有碰面。
他打趣江渊“在操场上看到队服了,来找你的。”
江渊“少来,你让我去给的。”
这件事两个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腹部绞痛,傅识则才想起自己又很久吃东西了,具体时间他也不记得。回到房间里,想起冰箱里那个抹茶毛巾卷,他去拿出,上面的水还没干透。
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在包装盒外用保鲜膜严严实实封了好几层,唯恐渗水。有褶印的缎带也能看出她反反复复扎了这蓝色蝴蝶结好几次。
用勺子挖了一口。
入口甜甜的,苦苦的。
想起今晚她通红的眼睛。
进食并没有停止腹部的绞痛,傅识则随便翻了两颗药吞下。
从抽屉里拿了包新的烟,摩挲两下打火机,却没有点燃。
他凝视着阳台遍地的烟头和酒瓶,凌乱不堪。垂眸看着自己消瘦的手腕,掌心的血渍已经干了。
算了吧。
公寓内,云厘拆了包速冻饺子,扔了几个到煮开的水内,蜂巢般的白泡沫向外滚出,她出神地看了好一会。
她慢慢地摸到边上的手机,点开和傅识则的聊天的记录,昵称还是她情动之际修改的。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想问他,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想问他,他问了她,却又拒绝她,是不是因为不想和她再有接触。
傅正初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捅破了这层纸,还拉了个小群,问她和傅识则去不去打羽毛球。
她原本想等傅识则先回复。
但对方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
过了一个下午,群里也没新消息。云厘盯着傅正初孤零零的两条消息,叹了口气最近比较忙,没时间去。
没到一刻钟,傅识则也回复感冒了。不去。
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云厘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感冒了,要不要她给他送药。
鼻尖又一酸。
他肯定会拒绝的。他是那么有教养的一个人,从发现那一刻起必然就想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她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勇往直前。
她不想放弃。
不想。
她无法保持着喜欢着傅识则的心跟他当一辈子朋友。
云厘打开微信的好友列表数了数。
这个关系还可以。
这个也还行。
这个人应该也算是朋友。
她好像也没那么缺朋友。
她知道,只要傅识则再出现,无论何时何刻,她都会再度喜欢上他。
她想象不到,和他除了恋人以外的关系。
心情闷闷的,云厘打开了e站,看了一下粉丝留言。
跟粉丝说说话好了。
没有任何预兆地,云厘打开了直播。
也许是因为现在接近晚上十一点,观看人数涨得飞快,很快便过了万。
云厘摆好镜头,对着摄像头打了声招呼。她没看弹幕,自顾自地说“好久不见。”
“大家晚上好,今天先来读几份粉丝来信。”
“不行不行,今天不做普通话练习。”
“先读几个夸我的信件。”云厘扫了一眼弹幕,“嗯怎么还挑着我不挑着读,十封得有九封以上都在夸我。”
“好了,主播要给自己吹彩虹屁了。”
读了两个,云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关掉了邮箱,“读完了,大家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