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爱丝特本人来说,其实哥谭和其他城市并无不同,它的特别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父亲和兄长都将自己捆在了这艘这在缓慢下沉的轮船之上。
她站在电视塔的房顶上,遥遥望向四周。入夜之后,白雾就疯了一般的蔓延,布鲁斯在一小时之前和兄长一同出门,目前在贫民区的位置活动,
她微微抬眼,微凉的夜风宣告着盛夏的末尾,灰白色的巨鸟在她的上空盘旋,悲呛的鸣叫着。她见过这只鸟儿最华美的时刻,以阳光为羽披散全身,可与太阳争辉。而不是现在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苍白的绘画,只剩下空瘪的皮囊。
若不是担心术式的破坏力太强,会毁掉哥谭的一部分建筑她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弓弦被拉扯到极限,箭只上凝聚了蓝色光芒。拉弓,射箭,一气呵成。箭只划破夜晚的清风,刺入幻鸟的皮肉之中。箭只刺入的部分蔓延出了些许裂缝,就像是一块濒临破碎的玻璃。
幻鸟发出尖利的叫声,灰白色的羽毛如同冬日里飘散的雪花扑朔朔的落下,在触碰到建筑之后慢慢消逝。落在滴水兽上的羽毛爆发出灰白色的光芒,滴水兽的背部生出灰白的羽翼活了过来。
爱丝特拿出一只箭,将它深深刺入脚下的建筑之中,锋利的箭雨割破了手心。嫣红的血液顺着箭只的纹路往下流淌,顺着箭头流入破碎的地板。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拔禊。”
乌黑的帐由箭只为原点在它半径500内放出了圆形的帐,帐的高度很高直接将幻鸟与滴水兽一起笼罩在内。
水色的眼眸在漆黑的夜晚中熠熠生辉,圆润的蓝色球体出现在她的背后。咒力在苍中顺势运转,她轻盈一跃落在了滴水兽的背上。在与幻鸟极近的位置将咒术送到它的旁边,随后炸开。
灼热的气浪让滴水兽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爱丝特牢牢抱住它的脖子,抽出了一只箭只扎入滴水兽的脖颈处。
强烈的痛感让滴水兽不断的翻滚挣扎,想要将背上的人摔落,奈何爱丝特的力气实在太大。看似纤弱的手臂如同钢铁一般锁在它的脖子上,似乎都能将它的脖颈掐断。
滴水兽挣扎了有几分钟,力气缓缓流失向着地面坠落。爱丝特以它为踏板,往上一跃,抓住了幻鸟垂落的尾羽。
她扯着尾羽往上爬,滴滴答答的鲜血渐灰白色的尾羽染成了绯色,鼻尖强烈的血腥味让爱丝特有些许眩晕。她蹲在幻鸟的背上,嗅到了藏在血腥味中的甜腻香气。
她微微皱眉,双手在幻鸟背部的绒羽中一寸一寸抚摸,试图在它的身体里找到为它力量的能源石。
“轰”
贫民区方向发出一声巨响,围绕哥谭的白雾散去了些许。同样的,幻鸟的身躯比之刚才仿佛膨胀了些许。她立刻从幻鸟的背部上一跃而下,耳畔是风声在呼呼作响。她放任将自身交于重力,指腹摁住箭只对准幻鸟的腹部。
当幻鸟飞到高处之时,箭只射入了幻鸟的腹部。本就在膨胀的咒力被外力的能量打乱,瞬间被引爆。血肉与咒力如同烟花一般炸开,与它离得最近的建筑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纹,正落着灰尘。
爱丝特尽可能的远离幻鸟,但在帐的笼罩下血肉被锁在里面,依旧有鲜血落在她的身上。她拭去眼角的温热的液体,晕开的血色在眼尾拖出一道绯色的印记,让她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少许鲜活。
“还打算躲多久,那面墙可是要塌了。”她的视线落在空荡的大厦底层。只听哗啦一声,墙体如她所言的倒下,在漫起的灰尘之中有人影若隐若现。
等到烟雾散去,爱丝特打量着距离她不远的少女,“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的嘴角勾起,水色的眼眸微微弯起便是一张笑颜,“像你这样在别人的家里面行窃的,是会被斯塔克先生讨厌的。”
“我知道你,爱丝特,和黛妮卡是好友。”蜜雪莉雅的声音冷冽,“你若是想要她的安全,就不要插手哥谭的事情。”
“这算是威胁”爱丝特把玩着手上的箭只,似乎下一秒就会让这箭只穿透莉雅的胸膛,“可惜了,我最讨厌被威胁了。”
荆棘消无声息的从蜜雪莉雅的脚边探出,迅速的将人牢牢捆住。藤蔓上的尖刺扎入蜜雪莉雅的体内,慢慢麻痹着莉雅的感官。
紫色的光芒在莉雅的手腕上闪烁了一下,藤蔓瞬息之间被蛮力撕裂。
时间宝石没看到,现在倒是有一个力量宝石。爱丝特握住莉雅挥过来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