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几日, 黛妮卡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托尼有女儿奴的倾向，但是在极端的刺激下, 他也会往严父的方向发展。

“好可怕啊。”艾尔芙悄悄和查尔斯咬耳朵, 明明托尼一向以风趣幽默示人, 能把他逼得ooc, 从某种角度来讲黛妮卡也真是人才。

“艾尔芙也不可以学习。”查尔斯揉揉艾尔芙的头发说道，虽然查尔斯一向是温和的，但这不代表他会赞同学生这种疯狂得几乎要与自残相媲美的救赎。

“我绝对会非常乖的。”艾尔芙立刻答应乖巧得让查尔斯听不出一点差错。好在那一天克罗利还没走, 也好在圣水还没有用完。不然黛妮卡的嗓子就真的要废了。自认为什么事没干过的克罗利也没见过像黛妮卡这样疯的人。

“未来”查尔斯低声呢喃几句, 从托尼的表情来看大概那个未来不是黛妮卡所期望的也同样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危机感。

“老师想要知道吗”艾尔芙歪歪头，“我可以告诉你哦。”她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查尔斯盯着艾尔芙，蓝色矢车菊般的眼睛流露出不赞同, 但是转念之间他又想，艾尔芙为什么会知道未来, “你知道未来”

“是呀，我和黛妮卡正在为未来为努力呢, 那真的是一个糟糕透了地方呢。就黛妮卡的话来说。”艾尔芙丝毫不觉自己在死线上来回蹦迪，明明前车之鉴现在已经被托尼勒令受教育了。“不要担心。”如玉般翠色的眼睛柔和下来, “我们总会赢的。”嗯，迟早把那个垃圾地方炸了。

“黛妮卡，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查尔斯近乎喃喃，所以艾尔芙才会来到这个世界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来到这个世界的未来。这不是个好现象, 从托尼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干预未来总是要付出些什么的，更不要说黛妮卡单单只是说出未来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你们这次也打算去到未来”

艾尔芙点点头，看见查尔斯拧起的眉头, 俯下身。比常人体温更高一些的手触碰在皱起的眉心，带着安抚的意味。“说起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爷爷了。”她在查尔斯的耳边低声说道。

艾尔芙能够理解黛妮卡的意思，如果能在这个世界完成自己的愿望，也不是一件坏事。黛妮卡失去了托尼很久，艾尔芙有何尝不是离开了查尔斯许久。这是一场独自的久别重逢，只有自己和存在于记忆中的虚影。艾尔芙不会拒绝黛妮卡，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精灵在见过人间烟火之后，再也无法忍受独自生活在森林的寂寥。

“艾尔芙。”查尔斯的手握住她的手，“如果未来是黛妮卡说得那样，你们很危险。”他无法想象黛妮卡口中所说的，超英要么死亡要么消失。在这两个选择之间，竟没有第三个选项。在他所想的未来中，没有一个会是这般惨烈。但是，如果一切真的会发生，他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安全，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我知道的，黛妮卡每天都为这些事情焦头烂额，那些高层人员脑袋里塞满了稻草。”艾尔芙拉着查尔斯的手停止在眼前，“我看到了”天边一声惊雷乍响，雷电裹挟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劈向艾尔芙，“这个世界的终焉。”雷电的看起来与艾尔芙不过咫尺之间，艾尔芙随手一挥，让雷电消失在空气中。

正在托尼监督下写着检讨书的黛妮卡看向窗口微微张口，只发出些气音，但从嘴角的弧度和脸上的表情来看很明显她是在嘲讽。它不站在她们这一边，它似乎在等待着终结的到来。没关系，她气定神闲的低下头，咬着笔尖像是在思考如何下笔，她们有得是信心让它改变主意。

“你们一个两个就没有省心的。”托尼靠在窗前，看见了那道闪电目标明确的劈在艾尔芙的头上。有了经验的他可不觉得这只是一次意外，估计那个孩子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能听话的，乖乖回去吗”

黛妮卡垂下眉眼，从旁边扯了一张干净的纸，想要留在托尼身边。纸张举在托尼的面前，她收获了托尼一个没用多少力气的脑瓜崩。

“我一直都在，也不会离开。”托尼对她说，“人类是有灵魂存在的，就算消亡，我的灵魂也会陪在你的身边。你是黛妮卡，也是我的启明星。”黛妮卡会是他未来人生的唯一航标。

因为这句话，黛妮卡没由得想起了与爱丝特的初遇。那个时候，她满怀死志，她站在黄昏与黑夜的交接时刻，在拐角处有人举起了枪支，准备冲上去打劫这个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孩子。

“在哥谭，这个时候乖孩子就该回去睡觉了。”那个孩子很漂亮，肤色白皙，柔顺的黑发扎成了双马尾，漂亮的蓝色眼睛是成色最好的蓝宝石。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裙子，从拐角出走出来，她的手掌有一处嫣红，看起来像是在哪撞到了。

她走到黛妮卡的身旁，“不过，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