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思考他的话,破天荒地觉得这个弟弟还是有些用处的。她起身,到厨房给自己拿了个雪糕。
复盘刚刚的“战斗”,想起杜格菲说傅识则是个维修工。
即便知道这并不真实,听到别人这么说他,云厘心里终归不舒服。
算起来,他读研的话应该也毕业了。按照他这么好看的履历,应该会去大公司或者是搞科研什么的吧。
也可能是因为这店是亲戚开的
想起上次吃饭几人相熟的模样,云厘感觉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云厘坐在电脑前水了一会e站,私信已经有不少催更,她良心不安地当做没有看到。
自从开始准备考研,云厘的全部心思都耗在那四平米大的自习室里,那时候几分钟剪视频的时间都是奢侈。每天她都渴望着从牢笼中释放的那天,但真正重获新生的那天,她又学会了新的生活方式。
偷懒,但是舒适。
正当云厘含着口雪糕,手机屏幕亮起视频来电的提醒,赫然是傅识则辨识度极高的名字。
云厘吓了一跳,冰冻的雪糕灌到食管里,本能反应就是他打错了。
犹豫这一会,电话已经挂掉了。
没接上电话,云厘一时觉得几分懊恼,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但还没等她缓上两秒,屏幕再度显示傅识则的视频来电。
云厘将电脑调至静音,手机的每一次振动和铃声都在她的感官中放大,连带着桌面微不可闻地颤抖。
鼓起了十二分勇气,云厘将视频模式切换成语音模式接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应了一句“你好。”
电话对面没有回应。
云厘平日里喜欢安静,但此刻,安静仿若一颗颗亟待爆炸的手榴弹。
滋啦一声,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
“厘厘姐,你在学校不”云厘勉强通过称呼分辨出是傅正初。
突然觉得方才的心惊胆跳都是自作多情。
傅正初“今天学校百团汇,厘厘姐你要不要来我们的摊位玩一下”
很少受到不太熟的朋友的邀请,云厘一下不会拒绝“可以啊。”她顿了顿,又说“我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你小舅打的电话。”
不过傅正初似乎没有听清,声音大了点,“我要去干活了,要来捧场哦”
他匆匆挂了电话。
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傅识则是否也在,思索一会儿后云厘又为自己的试探感到羞愧,傅正初可能只是热情邀请,但她自己这不良居心昭然若现。
可能傅正初也不在学校,只是刚好傅识则在他旁边。
更何况,她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难道傅识则不在,她就不去捧傅正初的场了吗
云厘更为惭愧地发觉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百团汇是学校里各个社团组织进行集中宣传的活动,各负责人会在学校广场的两侧搭帐篷,摆成长龙,就像一个午间的热闹集市。
云厘上一次接触到类似的活动还是刚进大学的时候。
只不过面试不太顺利,以至于本科阶段都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组织。
下午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云厘咬了口雪糕,拎起包往外走。
学校离租赁的房子不远,云厘步行到校门口后,照旧乘坐小巴士到校内。
离广场还有距离,云厘就听到密集的喧哗声和音响声,入口处密密麻麻的人头,场地中央还搭了个小型舞台。
下车后,云厘随着人流移动,宣传的人似乎把她当成了本科新生,纷纷给她塞宣传单。
走了一圈,好不容易在广场的边角找到傅正初。
“厘厘姐”傅正初一身学院衫,帽子印着南理工的校徽。原先正和新生讲得焦灼,一见到云厘干脆地塞了张宣传单打发走新生。
注意到云厘手上厚厚的一沓宣传单。
傅正初“这些都不好,厘厘姐,你就瞅瞅我们社团的。”
他霸道地一把拿走这堆广告单,从挂在脖子上的文件袋中给云厘拿了张新的。
是一个叫做“攀高”的户外运动社团。
傅正初故作正经,清清嗓音“我们是学校唯一的户外社团,体量也是最大的,我是副社长。”
为了凸显自家的竞争力,傅正初振振有词“而且我最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了一笔赞助,超级多钱”
他话音刚落,云厘发现底下写着一段话“由ea虚拟现实体验馆赞助”。
后面还附上了ea的详细地址和简要介绍,凭这宣传单到店消费还可以打八折。
云厘“”
“攀高”户外运动社团的摊位不大,由两张一点五米长的桌子拼成形,几个学生坐在帐篷底下引导新生填申报表。
作为赞助方,ea成功在他们摊位的帐篷上印上了自己的o和主营项目的图片。
摊位的易拉宝意外的有些距离,前方摆了个平板桌,地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