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姐的”
吱呀
顾悦言的话没有说下去,两人齐齐向政教处大门那里看去,只见,一脸薄怒的夏晚秋正抱着肩膀看着他俩,一步一步走进来,脚步显得很是沉重。
我的天
任昊快疯了
刚说完幸好夏晚秋不知道,可偏偏,几秒钟后她就来了
走霉运,这仨字已经远远形容不了任昊这些天的运气。
“夏姐”
“呃夏老师”
顾悦言和任昊都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一语不发地拧着眉毛,使劲打量了两人几眼,走到他们中间地地方停下脚步,最后,将目光落到顾悦言身上“你们语文组不是只借用政教处半个小时商量试卷吗,现在收卷了,怎么还在这里”
夏晚秋先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让顾悦言颇感意外,甚至,她话语中的味道,透着些指责的感觉,可,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这种情况下,也应该先问任昊为何在此吧
顾悦言狐疑地看看任昊,回答了夏晚秋的问题“是这样,讨论完试卷地问题,其他老师就走了,可我却发现任昊也在这里,于是,就想问问原因,想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顾悦言这番话,等于是把任昊卖出去了,至于为何方才保他现在卖他,那也就只有顾悦言自己清楚了。
任昊不动声色地对夏晚秋眨眨眼,不断使着眼色,可后者却跟没看见一般,直接把他无视了。这不禁让任昊有些恼火,他可是一直遵守与夏晚秋地约定,交卷后就跑到政教处等她,没想到夏晚秋不但不来,甚至还把政教处借出去了,这不是成心跟自己作对吗
现在的夏晚秋,好像好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明明是你先做错的吧
“夏姐”瞧得夏晚秋默不作声,顾悦言又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瞅瞅两人,“是我叫任昊过来政教处找我的,明天考英语,他想利用这段时间补习一下。”
任昊暂时放下了夏晚秋地问题,自家人,怎么都好说,主要是先得把顾悦言糊弄过去,于是乎,任昊跟着点头道“是啊,我提前交卷以后,就进政教处找夏老师来了,可没想到,语文组却先来了,学校不是有规定不允许学生进办公室吗,我怕被处分,就赶紧钻桌子底下了。”虽然有些别扭,但这话也不算不合理,至少顾悦言应该知道,自己曾经聘请过夏晚秋做家教,所以,这话也算解释的通。
顾悦言哦了一声,转身面向任昊板起了眉头,从任昊地解释中,她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小昊,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清楚语文组会来政教处,所以,你不知道坐在夏姐位子上的人是我这么理解就对了吧”
夏晚秋皱眉不解,却是没有说话。
任昊岂能不明白顾悦言的意思,当时就吓出了冷汗,“不是不是,钻桌子下面之前,我看见你们开门了,知道进来的人有您,躲起来以后,看您坐到了那里,这才放了些心,没敢轻举妄动。”任昊一来告诉顾悦言,自己知道摸的人是她,二来告诉夏晚秋,自己在桌子底下什么也没做,他相信,有夏晚秋在场,顾悦言不会把自己摸她的事说出来,所以任昊那句“没有轻举妄动”就不会遭到反驳。
果然,顾悦言眼皮轻轻一跳,没再说什么。
夏晚秋地眉头也渐渐松开了一些,不过,眉宇间却还是掠着几分怒意。
任昊一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只能自己站出来道歉“两位老师,真的对不起,这次都是我地错,呃,你们能不能别上报学校啊”当然,任昊认为这件事绝对没有自己的责任,毕竟,是夏晚秋没有赴约引发地。
顾悦言瞧得夏晚秋没吱声,她看了眼任昊,微微一叹“夏姐,很多试卷都是存在政教处里的,你既然叫任昊过来,干嘛没有等他,甚至还借给了我们语文组”这个问题,也是任昊一直想知道地。
夏晚秋脸色微变“我当然知道政教处放了试卷,怎么可能把他叫来这里补课我跟他说的是来我办公室,而我的办公室,当然是指的英语办公室了”
任昊呃了一声“可您没说清楚啊,我还以为是您的办公室就是指政教处呢。”任昊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了。
顾悦言点了点脑袋“小昊,夏姐对英语办公室一般都称呼为办公室,而对政教处这里,一般都称为政教处,你不清楚,也不能怪你,夏姐,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追究这事儿了,说到底,也是你把任昊叫来的,他弄错了地方,责任也不能全归他。”
夏晚秋瞅瞅他们俩,沉吟了一下,嗯声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悦言,你回去吧。”
顾悦言想了想,最后深深看了任昊一眼,方是告辞离去。
她一走,夏晚秋踱步过去将政教处的门反锁了上,脸色连连变幻了几下,死死盯着任昊的眼睛“我在办公室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你跑到这里干嘛”
任昊冤枉极了“我知道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英语办公室,可最近几次我见你,可都在政处啊,你一说办公室几个字,我当然下意识地以为是这里呢,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没说清楚。”