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越的不适感令人头晕目眩,白榆在光怪陆离之中睁开眼。苍白的天花板和鼻尖萦绕的消毒水味勾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她尝试抬起手,一种虚弱与疼痛感慢慢的夺取了全部的感官。她慢慢挪着手放在了脖颈处,那里的颈饰已经被摘掉,换成了柔软的绷带。
系统她试着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在一片寂静中,细微的杂音一点点放大。那像是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拼接成了寓意不明的话语。
她耐心等待了片刻,最终听见了像是频道被加固之后,系统清晰明了声音。“我在,我在。”明明没有生命体,他却气喘吁吁的说话,似乎在后怕些什么。“我差点就要被回收,要不是我跑得快。”他的声音远比在那个世界活泼很多。恢复了往日离充沛的情感。
在任务世界里,他更像是个无情的发布任务的机器,除此之外的交流都是在系统空间里完成的。看起来是在怕被别人发现。至于能发现的人是谁,白榆也不知道。
“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吧系统的代码全部一键删除,让他彻底格式化。
“咳咳。”系统心虚的咳嗽两声,“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定格住时间的,但是我的能力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下几乎所剩无几,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延缓时间的流失。”
“这样的方法下,我只能做一点最笨的办法,让你的身体遵循自我意志行动”
在漫展的那一天,白榆靠在墙边小憩,她的视线有些涣散,但依旧在遵循离开前的最后想法。用这些甜甜圈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正常来讲,以白榆的作息习惯,只要她平平安安的离开漫展回到家中,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会宅在家中。这个时候只需要向南星简单的报备一下自己今天安分的呆在家就可以了。白榆的宅女属性能够完美的掩饰这个躯体丧失灵魂的状态。
只可惜,漫展上出了一些乱子,这让白榆无法安分的呆在角落里,
有人在漫展上拿出了一把真实的管制刀具,银色的刀刃在白炽灯下绽放出冷意。最先注意到这个的,是个正在拍摄ser的摄影师。他正在给ser看自己刚才拍摄好的照片。
明亮的灯光下,身穿打歌服的少女露出明媚的笑容。而在阴影处,那不合时宜的刀光给照片带来的瑕疵。
他瞪大眼睛,将手上的设备握得紧紧的。在人潮之中,那片银光只是短暂的出现过,随后消失不见,隐没在人流中。
“不好意思,我一会再来拍图。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设备吗”摄影师脸上的神情焦急,看上去似乎焦躁不安。
“好。”少女应声,以为摄影师可能只是以为摄影师有一些不适,没有多问。
摄影师匆忙的脱离人群,找到了站在门口安检的保安,人流很多。再加上ser自备的装置和设备,还有从外面吃完饭之后二次如场的ser们。这个时候安保只是匆匆的看上一样,确认手上的图章之后也没有多管。
摄影师拉住了最近的一位安保大叔,“我刚刚看到有人持刀进入漫展了。”他将手里拍的那张剪裁之后只留下一部分裙边和刀片的光影。
保安一脸严肃的接过照片,但是除了着光影与大概是黑色的衣服轮廓。想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件穿黑衣服的男人或者女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比如,目前场中放养望去就有三只野生恶魔赛巴斯酱,还有披着黑色西装的小兔宰子,穿着西装的中原中也,还有各种军服,汉服,小裙子还有其他s服。
“我们会去试着调监控查找一下,但是今天入馆的人有很多,找起来也许会费点时间。我会向其他保安人群进行通报的”
“我知道了,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摄影师点点头,离开了保安处,回到了自己的摊位。
缩在角落里的白榆低着头咬着甜甜圈,银色的光亮在她的眼前略过。她愣了愣,从来自身体的恐惧而言,她盯紧了那把尖刀。那是属于开刃刀具才拥有的锋利。
白榆抬起眼,那人紧缩在斗篷之下,视线透露出一丝瑟缩,握住刀尖的手也微微颤抖。他还在摇摆不定,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下手。
直到,身边有个人撞了他的肩膀。手心中的刀刃差点脱离,他不善的看向那个人,大声的吼叫着像是用尽全力表达自己生活的不满。
撞到他的人也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下意识的道了歉。可那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原本的愧疚在恶毒的咒骂声中崩塌,他不在忍耐而是也同样咒骂着什么。
袖子里握紧刀具的手一紧,在比自己高大的人影之前,他的话语有片刻的停滞,可他那点可怜的尊严,缺不容许自己的退缩。
像是最后一搏,又或者是威慑。他的目光锁定了人群之中的一个路过的无辜少女。他猛地抽出刀具想少女的面容上划去,嘴里说着诅咒人的话。
这一动作来得忽然,连对面的大哥都怔住了。在白榆的视线中,他的动作被拉得格外长。她似乎没有过多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